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紀念日當天,老婆打斷我的手腕,將我關進冷庫。
隻因我在打掃房間時,無意扔掉了她收集的乙遊虛擬男友周邊。
我忍著幽閉症,在冰冷的地上躺了三天三夜,終於等到老婆出現。
卻被她壓到虛擬男友的照片麵前,磕頭認錯。
她用指甲掐著我下巴,笑的陰狠:
“你把墨白扔進垃圾桶,我就把你扔進冷庫,公平吧?!”
“敢欺負他不會說話,老娘就讓你嘗嘗什麼叫鑽心之痛!”
從醫院醒來後,我望著低頭給虛擬男友買衣服的老婆,提了離婚。
聞言,她‘噌’地站起來,差點沒將手機砸我臉上:
“傅辰!你他媽瘋了?就為個虛擬人物,你跟我提離婚?”
“對,就為了一個虛擬人!”
......
我拔掉針頭,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身後卻傳來紀淩嫣的尖叫: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門外兩個保鏢立刻衝進來,將我死死摁跪在病床旁。
剛接上的手腕猛地刺痛,我忍不住悶哼。
紀淩嫣卻看也不看。
她抓起手機,將屏幕上的許墨白杵到我臉上,恨不得按進肉裏:
“想滾?行啊!先跪下給墨白磕三個響頭!不然今天你別想出這個房間!”
墨白......墨白......又是他媽的許墨白!
我胸口那股邪火‘轟’地一聲炸開,燒得我青筋暴起。
所以,我跟她兩年戀愛,三年夫妻!
哪怕我剛從鬼門關裏爬出來,撿回一條命;
哪怕我的手廢了,再也拿不了手術刀。
在她眼裏,還是比不上一張印在手機上的假人金貴!
我不禁想起,老婆自從迷戀上許墨白這個紙片人起,就變了。
她在窗簾杯子上印滿他的臉,對著牆上的海報撒嬌喊老公。
甚至短短半個月裏,斥幾千萬巨資給他氪金、投屏、買周邊。
她跟許墨白接吻擁抱看電影,同吃同住同睡覺,甚至將他當成心尖尖上的寶。
而我,隻要敢碰他一根汗毛,就會得到嚴厲的‘懲罰’。
半個月前,我無意坐到了許墨白定製抱枕,就被她扇了99個巴掌,趕出主臥。
一個星期前,我誤吃了她做給許墨白的飯,就被她怒斥貪吃嘴賤,掀翻了餐盤。
這一次,更是因為不小心扔了許墨白周邊,就被她打斷手腕,扔進冷庫關了三天三夜。
我盯著照片上那張我看過無數次的臉,憤怒無比。
不知從哪來的力氣,狠狠撞開保鏢,趁兩人吃痛的,掙脫出鉗製。
我喘著粗氣,死死盯著紀淩嫣:
“離婚協議我會寄給你!”
“但道歉!除非我死!”
紀淩嫣被我的眼神震懾地後退半步,尖酸刻薄:
“嗬!裝什麼裝?你個窮逼不就是惦記我紀家的錢嗎?睜開你的狗眼看看!”
“你吃的穿的用的,連你身上這身病號服,哪一樣不是我紀家掏的錢!離了我紀家,你連個屁都不是!”
她的話如同一悶棍,敲得我渾身血液逆流,腦子裏嗡嗡作響。
難怪自結婚以來,紀淩嫣借口管家,拿走我全部工資,記錄我每一筆花銷,原來是擱這兒防著我呢!!!
可他們怕不是忘了!
當初要不是紀老爺子三顧茅廬地求我,說他那醫院得有我這個神醫頂著,要我兌現婚約。
老子又怎會放著自由身不要,來當他紀家的上門女婿?
這些年,我把紀淩嫣放心尖尖上寵著,護著,忙完家裏又忙醫院。
現在倒成了我處心積慮,圖謀她家家產?
“好…好得很!”
我一把抓住病號服,硬生生扯了下來。
右手抓住褲腰,連帶著秋褲鞋襪一碼到底,赤條條站在地板上。
“你放心!除了女兒,我什麼都不要!現在,能走了嗎?”
沒等她反應,我一把推開攔門保鏢。
光著腳,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