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爺子抬起頭來,眼神變得炙熱,“那就勞煩您了!”
早就聽說鬼醫的施針出神入化,有時候已經死了的人也能夠一針回陽!
這要是給自己紮上幾針,說不定自己就真好了!
將銀針袋拿在手中,時苒撚起幾枚銀針,動作行雲流水,都帶出了殘影。
隻是眨眼的功夫,那幾枚銀針便落到了江老爺子頭上。
一旁緊緊盯著的老管家,甚至都沒看清她的動作。
神了!
真是神了!
這小姑娘有點厲害啊!
就在老管家嘴唇顫抖時,時苒已經施針結束,“老爺子,等半小時,閉眼眼神休息,不要有任何動作。”
隨即帶著蘇魏坐在旁邊喝起了茶,靜靜等待著結果。
在老管家忐忑的等待中,半個小時後,時苒開口了,“老爺子,可以睜眼了。”
接著,她抬手拍了拍江老爺子的後背。
“咳......”
江老爺子突然一陣咳嗽,一口帶著腥味的黑痰就吐在了地上。
站在一旁的蘇魏,正好聞到那股怪味,差點也跟著吐出來。
不過效果立竿見影,江老爺子吐完後,臉上便露出了一抹激動,“好好好!小友不愧是鬼醫,老朽從來沒有感覺自己頭腦這麼清晰過,感覺整個人精神好了不止十倍。真是不可思議!”
自從患病後,他就一直飽受折磨,吃任何藥,做各種治療都隻能緩解。
如今隻是半小時的功夫,他頓時感覺自己整個人神清氣爽,那種難以言說的痛苦折磨蕩然無存。
“老爺子,頭痛解決了,接下來,該說那個根了!”時苒說這話時,眼神有些古怪。
“小友但說無妨!”江老爺子此刻已經對時苒深信不疑。
反倒是旁邊的老管家,聞言本來難以置信的臉上,忽然生出了一抹惶恐,但很快便被他掩飾了。
時苒抬手指了指花圃裏那些藥草,“這些草藥,便是禍根。”
“什麼?”江老爺子麵露驚訝。
這時,本來默不作聲的老管家眼前有些發黑,急忙開口道,“你別胡說,這是老爺尋遍名醫,才讓人種的,怎麼可能會是因為這個。
“我有沒有胡說,不是你說的算。老爺子,你仔細回想一下,是不是自從這園子裏麵種上了這些草藥,你就開始頭痛欲裂,胸悶氣短,而且吃什麼都沒有胃口了?”
江老爺子立刻回想起這些年的病痛經曆,好像確實沒錯,“可有時候我痛起來,的確需要在這園子的草藥旁,才能勉強安穩睡一覺。”
“是藥三分毒,你有沒有想過你很有可能是被毒暈了,而不是睡著了。”
此話一出,再次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首先反駁的就是老管家,“簡直胡說八道,越說越離譜!這些草藥都是我費勁心力找來的,一切都是為了老爺的病,怎麼可能有毒!”
“也對,口說無憑。”
時苒沒反駁他,而是看了眼蘇魏,指了指旁邊的花圃,“去把那邊的藥草扯幾株過來。”
“這草藥可是老爺吩咐過,必須盡心盡力的照顧,你們怎麼可以說扯就扯。”老管家見狀,就準備去阻攔。
這時候江老爺子也算是明白了,時苒剛剛替自己施針以後的效果別提這幾株草藥了,就算是整個園子裏的草藥都沒有剛剛那幾針效果的十分之一。
看來,自己身邊真有貓膩啊!
“老曹,我竟不知這江家已是你當家做主了!”
“老......老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不想讓外人破壞這些您重視的草藥。”
“外人?誰是外人?剛剛這位小友給我施針的效果你沒看到?你要是在阻攔她做什麼那才是外人,跟我江伯廉作對的外人!”
江老爺子雖然年紀大了,可看得出來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再加上他的地位,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老管家硬是被嚇得站在了原地。
隻是他臉上,卻越發慌亂起來。
蘇魏殷勤的跑到花圃,快速拔了些藥材回來,“苒爺,這裏夠了嗎?不夠我再去拔!我把看見的每種不一樣的都扯了一棵。”
時苒用手扒拉了一下,看了看,“不錯!有長進!都不用我仔細交代,你就知道每一種都找來。”
蘇魏嘴角一揚,“當然,你的心思我最懂了。”
“貧嘴!”時苒瞥了一眼蘇魏,便將一株草藥上的果實捏碎,遞給了老管家,“勞煩你聞一聞。”
老管家麵帶忐忑,但旁邊江老爺子用眼神威逼,他也隻能硬著頭皮湊到了藥草麵前嗅了嗅。
可就是這麼一下,他隻覺得眼神有些發黑。
下一秒,就被蘇魏扶住了肩膀,昏睡了過去。
“老爺子,這個藥草的確有助眠的效果,甚至它就是電視劇裏蒙汗藥的主材。”
時苒在江老爺子震驚的注視下解釋道,“不過,他並不是害你的元凶,這梁祝烏頭堿和曼陀羅才是,一個侵蝕你的心肺,一個侵蝕你的大腦。我剛才的施針,隻是為你排毒,沒有毒了,你自然頭腦清醒了。”
“老朽明白了,多謝小友指點。”
江老爺子人老成精,哪裏還不明白時苒的意思。
但很快,他便眼巴巴看著時苒,“那我心肺的毒怎麼辦?要不您再給紮幾針?”
“紮針就不必了,我給你開個方子,連服七天差不多就能把毒排幹淨了。禍根除掉,你渡過這個坎身體就沒事了。”
時苒搖搖頭,隨後寫了個方子遞給江老爺子,“我的任務完成了,那就告辭了。”
臨行前,時苒意味深長的說了句,“對了,勞煩老爺子您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們的身份,不然,我是不包售後的哦!你那心臟搭橋手術,有機會,我給你再調養下,能用更久!”
聞言,江老爺子眼前一亮,“小友放心,我這把老骨頭嘴最嚴了。”
這次不僅病解決了,還解決了隱患,他心情大好。
勞煩時苒二人原路返回後,江老爺子才看了一眼躺在椅子上昏睡的老管家,老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折磨了我五年,我倒要看看,誰在幕後指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