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當世僅存的獻燈使,我能破邪祟、肉白骨,豪門貴族重金相求時,我卻自廢一身秘術。
前世,京圈太子陸扶燼遭邪祟纏身,渾身長滿血麵斑,陸家家主攜十億奇珍異寶求我救治。
成功後,陸扶燼便對我展開瘋狂追求。
我原以為他是報答當年的救命之恩,可當我懷孕七月時,他卻一腳將我踹進萬蛇窟。
我捂著肚子,跪求他放過我。
他卻挑斷我的手腳筋,剜去我的雙眼,致孩子胎死腹中。
“原本小柔治好我就可以嫁進陸家,是你壞了我的苦肉計,讓小柔絕望跳崖!”
陸扶燼將我釘在坑底,我流血七日,含冤而死。
再睜眼,我回到陸家家主上門這天。
我立刻擺手。
“江湖謠傳而已,世上哪有這種怪力亂神之法。”
......
聽到我拒絕的話,陸老爺子顫顫巍巍跪在我的腳邊。
“阿燼是我陸家獨苗,求您救救他,救救陸家。”
陸扶燼一夜之間全身長滿恐怖的血麵斑,陸家尋遍天下名醫也沒有找到治愈之法。
若不能及時治愈,陸扶燼便會徹底成為血麵斑的一部分。
陸家也會成為它的“養料”。
前世我耗盡心血才堪堪化解,可他卻恩將仇報,將我活活折磨死。
死前的痛楚席卷全身,我額頭冒出冷汗。
陸扶燼卻朝我嘶吼:
“爸!這女人是個騙子,她就是貪圖陸家錢財。”
我靜靜審視著陸扶燼。
他的血麵斑已經遍布全身,甚至隨著他的呼吸在蠕動。
“我已經調察清楚了,真正有本事的是她的徒弟。”
陸扶燼將門外的沈韻柔請進來,倔強的看著陸老爺子。
“爸,隻有小柔才能救我。”
我很意外。
上輩子他最開始並不知道沈韻柔是我的徒弟。
莫非,他也重生了?
此刻,沈韻柔雙目含淚,小心翼翼站在我麵前。
“師傅,我知道你想靠沈少抬高身價,可徒兒實在不忍心讓陸老爺子這樣苦苦哀求。”
“徒兒想免費救沈少。”
陸扶燼嫌棄的掃了我一眼,“爺爺,像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就是想攀附陸家。”
陸老爺子皺眉訓斥:
“阿燼,秦小姐一開始就拒診了,不要亂說。”
我冷哼一聲:“陸少多想了,我對你和陸家沒有絲毫想法。”
我轉身離開,陸扶燼卻一把攥住我的手腕,低聲警告。
“秦思雨,這輩子你不要妄想耍任何花招,小柔一定會救我和陸家。”
“屬於小柔的東西,你不要想奪走一分一毫。”
我不知道為何沈韻柔會讓他如此信任,但我卻忍不住握緊拳頭。
前世,他也是這樣維護我。
在我被外界造謠時,他不顧一切擋在我麵前,痛恨自己沒有守護好我。
可如今,他對我惡語相向,維護的卻是另一個人。
我忍住淚水,往大門走去。
臨出門前,我看到陸扶燼手腕處恐怖的紅色紋路蔓延彙成血麵斑,隨著他的動作,血麵斑張開赤紅的眼珠掃視眾人。
如果再不處理,血麵斑定會將他吞噬。
被挑斷手腳筋的疼痛猶在腦海。
我深吸一口氣,不再猶豫大步離去。
這次,我要親眼看著陸扶燼跌進萬丈深淵。
回到家,我被眼前的混亂震驚愣在原地。
屋內被砸的七零八亂,像進了賊。
我連滾帶爬地去屋裏找奶奶。
那是我僅剩的親人,而我這一身本事也是她教給我的。
“奶奶!”
可剛進門,我就被陸扶燼和他那群不務正業的兄弟堵住了。
“你們這是私闖民宅!都給我起開!”
我拿出手機佯裝要報警的樣子。
這時,沈韻柔從人群後走出來,淺淺一笑。
“既然師傅同意我救陸少,那就把引魂燈給我吧。”
我皺起眉頭,還沒開口,她便出口質問。
“不敢給?難道師傅是做賊心虛,怕眾人都知曉真正有能力的人是我?”
沈韻柔隻是我外門弟子,怎麼可能有使引魂燈的本事?
這其中定有蹊蹺。
我冷眼看著她:“引魂燈是我師門供養千年的法器,你沒有資格借。”
沈韻柔立馬雙眼微紅:“陸少,師傅不想讓我救你。”
見我沒有答應的意思,陸扶燼神色一冷,讓人將陷入昏迷的奶奶從屋內拖出來。
我驚慌大喊:
“陸扶燼,不許碰我奶奶!”
他隨意玩弄手中的匕首,譏笑出聲。
“秦思雨,前世你奶奶為了抗回你的屍體,爬進萬蛇坑被毒蛇活活咬死,可惜你不能親眼見證。”
“現在,你不交出引魂燈的話,就別怪我讓悲劇重演了!”
他突然掐住奶奶的脖頸,奶奶臉色發紫,隻能發出唔唔聲。
他冷眼看著我,“秦思雨,她的命和引魂燈,你隻能選一個。”
我拚死掙脫開束縛,衝到奶奶麵前。
陸扶燼將我一腳踹翻,粗暴的將我按在地上。
他的皮鞋隨之狠狠踏上我的側臉,用了十足的力氣碾壓。
他冷笑著將匕首紮進我的手背。
劇痛侵蝕我的大腦,我卻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陸扶燼被我徹底惹怒,他鬆手將奶奶用力甩在地上,冷笑鼓掌。
“動手!”
“我給——!”
手掌上的壓力消失,我連忙爬過摟著奶奶。
陸扶燼走到我麵前,拽著我的頭發逼迫我與他對視。
“把引魂燈交出來。”
我想起前世今生的經曆,猛然大笑出聲。
陸扶燼不知道,獻燈使一脈受陰間庇護。
他殘害我祖孫二人,邪祟不僅會將他吞噬,更會讓他變為徹頭徹尾的怪物!
“陸扶燼,我期待你知道真相的那日。”
“我也期待三日後陸家滿門滅絕!”
我雙眼赤紅淒厲大笑的看著陸扶燼,他抬了抬手。
那群兄弟們瞬間興奮起來。
“臭婊子,你還敢詛咒陸家?”
“喜歡笑,那就笑著把兄弟們都陪好。”
“這騷娘們,剛剛就給我看不行了,真浪。”
他們直接將我壓在地上,不顧一切的在我身上亂摸。
陸扶燼居高臨下看著我的慘狀。
“笑啊,怎麼不笑了?”
我用力抵抗,卻被連扇幾個巴掌。
正當我絕望的閉上雙眼時,有人拍了拍我的臉。
睜開眼一看,是陸扶燼舉著手機在直播。
“都來好好看看,我們清冷高貴的獻燈使居然是個欲求不滿的婊子,她就是個妄想嫁入豪門的騙子!”
“今天看直播的所有人,全部可以免費睡她,玩死了,我陸扶燼給你們托底!”
他們拽著我的頭發將我拖到大門口,那裏早就圍了一群看熱鬧的街坊鄰居。
“沒想到小姑娘年紀輕輕就是個騙子啊!”
“還有這種黑心騙子,真不要臉。”
“其實就是賣的吧,快把她趕走,別讓孩子們學壞了!”
引魂燈隻是借口,他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想殺了我。
我咬牙推開所有人,頂著一臉血爬起身。
後背不知道被誰踹了一腳,我撲通一聲跪在眾人麵前。
周圍立馬哄笑一片。
沈韻柔走到我麵前蹲下,眼底閃過一絲狡詐。
“師傅,我可以保你,但你得陪我打個賭。”
我看看沈韻柔,轉頭又看向直播間。
今天這一鬧,世間所有人都會奉沈韻柔的邪術為聖經,卻懷疑真正的獻燈使一脈。
我不能讓獻燈使的名聲毀在她手裏。
我點點頭:“好啊,你想玩,那我就奉陪到底。”
沈韻柔眼神明亮,滿是對我做出愚蠢決定的嘲諷。
“三小時內,誰先徹底解決陸扶燼身上的邪祟,誰就獲勝!”
“我拿引魂燈做賭注,我還願意在賭注過程中借給你用。”
我沒想到沈韻柔會這麼自信,居然敢拿好不容易得來的引魂燈做賭注。
“行。”
聞言,陸扶燼看向我的眼神多了幾分殺戮,“輸的人,交由對方任何處置如何?”
三分鐘後,賭盤鎖定,我才明白陸扶燼說的贏定了是什麼意思。
“隻有小柔才配救我。”
“你根本不可能贏!”
一行人很快趕到陸家老宅。
我點燃引魂燈,默念法訣,推算邪祟物方向。
可我剛剛推算成功,沈韻柔便立馬開口。
“陸少,你是中了邪祟毒害。”
“那東西現在就在郊區廢棄工廠的東南角,你現在派人去取,一炷香後便能好轉。”
我沒有理會她,而是繼續使用古法推算。
陸扶燼不屑看向我。
“秦思雨,你輸了。”
“不需要什麼破引魂燈,小柔也能推算出邪物的位置。”
我冷冷回應:“賭約是誰先治好。”
陸扶燼隨意點頭:“好啊,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就在這時,保鏢取回危害陸扶燼的邪祟物。
沈韻柔冷靜走上前,點燃柴火,直接燒掉它。
而我拿著引魂燈,走到老宅一處偏僻的角落。
剛靠近,燭火便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一縷輕煙在我眼前閃過。
邪祟物竟然是陰產子,也是最凶很可怖的邪物。
下一秒,陰產子睜開雙眼。
它的眼睛被人剜掉,隻剩下兩個大洞流著鮮血。
它迅速纏住我的身體,將我壓倒在地,從頭到腳,存存纏繞。
我趕緊朝口袋處摸去替身紙人。
可我卻摸了個空!
我突然想起,臨走前陸扶燼鬼鬼祟祟攥著的雙手。
怒火直衝我的大腦。
來不及多想,我迅速咬下舌尖肉,吐進燭火之中。
燭火迅速蔓延至陰產子身上,瞬間化為灰燼。
刹那間,天空赤雲遍布,陰門大開,灰燼隨風散盡。
我吹滅燭火,迅速趕回老宅。
見我一身狼狽,陸扶燼狂妄的嘲諷。
“秦思雨,我身上的血麵斑已經消失,你輸了。”
那群看熱鬧的富二代也附和嘲諷。
陸扶燼一直沒有關閉直播間。
彈幕早已炸開鍋。
“太神奇了,沈大師居然真的治好了陸少。”
“秦思雨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沈韻柔趾高氣昂的走到我麵前,一腳將我踹翻:
“作為真正的獻燈使,我自然是不稀罕你的命。”
她大笑著搶過引魂燈:
“你放心,我會精心照顧你的命,讓你成為我的助手,可惜你以後隻是一個癱子了。”
陸扶燼拍拍我的臉。
“秦思雨,這都是你兩世累計的報應。”
“你就乖乖待在小柔身邊吧。”
我慢慢從地上爬起,狂笑不止。
一股衝天的血氣衝破我的經脈,十幾年學習的秘術被我徹底毀滅。
我重生,隻求以身入局。
隨著我的動作,引魂燈的燭火竟自燃起來,火焰無端燃起一股血煙。
沈韻柔終於慌了,她立即想要伸手阻止我。
陸扶燼卻依舊狂妄自大,居高臨下看著我。
“秦思雨,我已經被治愈,不論你耍什麼花招,都是輸了。”
可下一秒,他的笑容瞬間凝固,瞳孔驟縮,整個人如失去骨頭般癱倒在地。
現場和直播間掀起一陣尖叫。
“啊!陸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