縣衙後院,鄠縣縣令葉塵正在悠哉地弄叫花雞吃。
“快點快點,過來一起吃雞。”
一邊扒拉,一邊招呼侍女小月。
“嘖!美味,就是這個味!”
塞了一大塊到自己嘴裏,順手扯下一個大雞腿給小月。
小月使勁抽了抽鼻子,也不客氣,一口咬了下去,滿嘴流油。
“好好吃,大人,明天我還想吃”
小月鼓囊著嘴,精致的小臉都鼓成了包子臉,帶著幾分少女的嬌俏。
而這句話也證明了兩人之間的熟絡。
“好啊,老規矩,你殺雞,我做。”
葉塵笑著說著,懶洋洋地躺到院子裏的躺椅上。
小月不僅是他的侍女,更是他的童養媳,他的救命恩人,現在才十七歲,下不去手啊。
他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來到這裏四年了。
原身家是沿海漁民,東瀛倭奴趁隋末中原大亂,洗劫沿海地區,原身就是被東瀛倭奴殺害的。
剛穿越過來差點把他疼死,腹部一大道口子,腸子都快流出來了。
要不是小月把他背到山裏悉心照顧,他剛穿越過來就又要死了。
親人全死了,他帶著小月背井離鄉,通過武德三年的科舉成了鄠縣縣令。
現代人到古代真不是那麼好混的,語言不通,文字不一樣,物資少得可憐。
不論哪個時代,講的都是家世和背景,沒有家世背景,寸步難行。
古代更甚,治安賊差,觸碰到有權有勢之人的利益,分分鐘被弄死。
還好原身是個讀書人,加上覺醒了個破係統,不然他早死了。
破逼早九晚五係統,天天得上班,上滿一個月才能領一次獎勵。
忍了四年,破逼係統就獎勵些史書、武功秘籍、調料種子什麼的,日了狗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係統新手大禮包開出來一顆易筋洗髓丹,四年時間他武功大成。
一個打幾十人不成問題,百人斬也能挑戰一下。
鄠縣離長安很近,等李二和李建成玄武門對掏的時候,他去投資一波李二,混個淩煙閣二十四當當。
武德......玄武門對狙中,葉塵......
想想,葉塵都美滋滋。
後世的學子考曆史,都得給我背葉塵!
爺在大唐朝九晚五,後世的學子們也別想好過。
多整點詩啊、詞啊、文章啊,嘎嘎......
葉塵美滋滋地想著,突然,‘砰’的一聲,門被人暴力踹開。
隻見四個人氣勢洶洶地走進來,大有一副興師問罪的感覺。
臥槽,李二怎麼主動找上門來了?
葉塵一愣。
鄠縣距離長安很近,他當然在人群中見過李世民。
李世民現在春風得意,他倒貼上去也得不到重用,還不如就在鄠縣當個逍遙縣令,靜待時機。
李世民身後的三個人他也見過,曆史上赫赫有名的房玄齡、杜如晦、尉遲敬德。
他沒去找李世民,李世民自己找上門來了。
這鉤子是想幹嘛?
“等等!”
葉塵思緒百轉千緒,看見這幾個家夥都沒有穿官服,而是穿的常服。
頓時明白過來,合著這是來微服私訪的。
“這狗縣令竟然如此年輕!”
葉塵在觀察李世民,李世民也在觀察葉塵。
看到葉塵就二十歲左右,眉清目秀,白淨俊朗,不禁萬分詫異。
原本,他以為能在鄠縣這麼重要位置擔任縣令,且敢早九晚五的,怎麼也應該是個行事圓滑的官場老油子才對。
“我姓葉不姓苟,你會不會說話?”
葉塵滿頭黑線,感情是來找茬來了。
旁邊的小月也不樂意了,放下大雞腿,鼓囊著小嘴。
攔在李世民和葉塵的中間,就好像是一個生氣的小包子一樣。
叉著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對著李世民喝道:“哪裏來的刁民,你可知這裏是什麼地方嗎,竟敢在此放肆?”
李世民看著眼前這個宛如小包子一樣的小侍女,不由得也有幾分的樂嗬。
多久沒人敢這樣對他了,要知道他在外可是秦王李世民。
那可是凶名赫赫,文武百官見到他無不恭敬行禮。
即使是當今太子,那也得禮敬一二,在軍隊當中的威望,更是皇帝也拍馬不及他李世民。
不過,他也沒有要和一個小侍女計較的想法。
當即雙目如炬般凝視著葉塵:“你是哪家的少爺公子?”
如此年輕,又膽敢無視律法,十有八 九是出自名門望族。
這是一個很好地敲打那些名門望族的機會啊。
“你強闖本官縣衙,是不是該你先報上名來啊?”葉塵玩味道。
“本王......,額,我姓王,你稱呼王公子即可,家世你沒資格知道,該你報上家世了。”
李世民鐵了心要知道葉塵家世,好殺雞儆猴敲打那些名門望族。
“不知我的來頭就敢強闖本官縣衙,看來是個愣頭青啊。”
葉塵玩味地調侃,你不表露真實身份,那可就別怪我了。
“讓你說什麼你就說什麼,別給我嬉皮笑臉。”
李世民眼中已經覆蓋上殺意。
“我姓葉,武德三年科舉中舉為官,沒有家世,靠自己本事吃飯。”
葉塵撇撇嘴,真是不禁逗。
“哼,你的本事就是酉時便放衙?”
“武德律明文規定,需得到宵禁後才可放衙。”
“藐視律法,無視朝廷規定,這就是你的本事?”
李世民眼中殺意暴湧。
有家世而紈絝,可恨。
沒有家世,沒有資本,也紈絝亂搞,更可恨。
好不容易中舉,實現階級跨越,卻不知珍惜,簡直罪該萬死。
而葉塵仿佛沒有看到李世民眼中洶湧的殺意,理所當然道:“不錯,這就是我的本事。”
“好,好一個本事,你已有取死之道。”李世民手背青筋暴起,拔出腰間佩劍。
這廝簡直無可救藥,以為做了官就可以肆意妄為。
他打下來的大唐,絕不允許這種狂妄無知之輩糟蹋。
葉塵瞥了一眼,根本不以為然,李二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就是尉遲敬德,也未必打得贏他。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朝廷的問題,而不是我的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