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歌拔腿就跑,才拐過彎來砰地一聲撞到一個堅實的胸膛前。
她心裏暗叫一聲不好,伸手就要猴子偷桃,被對方眼疾手快的攔下。
“沈小姐這是要做什麼?”
熟悉的聲音帶著揶揄的味道讓沈歌瞳孔陡然放大。
她猛地抬頭就看見薄衍墨看著她。
他們二人姿勢曖昧。
沈歌輕咳一聲,“走!”
“沈小姐這麼迫不及待?”
第一次要抱,第二次就走。
去哪?
酒店?
“來不及跟你說這麼多了——”
她話音未落,轉頭就有人過來。
“她在那,快追!”
薄衍墨好看的眉毛一挑,伸手把沈歌拉到身後。
“小子,你一個人,我們可是很多人,識相的趕緊滾。”
薄衍墨晃晃脖子抖抖肩,十根手指被他摁的哢哢響:“很多人?我看看人有多多。”
在沈歌的注視之下,薄衍墨抬腿一腳一個。
他隨手抄起身邊的小木棍,精準的刺入對方的大腿。
“草,老子還沒吃過虧!兄弟們......”他話音一轉,“跑!”
薄衍墨身後出來十幾個保鏢,他輕輕一揮手:“一個一個都抓住。”
“是!”
沈歌嘴角一抽。
不愧是京圈太子爺......出門還有十幾個保鏢保駕護航。
見沈歌一臉誇張的看著自己,薄衍墨衝她來了個wink。
“想不想報仇?”
“報仇?”
“現在治安沒那麼差,你不會以為你就是運氣不好碰到這群人渣了吧?”
難道不是嗎?
薄衍墨看了她一眼。
他有點疑惑。
宋斐言是走了狗屎運?
這個腦子不太靈光的特助怎麼給他出主意幹活把宋氏壯大到現在這個地步的?
“走,咱們去終點站等著。”
廢棄工廠內,一群小混混被打的鼻青臉腫。
薄衍墨坐在前麵,之前動手讓他有點虛弱,不過還好,沈歌給他稍微續了口氣。
“怎麼不囂張了?”
誰知道一個女人身邊還有這麼厲害的大佬啊!
誰知道他們怎麼這麼點背就遇到這個大佬在她身邊啊!
小混混頭叫王輝。
是個賭徒。
這次出來時因為欠錢被債主堵到了家門口。
他想斷指保命以後再不碰賭的,可對方一口咬死隻要錢,不要手。
他沒了辦法,看沈歌還挺有錢的,就召集了幾個兄弟鋌而走險做了這種事。
王輝老老實實的:“大哥,我知道的我都已經說了,我真的不認識白萱。”
“那看來是恢複記憶大法不太行。”
薄衍墨一個眼神就有保鏢上前。
王輝看著坐在角落裏的沈歌頓時福至心靈:“我認識!我認識!就是她讓我去找這位女士不快的!她還說隻要我幫她辦成了這件事,她就幫我還錢!”
嗯,動機,邏輯都很完美。
王輝甚至還自己補充了所有細節。
“但是我沒拿過她的錢啊,警察要是問起來我該怎麼辦啊?”
“你沒辦成事情你怎麼會拿錢?”
薄衍墨笑了笑。
就算辦成了,也不會拿到錢。
那位白家的,隻會想辦法讓這群人消失。
“可是我沒有其他證據啊。”
“你這麼多人不會串供?”
“那她要是解決了這事出來找我麻煩幹嘛?”
薄衍墨看了一眼王輝的腿:“你沒長腿?”
在她沒反應過來之前跑啊。
王輝很憋屈,但沒辦法。
次日上午,白萱和宋斐言接到了警方的電話,說她和一起故意傷害案有關,要她協助調查。
白萱覺得離譜,可下午的時候,警方突然上門,這事兒讓白萱覺得不對。
警局內,王輝指認白萱讓他行凶。
白萱滿臉震驚:“你瘋了吧,我都不認識你。”
“我事情沒辦成,辦成了你就給我錢了。”
“搞笑,我為什麼要讓你去做那種事?”
“因為你不想讓沈小姐繼續在集團做事。”
白萱看到沈歌和薄衍墨的時候心裏就已經清楚了。
她看著沈歌,精致的臉上出現一絲裂痕。
“沈歌,你好樣的。”
“過獎,都是跟白小姐學的。”
白萱冷哼一聲,給家裏打了個電話,不過半個小時,警方就調解放人。
白萱踩著恨天高路過沈歌時停下:“你以為這點小伎倆就能把我送進去?”
“白小姐說笑了,咱們生長在紅旗下,要相信光會給所有人清白。”
“伶牙俐齒。”白萱看著自己新做的美甲,笑意盈盈道:“不過,就算你再巧言善辯也沒什麼用。”
她下巴輕抬,一副高傲的模樣:“你找的這個人不過徒有其表罷了。”
徒有其表?
薄衍墨摸了摸下巴。
說他內裏更有魅力的不計其數,說他徒有其表的人這個女人還真是頭一份。
“作為女人我奉勸你一句,長得好看其實沒什麼用,沒有實力隻能被淘汰。”
沈歌從善如流:“白小姐說的對,沒有實力的人確實隻能被淘汰。”
白萱冷哼一聲,踩著高跟鞋去了路邊早已停好的車。
薄衍墨從角落過來,“其實你一句話我可以摁死她的。”
一句話摁死?
她其實沒那麼多想法。
“沒必要。”
她馬上就要抽身離開這裏了,對於宋斐言的一切,她沒什麼興趣了。
前幾年的恩情還不還的也沒什麼必要了,等她走後,他們也算兩不相欠了。
薄衍墨發了個消息給秘書,白萱的弟弟白岩就收到了白萱的部分劣跡。
白岩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他看看四周,應該是沒有人。
白萱出國以後在國外的資料都被老爸給摁下來了。
老爸的意思是隻要他們兩個爭鬥,誰贏誰輸,他不管。
可從白萱回來搭上宋斐言那條線以後老爸的態度就變了。
他有預感,要是白萱能跟宋斐言處好了,她一定能得到白家的所有。
他不想像個紈絝那樣一輩子屈居人下,且還是他從來都看不順眼的白萱!
......
“阿言,我好像惹到沈小姐了。”
“你別想那麼多,沈歌不會記仇的。”
白萱輕咬下唇:“你沒下車,所以不知道,今天在警局裏,我看見她了,還有當初去醫院裏的那個男人。”
宋斐言眯了眯眼。
所以她今天一整天沒上班是去私會野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