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當場呆住了,
謝燼年欣喜若狂,顫抖著牽住我的手。
「晚昭,我們有孩子了!」
林知夏臉色蒼白。
「恭喜了,姐姐。」
我和謝燼年好像回到了從前,肚子裏的孩子情況不穩定讓我無心思考那份離婚協議。
也許是我從小體弱,也可能是那次池水凍壞了身子。
幾輪專家會診下來,都說這個孩子情況不太好,很容易流產。
孩子是我肚子裏的,我不在乎他身上流著誰的血,我隻要他好好的。
我幾乎住在醫院,一個月打了無數保胎針,喝不完的中藥。
每次打完保胎針,我都恨不得昏死在病床上,肚子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針眼。
謝燼年也很重視這個孩子,次次陪在我身邊。
「晚昭,辛苦你了。」
我沒有忽略林知夏怨毒的眼神,但我沒時間去顧及她。
這些日子謝燼年疏遠了她,林知夏就開始半夜跪在客廳對著她哥骨灰哭。
低端但很有效,謝燼年觸景生情,陪著她一起懷念。
謝燼年第三次為了哄林知夏讓我一個人去產檢後。
我歎息一聲,把擬好的離婚協議混進了準備好的別墅過戶協議裏。
謝燼年簽協議時,我的手因緊張而顫抖。
「不對。」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
「別墅旁邊的小花園呢,怎麼沒算進來。」
我鬆了口氣:「沒關係,你先把這個簽了。」
簽完協議後,謝燼年就去公司了。
林知夏在樓梯口攔住我。
「你以為你懷孕了就能留住燼年哥嗎?」
我有些有些好笑:
「你是以什麼身份說這些話,林知夏,你還沒擺正你的身份嗎?」
她恨恨看我:
「你別得意,我也會有孩子的。?
我不屑地看了她一眼:
「我和謝燼年是合法夫妻,我肚子裏的孩子是合法的,你的孩子隻能被叫野種。」
「你!」
我以為她又要暈倒,或者又要自己摔下樓梯嫁禍給我。
沒想到她直接推了我一把,怨毒道:
「去死吧!」
我摔在地上,痛得厲害,很快就沒了意識。
再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
麵前是麵色凝重的謝燼年和瑟瑟發抖的林知夏。
「晚昭,你別太難過,孩子還會有的。」
我下意識捂住肚子,一陣絕望湧上心頭,眼淚一行一行地掉:
「謝燼年,你知道我這個孩子有多來之不易的,我天天打保胎針,渾身都是針眼,沒有一天睡過一個好覺。」
我語無倫次,歇斯底裏地控訴。
林知夏柔弱地道歉:
「對不起,我就是一時激動,我受不了別人罵我哥哥。」
她還要顛倒黑白,我坐起來給了她一巴掌。
「林知夏,你不怕遭報應嗎!」
「夠了!」
謝燼年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把我推回去,把林知夏護在身後。
我歇斯底裏,他卻冷漠得可怕。
「晚昭,她不是故意的,孩子我們以後還會有的。」
我崩潰地閉上了眼,聽著謝燼年柔聲哄著林知夏出去。
「別哭了,她沒嚇著你吧。」
我拿起手機買了最近的航班出國。
謝燼年,我們沒有以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