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第二天就跟李管家遞了辭職信。
李管家有些訝異,但也沒強求,隻是說:“你這太突然了,我們暫時找不到人,你先再做兩天吧。”
溫喬不想多惹事端,再加上確認靳寒宴這兩天不會回來,隻能答應。
她負責幫蕭蔓歌洗澡。
蕭蔓歌的確嬌生慣養,昨天靳寒宴不過回來一次,她雪白的身子就一片紫紅。
她跟溫喬抱怨。
“你不知道我老公這人有多討厭,每次都說會輕一點,可都控製不住。
“哎,但也不怪他,他本來就血氣方剛,你不知道當初結婚前,他為了把我的第一次留到新婚夜,每次和我約會後都去洗冷水澡。
“就因為醫生說我比普通人生產高10%的風險,他就死活都不肯讓我生孩子,說寧可一輩子沒有後代也不能讓我有一點點危險。
“你看,前幾天就因為我說喜歡M國的一個珠寶,他就收購了整個珠寶公司,讓他們的設計師為我獨家設計......”
蕭蔓歌絮絮叨叨說了好久,才注意到溫喬蒼白的臉色,她訝異。
“你怎麼了?”
溫喬這才回過神,勉強扯起嘴角,“沒怎麼,夫人,先生對您真的很好。”
蕭蔓歌甜蜜的笑了。
“還好啦,丈夫對妻子好是應該的。對了,我聽李管家說你也結婚了,你丈夫對你怎麼樣?”
溫喬睫毛一顫,低頭啞聲道:“他對我......不好。”
她曾以為,靳寒宴對她不好也不壞。
他沒什麼耐心,在她重病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會不耐開口:“我又不是醫生,你打給我做什麼?”
可他也會記住她在商場裏多看了一眼的項鏈,連夜加班一個月為她偷偷買下。
也會記住她喜歡的餐廳,省吃儉好幾個月,就為了在她生日那天帶她去吃。
溫喬曾以為他是個性如此,不會體貼人,但其實是愛她的。
可她現在才明白——
他不是不會體貼人,隻是不體貼她罷了。
而那些她曾經以為的好,在知道他真實家纏萬貫的身份後,更是諷刺的像個笑話。
蕭蔓歌一愣,剛想開口,溫喬卻是打斷。
“夫人,我來為您上藥吧。”
棉簽沾了藥水,小心翼翼的碰上蕭蔓歌絲緞般的皮膚。
不想蕭蔓歌卻是發出尖叫。
“這......這是什麼!”她哭出聲來,“好疼!”
......
整個家亂作一團。
李管家迅速調查清楚。
原來是蕭蔓歌的藥水不知被誰換成了硫酸。
盡管溫喬再三強調不是自己做的,可她是唯一碰過藥的人,李管家還是將她扣在了地下室。
半小時後,她聽見門外傳來靳寒宴冰冷的聲音。
“那個傷了蔓歌的女人在哪裏?”
溫喬慌亂的抬頭,就聽見李管家的聲音。
“在地下室,我現在就帶您去見她。”
可不想靳寒宴冷聲開口:“不用了,確定是她幹的了麼?”
李管家有些局促,“沒有確切的證據,或許她真的是不小心弄錯了,雖然相處不久,但我覺得她應該不是那種故意害人的人......”
靳寒宴的聲音卻依舊不帶一絲溫度。
“我不管她是有意無意,她傷了蔓歌是事實,就必須要付出代價。把剩下的硫酸都潑到她身上,以牙還牙,一筆勾銷。”
靳寒宴的腳步聲很快消失在門外,房門打開,李管家帶著保鏢進來,手裏拿著藥瓶,語氣有些不忍。
“溫喬,你也別怪先生,誰叫夫人是先生的命,一瓶硫酸而已,已經很客氣了。”
李管家到底不是心狠手辣的人。
沒把硫酸潑在溫喬臉上,而是小腹上,最看不見的地方。
可哪怕如此,整整一瓶硫酸,還是讓溫喬小腹的一大塊皮膚在瞬間潰爛。
皮肉滋滋的可怖聲音響起,她疼的近乎昏厥。
可李管家喘-息的時間都不敢給她,就讓人匆匆拽著她離開。
路過客廳的時候,她遠遠看見靳寒宴在給蕭蔓歌擦藥。
蕭蔓歌的傷口其實很小。
溫喬剛才隻不過用棉簽點了一下她的皮膚,因此傷口頂多就毫米的長度。
可她還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太疼了阿寒!太疼了!你不如殺了我吧!”
靳寒宴心疼的眼睛發紅,將她緊緊抱在懷中。
“疼的話你咬我,你打我,千萬不要說這種話!”
看著遠處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溫喬隻覺得四肢冰寒,身邊的李管家卻是緊張的催促她。
“別傻站著了,趕緊走!如果讓先生再看見你,你命都保不住!”
溫喬低下頭忍住淚水,踉蹌的走出門去。
......
溫喬在醫院處理好傷口回到家,已經是半夜。
可不想推門進去,就被強勢的按到牆上。
衣服被粗暴的扯開,熟悉的味道撲麵而來,她回過神來,奮力掙紮。
“靳寒宴!放開我!”
玄關的燈光亮起,她抬頭看見靳寒宴盛怒的臉。
“昨天不讓碰今天也不讓,溫喬你到底想幹嘛!”
溫喬這才注意到,靳寒宴身上濃重的酒氣。
她眼神暗淡。
就因為蕭蔓歌那一點點的傷口,他就緊張成這樣?
她還來不及細想,就被靳寒宴強勢的吻住。
“嗚!放......開!”
她奮力的掙紮,小腹剛包紮好的傷口隨著動作而扯得生疼。
可靳寒宴根本不顧她的反抗,粗暴的扯開她襯衫的紐扣。
但下一秒,他低頭看向溫喬的小腹,動作猛地僵住,臉色一變。
“溫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