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音澈拖著疲憊虛弱的身體回到曾經盛滿愛意的“家”時,已是後半夜。
她毫無睡意,帶著臉上傷口的灼痛感走進二樓的衣帽間。
許璟深為了扮演“深情丈夫”,曾送給她無數昂貴的珠寶、限量版的包包、當季的高定服裝、鑲鑽的高跟鞋......
它們曾是她“幸福”的象征,如今卻成了最大的諷刺。
她麵無表情地打開手機,登錄二手奢侈品交易平台。
她隨意標著價格,隻要能盡快出手。
而所有款項的收款賬戶,她毫不猶豫地填上了“靜安療養院”的捐贈賬戶。
做完這一切,天邊已泛白。
江音澈走到臥室,目光落在床上方那張巨大精美的婚紗照上。
照片裏,她依偎在許璟深懷中,笑容羞澀而幸福。
多麼可笑!多麼諷刺!
她摘下那幅巨大的婚紗照,又翻找出所有她和許璟深的合影。
她麵無表情地將它們一張張、一疊疊地丟進火盆裏。
火焰瞬間升騰,吞噬著那些虛假的笑容、甜蜜的瞬間。
天,徹底亮了。
江音澈如釋重負地呼出一口長氣。
她換上一身簡單的衣服,叫了一輛車直奔靜安療養院。
江音澈坐在母親床邊,握著母親枯瘦的手。
“媽,再等三天,就三天。女兒就帶你離開這裏。”
她低聲訴說著這些天的委屈、痛苦和絕望,也描繪著即將到來的新生活。
她找到主治醫生,討論轉院的事宜。
醫生說道:“轉院手續需要一點時間,最快也要三天才能安排妥當。”
三天,正好是她離開許璟深,嫁給謝廷淵的日子。
安排好一切,她的心終於落定了一些。
她重新回到母親病房,隻想再多陪陪母親。
就在這寧靜的時刻——
“砰!”
病房門被猛地撞開。
一群黑衣保鏢凶神惡煞地衝進來,不由分說地將她從母親床邊拖開。
江音澈驚怒交加,“你們幹什麼?放開我。”
許璟深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大步走到她麵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江音澈,你為什麼非要針對綰綰!說!你把綰綰綁架到哪兒去了?”
江音澈被這突如其來的指控砸懵了:“綁架?林綰綰?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許璟深猛地甩開她,“還狡辯!”
他眼神陰鷙得可怕,“我接到用你手機發來的信息,清清楚楚寫著:‘許璟深,我容不下林綰綰,既然你那麼在乎她,那就永遠別想再見到她了!’”
“她的手機定位最後消失在這附近,不是你幹的還能有誰?你嫉妒她,你想報複她!”
江音澈急切地辯解,“我沒有,我手機一直在我身上。我根本沒有發過那種信息。”
“是林綰綰!一定是她自己搞的鬼,她在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