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她不想跟宋斐言扯皮,畢竟還有二十幾天,她就要徹底跟這個男人說再見
她跟宋斐言是未婚夫妻的事情,除了少數幾個人知道之外,別人都不清楚內情。
這是宋斐言父親的吩咐要她跟宋斐言在結婚之前不能透露他們之間有任何關係。
再過幾年,她生米煮成熟飯,再官宣也來得及。
所以說人老成精。
或許宋斐言的父親早就知道自己兒子是什麼德行,當年她答應會婚約不過是因為感激有她的照顧和陪伴。
但時間長了,男人的劣根性總會表現出來,比起漂亮女人沈歌知道宋斐言更想要宋家的產業。
剛剛的話脫口而出不經大腦。
沈歌有些後悔,她還在期待什麼,這分明就是自取其辱。
她用力甩開男人的手,隨便地撥弄了一下秀發,溫柔開口,“既然你都要跟別人結婚了,那我還是從別處搬出去。”
她很平靜,沒有大吵大鬧,也沒有歇斯底裏。
宋斐言很滿意沈歌這麼知情識趣,他嘴角微微上揚,“我在湘江路還有套公寓,到時候你搬到那去住,我讓人幫你收拾一下。”
他這是要金屋藏嬌?
沈歌的忍耐力還沒有修煉到家,她忍不住瞪了一眼宋斐言,眼神裏還帶點同情。
察覺到沈歌情緒的波動,宋斐言頓了頓,拿起電話給她轉了一大筆錢。
“前兩天你媽還給我打電話說過兩天是她的生日,要咱們回去吃飯,我沒空,我家裏給你五十萬,就當是你的零花買份禮物帶回去給你媽過個生日。”
金主爸爸還真是出手闊綽,一下子就是五十萬,連帶著她的家人也能雞犬升天。
他好像對沈歌有什麼誤解,覺得她會為了這筆錢忍氣吞聲,留在他身邊做小三。
確實在這個男人眼裏,她的養父母都是吸血鬼,弟弟也遊手好閑,她會為了家人妥協。
沈歌微微垂眸,壓住眼中的煩躁。
“還有你媽說想讓我幫忙給你弟弟在公司找一份工作,你弟弟的學曆不高,高級的職位不適合他。”
沈歌微微握緊了拳頭,臉色很是難看,“宋斐言,這些你都不需要安排。”
“沒關係,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我這算是愛屋及烏。”宋斐言的語氣溫柔,腦海中浮現出一張刻薄的農村人的嘴臉。
“沈歌,我們含辛茹苦把你養大不容易,你可不能忘恩負義,要是你自己到宋家過好日子我們就去鬧,看看你能不能做穩宋家少奶奶。”
很快,她就能徹底解脫。
宋斐言離開之後,沈歌繼續手邊的工作。
她完全不在乎別人異樣的眼光,就想著趕快交接。
傍晚,她突然收到一條微信。
債主直接發了包廂號碼過來。
沈歌這才記起她晚上還有約。
她無心工作,直接開車來到約定的會所,車剛剛停下,電話又響了起來。
沈歌看著養母的電話皺起眉頭。
“媽,有事嗎?”
“歌歌你在哪,你弟出事了,在沿江路派出所你快來。”
沈歌皺著眉:“他又惹了什麼麻煩,還鬧到派出所去了。”
“你哪那麼多廢話,快點過來。”
養母的聲音帶著不耐煩,和往常一樣把她當成扶弟魔。
沈歌無奈隻能給債主發了條信息。
“對不起臨時有事今天去不了了。”
會所包廂裏,薄衍墨雙腿交疊坐在真皮沙發上。
他蹙了蹙眉,那張好看到無法形容的俊臉上透出一絲玩味。
沈歌掛斷電話,靠在座椅裏閉了閉眼。
她有點厭倦了。
養母和弟弟是永遠不滿足的人。
這些年她拿了不下二十萬給他們,但每次電話還是要錢。
極力壓下心底的煩躁和不甘心,沈歌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派出所門口,養母張翠芬正站在那裏一臉焦急地張望著。
見沈歌過來,張翠芬眼前一亮,立刻迎上來:“怎麼來得這麼慢?你弟打了人,現在人家要賠錢,不然就要告他進去蹲著,現在可怎麼辦呀!”
打了人,打了人那就看看警方怎麼判定的,如果是沈俊的錯,那就讓他自己承擔後果。
她現在可以幫忙擦屁股,以後呢?一輩子都要給他擦屁股嗎?
“我知道了。”沈歌看她一眼,徑直走進派出所。
走進調解室,沈俊正坐在椅子上,滿臉的囂張和不耐煩:“磨嘰死了。”
“你要是不會好好說話,那就請民警同誌好好教育教育你。”
“你!”
“哎喲!”張翠芬又要哀嚎,被民警一個眼神製止。
她默默地扯了扯沈歌的衣服。
沈歌把衣服抽出來看向民警:“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我想了解一下情況。”
民警看了她一眼說道:“你弟弟跟人在會所打架,對方受了點傷,已經去醫院處理了。”
沈歌聽完,看向沈俊:“為什麼打架?”
“誰讓那孫子找我事了,還罵我,我能忍?隻是受點傷......”沈俊滿臉的吊兒郎當。
“受點傷需要去醫院處理?”
沈俊看著她,滿臉的張狂:“你到底姓什麼!他先罵我還壞我好事,我還要對著他賠笑臉說謝謝嗎?”
“俊俊!”張翠芬一看情況不對當即大喊一聲,“別胡說八道。”
她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錢袋子,小心翼翼道:“我們認錯了,認錯了,調解就好,我們願意給錢,願意賠償!”
沈歌頓時覺得無語至極,她閉了閉眼,正要解決事情時,突然聽到門口一聲熟悉的聲音:
“誰打的我弟弟?”
沈歌扭頭看向門口,那個熟悉的身影讓她心中一驚,最讓她意外地,還是她身後跟著的......宋旻言。
沈歌整個身體微微一僵。
他......怎麼來了。
白萱一眼就看到了沈歌,眼裏閃過一絲輕蔑。
她紅唇微微一彎:“沈秘書,好大的本事啊,你弟弟打人現在打到我弟弟頭上來了?怎麼?這是故意的?”
“白小姐,我現在還沒了解清楚情況,到底是誰先動的手還尚不清楚。”
“尚不清楚?”白萱衝著宋旻言伸出一隻手,宋旻言從善如流的把一個u盤拿出。
“這就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