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素有“活閻王”稱號的霍驍教官向白月光求婚,被當眾悔婚。
圍觀群眾散去,我攥著退伍申請靠近失魂落魄的他:
“報告教官,我和她軍姿挺拔的樣子很像,要不要試試我?”
他沉默片刻,將那枚準備求婚的軍功章,別在了我的胸口。
我心安理得地扮演他的乖順未婚妻,每個月跟他要十萬生活費。
他不說話,直接給我打了二十萬。
所有人都說,霍驍找到了最合心意的兵。
直到這天,他助理悄悄告訴我:
“蘇念,霍教官把你的那塊靶場給了新來的女助教!”
“聽說,那個女助教就是他當年的白月光......”
......
訓練中暑,我眼前一黑栽倒在地,換來的是霍驍冷著臉罰我跑圈。
不遠處,校花薑瑤被一群人圍著,霍驍親自擰開一瓶特供運動飲料遞過去,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我實在想不通,薑瑤為什麼放著霍驍這樣的天之驕子不要,偏偏跟文藝部的部長眉來眼去。
直到全營大會上,薑瑤第二次當眾拒絕了霍驍的示好,讓他成了全校的笑話。
他鐵青著臉離開,我則在角落裏啃著幹巴巴的壓縮餅幹,攔住了同樣轉身離去的薑瑤。
“你們真掰了?”
她那雙漂亮的眼睛輕蔑地掃過我被汗水浸透的廉價迷彩服,嘴角勾起一抹譏諷。
“掰了。”
我咽下嘴裏的餅幹碎,像是在咽下我那點可憐的自尊。
“那我能追他嗎?”
薑瑤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笑得花枝亂顫。
“行啊,蘇念。”
她晃了晃手腕上那塊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軍表。
“你要是能讓他給你開小灶,我這塊限量版軍表就送你。”
我死死盯著那塊表,聽說價值二十萬。
那是我爸在工地上摔斷腿也掙不回來的錢。
“好。”
我找到霍驍時,他正一個人在靶場抽煙,背影蕭索又壓抑。
我挺直了腰板,用最標準的軍姿走到他麵前,敬了個禮。
“報告教官,我和她軍姿挺拔的樣子很像,要不要試試我?”
他猩紅的眼抬起,審視地打量著我,像是要從我臉上找出另一個人的影子。
半晌,他掐了煙,將那瓶薑瑤沒要的特供飲料塞進我懷裏,水還是冰的。
軍訓結束的聯誼會上,我成了霍驍的女伴。
他破天荒地坐在我身邊,沉默地為我剝蝦,一隻又一隻,堆滿了我的餐盤。
我能感受到薑瑤投來的視線,像刀子一樣紮在我背上。
她的笑容已經徹底僵住。
霍驍中途起身去接電話,薑-瑤立刻有了動作。
她走到點歌台,故意點了一首軍營裏人盡皆知的《當你的秀發拂過我的鋼槍》。
曖昧的歌詞回蕩在整個餐廳,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目光在我們三人之間來回逡巡。
薑瑤端著酒杯,搖曳生姿地走到我麵前,聲音淬了冰。
“蘇念,你真下賤。”
我笑了,我知道霍驍隻是在用我賭氣,做給薑瑤看。
可我不在乎,我隻想要那塊表。
我拿起桌上一瓶沒開的啤酒,對著她那張漂亮的臉蛋,從頭澆了下去。
酒水順著她的頭發狼狽地往下淌,她漂亮的妝容瞬間花了。
在她尖叫之前,我伸手擼下她手腕上的軍表,揣進自己兜裏。
“願賭服輸。”
“啊——!”
薑瑤尖叫著朝我撲過來,揚手就要給我一巴掌。
一隻大手將我猛地拽到身後,那一巴掌結結實實地落在了霍驍的臉上。
整個餐廳死一般寂靜。
霍驍的臉被打得偏向一側,他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隻是抓著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頭。
他帶著我離開,一路上,車裏的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
他一言不發,隻是抽煙,一根接一根。
我知道,他還是心疼薑瑤的。
從那天起,我開始扮演一個最完美的替身。
我默默關注薑瑤的社交媒體,她今天發了一張練習格鬥的照片,我就在下次霍驍的“加練”中,故意用出那個不熟悉的擒拿姿勢。
她明天分享了一個新的射擊技巧,我就在靶場上笨拙地模仿。
每一次,當我模仿薑瑤時,霍驍的眼神都會變得格外複雜幽深。
他會更粗暴地糾正我的動作,汗水順著我的額頭流進眼睛裏,又澀又疼。
所有人都說,霍驍找到了最合心意的兵,隻有我自己清楚,他隻是找到了一個最順手的工具。
我心安理得地扮演他的乖順士兵,每個月跟他要十萬生活費。
他不說話,直接給我打了二十萬。
直到這天,他那個話不多的助理,在送我回宿舍時,悄悄對我說。
“蘇念,霍教官新來的那個女助教,聽說就是他當年的白月光。”
“霍教官好像很喜歡她,直接把你最常去訓練的那塊靶場,劃給她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