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抵死纏.綿。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他才滿臉疲倦的窩在在床上休息,些許光亮透過木窗的縫隙打在懷中少女光潔如玉的肌膚上,微紅的餘韻還未退去,更加顯得嬌媚動人。
這餘念微不愧是七國第一美女,長發如瀑,娥眉杏眼,如今湊近來看,白瓷似的側臉加上精致到幾乎完美的五官居然給人一種驚星動魄的感覺。
“砰砰砰!”此時寢宮的大門被輕輕扣響。
“誰啊?”梁安皺了皺眉,下意識問道。
“太子殿下,是老奴。”伴隨著蒼老的語調,門外那人甚至不加詢問,就直接推開了寢宮的大門。
梁安嚇了一跳,連忙拽過被單蓋在餘念微半L的嬌軀之上,遮住滿園春.光。
瞧見眼前緩緩靠近,麵容蒼老的嬤嬤,梁安有些惱怒,他現在的身份可是太子,在這皇宮之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嬤嬤到底什麼身份,敢不經過他的同意直接進宮?
當即沒好氣的嗬斥道:“你是誰,怎麼敢直接進來?”
“宋嬤嬤?”此時因為太過勞累的餘念微聽見聲音緩緩睜開了疲憊的雙眼。
但意識到身旁還躺著一個滾燙的人後,白.皙的麵頰瞬間陀紅,忍不住往被裏縮了一點,模樣嬌俏可愛,低聲解釋道:
“薑郎,這是宋嬤嬤,你的奶娘啊。”
梁安有些愕然,冷汗一下冒了出來,這位宋嬤嬤薑逸仙可從未給他提過。
既然身為太子的娘奶,不會讓出自己是假冒的吧?
好在,宋嬤嬤隻是眯著眼睛笑了笑,滿意的看著床上的二人。
“也難怪太子殿下認不得老身了,畢竟老身喂養太子殿下的時候,殿下還是個孩子呢。”
梁安眯了眯眼睛,忍不住問道:“那現在宋嬤嬤你進來,是為了什麼?”
宋嬤嬤低聲說道:“太子殿下你和太子妃婚配後,卻遲遲不願意洞房。”
“殿下擔心你是否有隱疾,所以才差老身過來查看。”
“如今看來,陛下倒是不用擔心了。”
梁安念頭一動,原來薑逸仙那麼焦急,殺了那麼多人也要將他送.入皇宮,原來是皇帝等急了。
他咳嗽一下緩緩說道:“既然你已經確定我沒有隱疾,那就出去吧。”
“我和太子妃要沐浴更衣了?”
宋嬤嬤點了點頭,提醒道:“還請殿下快些,陛下在禦書房召見你,好像有事要詢問。”
等到宋嬤嬤退出屋外後,餘念微連忙撐著酸軟的嬌軀做了起來,半披著粉色輕紗,露出大半春.光,不顧宋安的反對要給他沐浴更衣。
“自從嫁給薑郎後,你時常在外,我貴為太子妃,能為你做的不多。”
“這沐浴更衣,還請讓我來吧。”
聽罷了餘念微的話後,梁安緩緩點了點頭,還是沒有製止她。
隻是沐浴更衣,二人的肌膚又是忍不住觸碰,撩撥出一抹火氣。
若不是宋嬤嬤又敲門催了催,恐怕又要擦槍走火。
很快,在餘念微伺候下梁安身穿代表太子身份的四爪淡黃色龍袍,在宋嬤嬤的指引下向著禦書房走去。
隻是這一路上侍衛眾多,來去匆匆,氣氛凝重的格外奇怪。
梁安起初並沒有在意,以為皇宮之中的戒備向來如此。
直到來到禦書房門口,他卻不小心撇到門口跪著一個低垂著頭血人。
那血人身影有些眼熟,身上滿是深深的鞭痕跡,傷口連帶衣服一起透入肉中,正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血。
一位身披重甲遮住麵目的侍衛走了過來,捏著那人的下巴強硬的灌下一碗參湯,硬生生吊著那血人的命。
可就這一下,卻讓那血人的臉露了出來。
在看清的一瞬間梁安突然頓在原地,數不清的冷汗順著額頭一滴滴落下。
眼前的不是別人,正是首輔焦文林的貼身副手苗興旺。
當初,就是他率先找上了自己,勸自己假冒太子。
原本以為這人已經隨著焦文林一起被薑逸仙殺了。
如今,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難道說,自己假冒太子的事情已經被發現了嗎?
此時的梁安心中已經是心亂如麻,他不知道薑逸仙為什麼要找人假冒自己和太子妃洞房。
但這件事,肯定是不希望皇帝薑太初知道。
此時被灌下了參湯的苗興旺卻忽然咳出一口血沫,悠悠轉醒。
在看見梁安的一瞬間激動起來,舉起顫顫巍巍的手指沙啞道:
“是你,你這個假冒......”
沒等苗興旺把話說完,梁安卻當機立斷一腳就踹了過去。
一腳正中麵門,直接踹斷了苗興旺不知道多少牙齒,頭往後一仰又暈了過去。
瞧見那侍衛困惑的目光投來,梁安率先惡人先告狀,怒斥道:
“在父皇尚書府外,皇家重地,你怎麼放著這樣一個半死不過的人?”
“而且這人還膽大包天,敢對本太子指指點點!”
莫名被凶了一頓,那侍衛也不敢凡嘴,隻是低聲解釋道:
“太子陛下,是殿下命令這樣做的。”
梁安冷漠的點了點頭,“那就不要將此人放在大路上,省的嚇壞了路過的侍女。”
隨後他不做糾纏,直接大踏步向屋內走去。
禦書房,氣氛如今正格外凝重。
薑太初端坐書桌之前,麵容冷凝,不怒自威。
不少朝中重臣正跪在桌前,不住磕頭。
瞧見有人進來,刹那間所有目光投射過來。
其中薑太初的視線最為凝重,死死打量著梁安的麵龐,緩緩說道:
“皇兒,來了?”
“正好,這些大臣們都告訴朕,如今真正的太子已經死了,你是假冒的!”
瞬間一個重磅消息落下,嚇得梁安腿都快軟了。
不過麵對那麼多試探的視線,他的麵容卻不敢有絲毫變化。
隻是氣憤的說道:“真是荒唐,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父皇,我看這些大臣就是被人收買了,想要離間你我父子二人!”
薑太初哈哈大笑,臉上卻沒有半點笑意。
“朕也是這麼想的,可惜你我父子相隔多年,如今為父也有些認不出你了。”
“不過朕記得,你小時候遇刺心口上有道傷口。”
“給這些大臣看看,也好堵死他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