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昨天蒙麵的女人池語嫣再次出現。
我挑了挑眉,心下有了一計。
“蘭......大師是吧,我們來比一比誰先把他二人發黑的印堂恢複如初。”
池語嫣一愣,詫異地看著我。
“慕大師,你願意為我調理風水?!”
我點了點頭,重新看向已經呆滯的蘭旗山。
“怎麼,不敢比?”
他咽了咽口水,剛想開口拒絕卻被身旁的薑月瑤打斷。
“嗬,比就比!我倒是要提醒你,那個女人看起來就要死了。”
“可別三天時間沒到,就咽氣了!”
蘭旗山神色一僵,但也不好反駁,隻能硬著頭皮答應。
我把池語嫣拉過來,讓她解開麵罩。
剛摘下,周圍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我的天!她整張臉都在發黑!”
“是啊,這怕不是真的沾上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
池語嫣聞言,更加瑟瑟,哀求的眼光看著我。
“放心。”
可薑月瑤見狀,發現池語嫣一副快死了的模樣,覺得蘭旗山肯定能贏,冷笑一聲。
“既然是賭,沒有賭注怎麼能行呢?”
我挑了挑眉,“賭什麼?”
薑月瑤勾起邪惡一笑,“誰輸了,就自斷一臂!”
我聳聳肩無所謂,倒是一旁的蘭旗山驚恐地看著薑月瑤,有些生氣。
“薑小姐,你們打賭可和我無關。”
薑月瑤一僵,生怕蘭旗山生氣,咽了咽口水艱難開口。
“蘭大師放心,自然是我替您履行。”
說罷接著看向我嘲諷,“慕大師,我看這女人病入膏肓了,到時候手沒了,你們慕家百年基業可就毀於一旦了。”
而此時我看著她印堂的黑暗已經沿著動脈血管衍生到了衣領中。
心下了然,怕是已經......無力回天了。
“薑月瑤,話不要說太滿,至於你那位大師讓你喝的奇奇怪怪的符水,可別弄巧成拙了。”
說完,在三人黑沉的目光中,拉著池語嫣轉身離去。
嗬,蘭旗山有幾斤幾兩沒人比我更清楚。
池語嫣帶著我去了池家。
一踏進門,我便狠狠皺起眉,這池家陰煞之氣也太重了!
池夫人看著我,滿臉感激。
“慕大師!謝謝您肯出手相救!”
我卻笑不出來,“池夫人,如果想要令愛活著,不可以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池語嫣和池夫人皆是一愣,疑惑地看著我。
“這,我們沒什麼瞞著慕大師的事啊!”
從進門開始,我便注意到那股陰煞之氣最重的地方就是地下室。
“地下室有什麼?”
兩人帶著我去了地下室,越走近,我的眉頭皺得越緊。
當我讓人將地下室地板磚砸開後,一個八卦陣出現在眼前!
池夫人見狀大驚,“這是什麼東西!”
我將血滴在八卦陣上,瞬間,一旁的池語嫣仿佛被什麼擊中了一下。
常年盤踞在腦中的混沌驟然變得清明無比!
而我看著這八卦圖,愈發眼熟,我好像在薑家見過這個......
突然,一旁的池語嫣暈了過去。
醫院裏,醫生檢查後沒有什麼大礙。
但隻有我知道,池語嫣身上的煞氣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
池夫人見自己女兒印堂明顯退卻的黑印,激動得渾身顫抖。
“慕大師,謝謝您!你是我池家的救命恩人啊!”
我還沒開口,卻被一道聲音打斷。
“池夫人,救命之恩別說太早了,不過才半天,誰知道這人是不是用了什麼邪法。”
池夫人臉色一黑,不善地怒瞪著薑月瑤。
“我池家之事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外人指手畫腳了?”
一旁朱景文繼續開口,“池夫人,我們隻是好意提醒你,別把神棍當大師。”
池夫人翻了個白眼,“多管閑事!”
朱景文被吼,臉色一白,薑月瑤見狀心疼極了。
而我站在一旁,看著薑月瑤印堂越來越黑,心中有了猜測。
薑月瑤脖子上的項鏈,正是和池家一模一樣的八卦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