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若星。
邪門得很!
這是趙宇辰的第一印象。
兩個身份最尊貴的人成了啞巴,其餘人哪還有敢張嘴的?
“比賽。”
薑若月再次出聲。
僅僅二字卻讓人不由得一愣,似乎是沒明白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薑素心卻驟然反應過來,急忙開口道:“馬!馬上!比賽馬上就開始!”
話音落下,貼在自己臉上的劍刃下一刻被收起。
薑素心大鬆了一口氣。
可還不等她高興,薑若月那猶如惡魔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馬上開始。”
就這樣,在所有人都驚懼又雲裏霧裏的情況下,已經坐在了春林居一樓大堂。
最前方,是那一道墨色身影。
兩側,是尊貴的五皇子殿下與將軍府五小姐。
三足鼎立?
不!
薑若星完全是壓倒性的把他們二人的氣場全部都蓋了下去!
春林居掌櫃笑著上台,對下麵的公子小姐們那求救又恐懼的目光視而不見,笑著熱場子。
等開場白結束後,褚禮賢便高聲道:“現在有請各位才子才女們展露屬於你們的頭角!”
說完,他也不看下麵人人苦著臉的模樣,笑著退下了。
台上無人,台下安靜。
這一刻,那準備了一年想要大戰風頭的世家公子小姐們恨不得原地化作烏龜,最好把頭縮進龜殼裏!
什麼風頭?
什麼才子才女桂冠?
現如今的主線任務是活著!
薑若月未曾回頭都知曉這群人的心思是如何,既然沒人上台,那她便上。
起身,步伐愜意的走上台。
當轉身時,那絕美容顏更是暴擊了所有人。
三年前不論是買詩稿還是與人私通,薑若月的名聲即便是臭到了極致,但卻從來未曾有人在她的容貌上多嘴過一句。
畢竟,與盛京城第一才女相比起來,她盛京城第一美女更是實至名歸!
眾人一時間不由得都看呆了。
薑若月目光清冷的掃了一圈在場眾人。
而在她這樣的目光掃試下,少男少女們竟然都不由得癡了。
薑素心衣袖下的雙拳狠狠攥起,甚至連指甲戳破了掌心都未曾察覺!
她這三年風光無限,她早就習慣了這高高在上的榮耀!
可是這個滿身狼藉從惡臭泥堆裏爬出來的人,僅僅隻是一個露麵便奪走了她所有光芒,這又怎麼能讓人甘心?
她側目去看向趙宇辰,當瞧見了趙宇辰那滿眼的厭惡時,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五皇子對薑若星是十足的厭惡。
台上的薑若月才懶得理會這群人的心思。
她仍舊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模樣,但氣場卻足以碾壓在場所有人。
“三年前,在我奪得了魁首後,你們說我買了詩稿,所謂的才學是假,對吧?”
沒人敢說話,一個個都眼神閃爍著,飄忽不定。
當年事情一夕之間鬧的沸沸揚揚,誰還不想看高高在上的謫仙跌落穀底?
他們當年自認為正義的話,如今卻不敢多提一句。
薑若月薄涼的目光落在趙宇辰身上。
“你說的是吧?”
趙宇辰憤怒得下顎繃得緊緊!
想他堂堂皇子,最尊貴的身份卻要在這裏被這個賤人給奚落,他哪裏能咽的下這口氣?
再說此事當年都已經板上釘釘,便是連那所謂寫手都被他們暗中處理了,這賤人還能把屍體翻出來為她作證不成?
思及此,趙宇辰當下便不由得嘴角勾起了一抹惡劣的笑。
“當年本就是你買通有才之人為你撰寫,你那所謂才女,本就不是實至名歸!”
“薑若星,本皇子若是你,便一輩子都龜縮在那慈安堂內不出來!省的丟人現眼!”
越說越是激動!越說越是上頭!
他的眼中都閃爍著絲絲癲狂!那副恨不得讓薑若月去死的模樣更是分明畢現!
薑若月微微挑眉。
這蠢貨不會以為,他們把那所謂寫手處理了後,她就得吃這個啞巴虧了吧?
目光落在了薑素心身上。
薑素心的心,咯噔一聲響!
“你蟬聯了三年的魁首是吧?既如此,那便讓我這個當長姐的,來好好教你做人。”
此言落下,霎時間便引起了震驚!
所有公子小姐們暫且忘卻了害怕,一個個都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向薑若月。
“她剛剛說什麼?”
“挑戰薑五小姐?她是不是瘋了?”
所有人都一臉的震驚!
要知道那薑家五小姐的才學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薑若月卻不管旁人目光如何,目光直直的看向薑素心。
“上來,與我鬥詩。”
不是請求,而是霸氣陳述。
薑素心怎麼敢!
薑若星的才能那可是力壓她十多年的恐怖存在!她吃了熊心豹子膽麼敢跟薑若星鬥詩!
可若是不上前,那她的才女名聲豈不是就毀了?
眼下被架在這兒,上不是下也不是的,薑素心臉色一寸寸變得慘白。
“薑若星!你別欺人太甚!”
趙宇辰自然瞧見了心愛之人那臉色慘白又楚楚可憐的模樣,當下便狠狠拍著桌子,怒聲厲喝!
“你把人嚇成了這樣,現在要讓她與你鬥詩?你這分明便是趁火打劫!”
眾人聞言,一瞬間不由得恍然大悟!
哦!
原來是這樣!
他們就說呢,這怎麼好好的,薑若星膽敢挑釁薑素心?
原來是打著這樣齷齪的心思!
薑素心本就左右為難,趙宇辰歪打正著般給了自己台階下,她頓時眼淚滾落下來。
“二姐姐,是......是你贏了,你是今年的魁首,二姐姐求您別鬧了好麼......嗚嗚嗚......”
這一招以退為進,博得了所有人的同情!
而同樣的,薑若月則是又淪為了被鄙夷,被不喜的那個存在。
薑若月嗬的一聲輕笑。
“我讓你,滾上來。”
森冷聲音中,滿是殺意!
風瑾悄無聲息出現在了薑素心身側,腰中軟劍出鞘半寸!
薑素心被嚇的驟然彈射而起!
瘋了!
這個賤人瘋了!
她這麼逼迫自己,便是真奪得了魁首又能如何?又是有幾個人會信服?
她既然想找死,那薑素心也不需要再有任何的憐憫之心!
她咬牙,一副小白花模樣般的上了高台,與薑若月站在了一處。
“二......二姐姐你要怎麼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