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地脈師?也太玄乎了吧?”
“誰知道呢,萬一是他蒙的呢?”
同事們狐疑地看著屏幕裏的陳岩,竊竊私語。
但多數還是撇了撇嘴,對他這幅裝模作樣的樣子表示鄙夷。
“這世界還是講科學的,哪有那麼多玄學啊?”
就在這時,我的頂頭上司,預警中心主任接過我剛要提交的報告。
他快速瀏覽後,抬頭看了一眼屏幕,讚賞地點了點頭。
“陳岩說的不錯,和陸工的預測完全一致!”
周圍瞬間一片嘩然。
原本剛才還喋喋不休的人瞬間安靜下來。
不知道有人突然開口:
“感覺他好牛啊,幾句話就能說清楚陸工幾十頁的東西。”
“要是能把這樣的人才招來就好了。”
我聽著眾人的議論,呼吸不自覺變得急促。
我捏緊了拳頭,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才剛剛開始,還早。
我在心裏對自己說。
我敢肯定,陳岩能提前說出精準數據,絕非他所謂的“地脈感應”。
他一定是用了某種方法,提前竊取了我的研究成果。
第二天,在一次小範圍的內部預測演練中。
我提出要進行物理隔離,切斷所有外部網絡連接。
陳岩恰好被主任請來“交流指導”。
他一臉無辜地站在門口。
“陸哥,我不知道哪裏得罪了你,你要這麼防著我?”
眾人見狀,紛紛用複雜的眼神看向我。
我卻毫不理會。
昨天我思來想去,懷疑是有人通過網絡漏洞,盜取了我的數據模型和分析結果。
然後透露給了陳岩,好讓他能提出跟我一樣的判斷結果。
因此今天,我打算在全封閉環境下進行預測。
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他還能玩什麼花樣!
關上屏蔽門後,我開始安心地分析數據。
一個小時後,我拿著最終的預測報告,準備向主任彙報。
可當報告擺在大家眼前時,所有人都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心裏頓時湧起一陣不祥的預感。
陳岩就在此時開口,他甚至都沒看我的報告,隻是笑著看我。
“陸工,這些數據我剛剛已經‘感應’到了,你現在拿出來,是不是有點多餘了?”
我震驚地看向眾人,幾個同事也向我無奈地點了點頭。
我瞬間楞在原地,手腳一片冰涼。
這次預測明明是在全封閉的屏蔽室裏進行的,報告也從未離開過我的手。
可為何,陳岩還是能提前知曉所有內容?
我開始瘋狂複盤每一次預測的細節,試圖找出那被我忽略的蛛絲馬跡。
突然,我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了一個細節。
我記得,每次重大預測前。
陳岩都會以“老朋友敘舊”為由,來我的辦公室坐很久。
我心中一動,或許,問題就出在這裏。
當晚,我借口辦公室線路檢修,在我的電腦主機和幾個隱蔽的角落裏,裝上了微型攝像頭。
果然,下班後沒多久,陳岩就出現在了監控畫麵裏。
他熟練地避開走廊的監控,用備用鑰匙打開我的辦公室門。
在我的電腦上操作了許久,最後把一切恢複原狀後,才悄然離去。
我心中一喜,知道我的計劃生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