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總可是白白被人戴了綠帽呢
夜涼如水。
老宅客房。
宋戈看著床上正掙紮著要坐起來的薑灼。
她嘴角流了血,看他的目光卻沒有要示弱的意思。
“宋戈,你真卑鄙。”
宋戈冷笑:“就算我卑鄙了,你又能拿我怎麼樣?你不會還在等著宋遇來救你吧,宋遇此時正沉醉在溫柔鄉裏,不會來了。”
“說來也奇怪,宋遇這人向來對任何女人都不在意,如今卻堅持不肯和白夭夭聯姻……”
他一步一步朝床邊走過來。
“看來他對你,倒是有幾分上心。”
薑灼擦了擦嘴角的血。
宋戈的表情,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你也對宋遇做了什麼?”
他死死拽住薑灼的手腕,想要將她推倒在身後的大床上,薑灼抬手就是一巴掌。
“看來,在醫院昏迷了那麼久宋大少還是沒有長記性,始終不了解我是什麼樣的人。”
宋戈啐了口血,目光陰冷:“薑灼,沒有人告訴過你嗎,越是帶刺的玫瑰,越容易激起男人的興趣。”
他拽過她的手腕,想要用蠻力將她困在床上,薑灼卻忽然抬起手。
有白色的粉末撲麵而來。
宋戈疼的睜不開眼睛。
他感覺到自己渾身發燙,喉嚨發幹。
他呼吸急促,半跪在床上,右手撐在一側。
腦海裏,想起晚上和白夭夭見麵時的場景。
“既然宋大少可以幫我如願以償,我也可以為宋大少分憂,我知道你之前在薑灼手裏栽了跟頭,我可以幫宋大少……”
薑灼抓準時機,抬腳將他踹倒在地。
砰的一聲巨響。
宋戈整個人摔在地板上。
薑灼強撐著意識往門口的方向跑。
身後,宋戈緊隨其後追了過來。
她隻是眼疾手快拉開房門,用力往前麵跑。
忽然——有人死死抓住她的手臂。
“你還想跑去哪裏?”
薑灼回頭。
兩人目光對上。
——
宋時淵剛服完藥準備睡下,有傭人過來敲門。
“宋老爺子,不好了,出事情了。”
宋時淵看傭人臉色發白,不緊不慢道:“什麼事情讓你慌成這樣?”
“您……還是過去看看吧。”
宋時淵臉色沉了沉。
跟著傭人一路走過去。
出了內院,傭人將他引到了一處偏僻的客房。
宋時淵還沒進門,就聽到房門裏有人在歇斯底裏的吵個不停。
動靜很大。
他拄著拐杖慢慢走到門前,將拐杖往地上一立。
動作很輕,卻不怒自威。
房門外圍堵著的人立刻自動散開,在他麵前讓出了一條路。
宋時淵抬起左腳,踏進房間。
“這麼晚了不睡覺,都在這裏吵什麼?”
“宋爺爺……”
“老爺子……”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宋時淵的目光看過去。
室內一片狼藉。
屋內的大床上,白夭夭咬唇,身上被被子包裹的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宋戈坐在床頭的另一側,上半身沒有穿衣服。
身上,好幾道顯眼的紅印。
地上,兩人的衣服散了一地。
“宋爺爺,夭夭是被陷害的,您一定要替夭夭做主……”
宋時淵頓了頓,看向宋戈。
“你來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戈:“是宋遇……”
宋時淵沒看到宋遇,問眾人:“他人呢?”
這時,有人小聲說道:“宋總他接到公司的一個緊急會議,先離開了。”
宋時淵眯了眯眼睛。
“爺爺,一定是宋遇不想和白家聯姻,故意設局……”
宋時淵出聲,指了指剛才來叫他的傭人:“你來說,到底怎麼回事?”
“老爺子,我本來是正在和其他幾個人一起清洗碗筷,忽然聽到這邊好像有人在爭吵,有幾位少爺也聽到了,我們過來就看到……”
傭人欲言又止,偷偷拿眼瞟了下宋時淵,沒有繼續說下去。
如今這場景,發生了什麼眾人想必都能猜到。
宋戈怒氣衝衝地反駁:“你胡說,明明是宋遇他故意想要陷害我,和白夭夭在一起的人明明是……”
他隻記得白夭夭自作主張,給他也下了藥。
後來,藥效起了作用,薑灼趁機踹了他一下。
等他跟著薑灼追出來,有人從他背後偷襲了他……
等他再次醒來,就是白夭夭大聲哭鬧——引來了老宅裏參加中秋家宴的人。
有看不慣的,出來替宋遇說話:“表哥,宋總一個多小時以前,就已經離開宋家老宅了。”
宋戈怔在原地。
“宋爺爺……”
白夭夭本來想要宋時淵幫她主持公道,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醒來時身邊的人,會是宋戈。
“既然這樣——夭夭,你和宋遇的婚事就此作罷吧。”
宋時淵歎一口氣:“若早知道你鐘意的人是宋戈,我老頭子也不會自作主張撮合你和宋遇。”
他轉身,看向圍觀的眾人。
“宋家和白家的聯姻照舊。”
說著,又囑咐宋戈:“明日你就帶著夭夭去白家,討論你們兩人的婚事。”
宋戈:“老爺子,我不要……”
“你不要什麼?”
宋時淵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我宋家的臉麵都讓你給丟盡了!”
宋戈雖然心有不滿,觸及到宋時淵的眼神,隻能噤聲。
宋遇——他一定會讓他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價。
繼承權,所有的一切——他都會向宋遇,一一討回來。
同樣心有不甘的,還有白夭夭。
她咬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有這麼多的宋家人都在場,若她不同意這門婚事,這件事情傳出去後,她以後還怎麼在這個圈子裏生存?
所以,現在的她隻能認命,接受這個結果。
——
淮城別墅。
窗外,一輪圓月。
薑灼坐在窗邊正晃著紅酒杯喝酒賞月,手裏的酒杯被人奪走。
宋遇漫不經心地開口:“老宅那邊傳來了消息,老爺子要宋戈娶白夭夭。”
薑灼發出一個單音節。
她看向宋遇:“看來,和白夭夭結婚的人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白宋兩家一定要聯姻。”
宋遇卻沒說話。
他沒有告訴薑灼,自己早就料到最後會是這個局麵。
因為,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宋時淵的脾氣。
他向來看重宋家名聲,眼裏容不得任何沙子。
薑灼低笑。
看熱鬧般嘲諷他:“這樣看來,宋總可是白白被人戴了綠帽呢。”
又似故意逗他:“白家雖然比不過宋家,卻手握淮城眾多核心產業,若有白家助力,宋總的商業帝國夢豈不是可以更快如願以償?”
宋遇卻一臉不屑:“你覺得我會需要靠聯姻來實現自己的目標?”
薑灼:“那可說不定,畢竟宋總秀色可餐,萬一真有落魄的那天……”
“宋總靠美色取勝,也不是不行。”
宋遇側臉,看著眼前的薑灼。
因為剛喝了酒,她的臉頰紅紅的,跟熟透了的山楂一樣。
薑灼在陽台坐的腳麻了,正要起身,已經被宋遇攔腰抱起來,向臥室的大床上走去。
耳邊,他的聲音暗啞:“知道取笑我的人,會有什麼後果嗎?”
“什麼後果?”
總覺得,他看她的目光意味深長。
實在是——算不上清白。
“不如,我們把剛才未做完的事情,現在做完,嗯?”
薑灼張了張口,想要躲,被他抓住手臂。
宋遇笑道:“現在知道怕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