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火辣辣的手臂,在這一刻痛感慢慢淡了下去。
身上的痛消失了,心口的痛就更明顯了。
母子倆忙完江子期的事才注意到旁邊的沈洲。
沈洲的整個手臂都被燙破了皮,裏麵的肉都快被燙熟了。
沈童看到不僅沒有關心,反而是抱怨。
“爸爸,你都這麼大人了,受傷了難道不知道自己包紮嗎。”
“我和爸爸都忙著給江爸爸包紮,你就不能懂點事自己包紮嗎。”
沈洲盯著沈童,如果不是有著一樣的臉,沈洲都懷疑兒子被人掉包了。
之前,他有次切菜不小心破了皮,沈童兩眼通紅說:“爸爸,你以後不要再做飯了,童童不想讓你受傷。”
如今有了江子期,卻變成了不知道自己包紮嗎。
沈洲十分平靜道:“我有手包紮嗎。”
他的兩個手臂都被燙傷了,包紮不了。
見狀,母子倆的眉頭不由一皺。
江子期在一旁勸道:“嫂子,童童,你們快去給哥哥包紮吧,要不然哥哥會更討厭我的。”
一句話,讓母子倆對沈洲的厭惡更上一層樓。
司婉婷過來幫沈洲包紮了,嘴上卻說著:“子期是我聘進來的,你要是有什麼恨就發在我身上,下次我要是再看到你針對他,別怪我跟你翻臉。”
司婉婷的勁緊了幾分,沈洲的肉都被擠出來了,可惜他已經感覺不到痛了。
沈洲知道,司婉婷是故意的,為了給他一些教訓。
也許是今天被傷害的次數太多了,沈洲已經不想再跟她們糾纏了,木納的點了點頭。
“好。”
當天晚上,司婉婷帶著江子期和沈童出去過節,一夜未歸。
沈洲在床上輾轉反側,因為傷口導致他高燒不退,一夜未眠。
第二天還是傭人打了120把他送去的醫院。
因為傷口比較嚴重,醫生建議住院。
住院需要親屬陪同,沈洲給司婉婷打了電話,她那邊不耐煩的回了句:“沒空。”
電話掛斷後,沈洲嘲弄道:“算了,不用住院了,反正不疼。”
醫生見傷口都化膿了,血肉模糊,就算是再能抗的男人都會喊上兩聲,但沈洲竟然說不疼。
“幫我包紮一下就好了,我回家還有事。”
係統留給他的時間不多,如果不能在規定時間完成好感度,他會徹底消失。
醫生勸很多次,但沈洲都不為所動,最後便給他開了點藥。
好巧不巧,下樓繳費的時候,沈洲正好看到了司婉婷和江子期。
江子期攬著司婉婷的腰,就像一對恩愛的夫妻。
“子期,過會進去打保胎針的時候你陪我好嗎,那個針很長,我怕。”
江子期低頭在女人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寵溺道:
“好,我陪你。”
沈洲膝蓋一軟,直接摔倒在地。
司婉婷懷孕了?
怪不得司婉婷沒時間來醫院給他簽字,原來是忙著打保胎針。
沈洲原以為司婉婷隻是一時糊塗。
但他萬萬沒想到她竟然連私生子都有了。
那他算什麼?沈童又算什麼?
沈洲不知道是怎麼回到別墅的,隻知道他的生活徹底變了。
還沒進入家門,便聽到沈童的氣憤的聲音:“扔了,把這些東西統統都扔了!”
沈洲從國外給沈童帶回來的樂高全部被扔在了他的腳下。
傭人解釋道:“先生,這些東西都是小少爺讓扔的。”
沈洲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撿起地上的樂高,“沒事,你去忙吧。”
之前他覺得沈童還小,所以很多事也不會說的那麼清楚。
但司婉婷現在懷孕了,性質就不一樣了,有些事沈童也該知道了。
進入別墅後,沈童正吃著薯條炸雞,桌子前還有一些辣條。
沈童小的時候就查出胃不好,所以沈洲很少讓他吃這些東西。
“童童,誰給你買的這些?”
沈童回眸看了他一眼,語氣有些不耐煩,“這些都是江爸爸送我的,不像你,隻會小氣的不給我吃這些!”
沈洲的心臟抽搐的痛。
告訴自己孩子還小,分不清好壞。
他蹲下,拿走沈童手中的東西,認真道:“童童,你身體不好,這些東西吃多了是要生病的,聽爸爸話,咱們不吃了。”
見狀,沈童激憤的推開了沈洲,眼裏是恨:“壞爸爸,我討厭你,我不想讓你管我,你什麼時候才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