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聞檀就打扮得花枝招展地來了,
她像個女主人一樣巡視著別墅,最後停在我麵前,趾高氣揚,
“聞箏,你住在這裏還習慣嗎?”
“要不是我不想受這份苦,這陸太太的位置哪輪得到你?”
她說著,故意把手上的限量版愛馬仕包包甩到我麵前,
“對了,景深哥哥今天怎麼樣了?醫生說他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真是可憐,”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演戲,
【來了來了,顯擺她那個冒牌軍功換來的包了,】
【陸景深你快看,就是這個女人,拿著我拚死拚活換來的二等功,在外麵招搖撞騙,說什麼是她戰地文藝彙演得的獎,等你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把她的假麵具撕下來,聽見沒?】
我一邊腹誹,一邊拿起濕毛巾,細致地給陸景深擦拭手背,
“姐姐說笑了,我既然嫁了過來,就會盡好自己的本分,”
聞檀臉色一僵,似乎沒料到我如此平靜,
她眼珠一轉,突然湊到床邊,嬌滴滴地說:“景深哥哥,你別怪我,我也是為你著想,聞箏她從小在鄉下長大,粗手粗腳的,哪裏會照顧人?等你......”
她的話沒說完,
陸景深原本平放在身側的手,食指突然勾了一下,
這次,我看得清清楚楚,
聞檀也看見了,嚇得“啊”一聲跳開,
“他、他動了!”
管家和護工聞聲趕來,檢查一番後,卻失望地搖頭,
“聞二小姐,您看錯了,先生的生命體征沒有任何變化,”
聞檀鬆了口氣,隨即惱羞成怒地指著我:“一定是你!你這個掃把星,一來就讓景深哥哥不安生!”
我懶得理她,繼續低頭讀新聞,
【老公,你那個傳說中的白月光,膽子就這麼點大,】
【還有啊,你那個好二叔,陸啟明,我剛看新聞說他又收購了一家空殼公司,明擺著是在洗錢轉移資產,你再不醒,家底都要被他掏空了!】
他的睡顏依舊平靜,長長的睫毛一動不動,看不出任何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