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僅六歲的女兒因走鋼絲摔得血肉模糊時,老公卻和女徒弟在海外秀恩愛。
看著微博圖片裏熟悉的身影和側臉。
我反手在下麵評論道,“以前怎麼不知道你喜歡有婦之夫?”
可這條評論很快被刪除。
隨之而來的是程寧的怒罵,“宋知遙你自己的女兒死了,就別把怒氣散在別人身上!”
“小夏不過是開個玩笑娛樂一下,你至於這樣嗎?”
“你再做出對不起林夏的事情,我們就離婚。”
聽完我迅速擬好離婚協議書,隨後一通電話發出全球封殺程寧的通告。
並且在最近的公益助演名單裏毫不猶豫地寫上林夏和程寧的名字。
既然喜歡表演,那就去緬甸貧民窟表演個夠吧。
......
不等程寧繼續發消息,我就將離婚協議書的附件發了出去。
“律師我會盡快找好,但是你隻能是淨身出戶。”
“你和林夏害死我的女兒,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半晌後沒等到程寧的回複,卻收到了閨蜜的電話。
“阿遙你快去看微博,現在全網都在噴你!林夏這個綠茶婊,分明就是顛倒黑白。”
原來在我評論之後,林夏就把那幾條微博全部刪除,隨後發了一個道歉的聲明。
“我不知道為什麼宋女士要這樣冤枉我和我的師父,我隻是想平平安安把快樂帶給大家,希望宋知遙女士不要再抹黑造謠我。”
林夏十八歲便因為舞蹈和長相出了圈,粉絲流量自然大。
道歉聲明一發,不少粉絲都開始聲討我支持她。
“宋知遙這個過氣的舞蹈家,怎麼好意思過來指責林夏,我看她女兒就是被她克死的!”
“程寧也跟著無妄之災,我看宋知遙就是產後抑鬱症發作了,現在才這麼癲狂。”
“明明是那個小孩自己沒站穩摔下來的,幹這一行不就是得提心吊膽?”
我看著這條評論腦海裏突然閃過一絲回憶,女兒上鋼絲之前分明是係上了安全扣的。
這其中絕對有人做了手腳,想要暗中害死她。
而唯一能接觸女兒的就隻有林夏和程寧。
我冷著臉將女兒摔落的視頻發了出去,並配文。【如果清者自清的話,我女兒身上的安全扣去哪裏了?】
不到一分鐘評論區下麵全是林夏的水軍。
“大媽能不能別來挑事了,這麼血腥的視頻你自己留著看吧!”
“你丈夫都沒親自承認,倒是你先跳腳了,這不是汙蔑是什麼?”
最後那條微博被林夏的粉絲徹底舉報刪除,而我的號也被封掉。
我從微信上找到程寧,希望他能跟我一起指控林夏,“小雨現在不明不白地死了,你不能就這樣窩藏一個犯罪凶手。”
下一句話還沒打完,就收到了程寧的回複。
“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好字了,你沒資格再去命令我做什麼。”
“我會抽時間和你去民政局辦離婚證,如果你再汙蔑林夏,別怪我找律師告你。”
看到這兩句話,我徹底愣在了原地。
半晌後我扶額冷笑,我和程寧結婚五年,五年前他還是一個農村出身的窮小子。
而我早就已經在舞蹈界名聲大噪,擔任國際舞蹈協會主席一職。
我看中了程寧的堅韌和真誠,才肯給他一個舞台來展示自己。
後來在主席老公身份的加持下,程寧收獲越來越多的名氣,甚至直接超過我。
連帶著他收的徒弟都被稱為天才少女。
程寧出名後,開始買通水軍說我是靠他上位來扭轉自己吃軟飯的黑評,還有甚者造謠我是借身材上位。
現在我就要這些人知道,程寧沒了我一無是處。
下午來到舞蹈後台時,所有人都用探究和鄙夷的眼神看著我。
連排練途中,不少人都故意出了很多錯誤。
我忍無可忍地將教鞭抽上一個人的小腿,“你們如果不想繼續呆在這可以立馬簽下合同走人,我絕對不收任何違約金。”
那人驚叫一聲跌倒在地,“你本來就是靠程老師上位才做到今天這個位置,真以為我們就怕你了!”
其他人紛紛圍過去護住那個女孩,生怕我的教鞭再次抽上去。
“你死了女兒還要怪林夏姐,你真不怕午夜夢回你女兒來埋怨你!”
“程老師因為要去海外演出沒辦法給你女兒守靈,你居然一通電話就把他封殺了,你這個女人到底還有沒有心?”
“去緬甸貧民窟助演,真虧你想得出來,誰不知道那是吃人不掉渣的地方。”
我垂眸看著她們隨後冷聲道,“說完了嗎?說完了所有人去簽合同吧,既然你們願意為了程寧說話選擇不相信我,那我就沒什麼話可以說了。”
這些人是我在全國親自找尋出來的優秀舞蹈生,她們大多數家裏很窮也沒什麼資金去學習舞蹈。
我便用自己的存款資助她們,給她們找最好的舞蹈教室,帶她們登上大舞台,每個人都有拋頭露麵的機會。
我把自己的半輩子付出給了這些人,她們卻倒打一耙毫不猶豫地選擇相信程寧。
助理這時拿著一件舞蹈禮服過來,她臉上堆滿了訕笑,“宋老師,這是小夏讓我交給你的。”
我皺眉接過那件禮服,拿到手後我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
這件禮服是我最喜歡的一件禮服,也因為是我第一次穿著去表演的禮服,所以它意義非常。
可現在本屬於我的衣服,現在尺寸卻變得非常小,很明顯受人改動。
助理也看出了那件禮服的端倪立馬道,“這個林夏怎麼能這樣!我說她為什麼讓我跟你轉達這句話!”
我側眸道,“什麼話?”
助理猶豫片刻道,“她說這是程老師最愛看她穿得一件衣服,您現在身材多樣多年,早該退位了,這件衣服就當作紀念。”
仔細一看袖口上還繡有林夏名字的縮寫。
此話一出身後的學員們忍不住笑了出來,“林夏姐這一招可真厲害。”
“不過我倒覺得是實話,宋知遙本來就年老色衰了,現在除了閱曆能比過林夏,身上哪裏一點還比得上?”
我將禮服重新丟給小助理道,“拿去燒了。”
“連帶著林夏和程寧的所有表演服裝都燒了,她們也沒有機會再次穿上了。”
“哦對了,合同在我辦公室裏,需要的自取簽完的就盡快滾蛋。”
“我這裏還要騰位置給別人。”
說完我不顧她們的埋怨和控訴轉身便走。
果然沒過多久,林夏和程寧就接到了自己被封殺的消息。
林夏立馬發了一條微博求粉絲心疼,“原來上次你們看我表演已經是最後一場了。”
配文是封殺的通告。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多黑粉又開始到我微博下麵咒我早死,求我不得善終。
我轉手就把微博卸載權當沒看見。
這時程寧一個電話打過來,剛接通電話就是鋪天蓋地地一頓責罵。
“你有事就隻衝著我一個人來不行嗎,你以權徇私封殺林夏幹什麼?”
“你還怕你自己做得臟事不夠多是不是?!”
“她一個女生你怎麼敢把她送到緬甸貧民窟去助演?”
“還要我說了多少遍,是小雨自己基本功練得不踏實從鋼絲上掉下來的,為什麼要一直懷疑林夏!你知不知道你這一封殺徹底毀了我們!”
我聞言嗤笑一聲,“程寧,我自然知道你最在乎什麼,既然你想得到名譽,那我就偏不如你意。”
“小雨的死你們每個人都有責任!”
程寧愣了片刻,語氣放軟道,“知遙我知道你想小雨,想找一個人發泄,但你不能把過錯全怪到我們身上。”
“我們為了舞團去國外表演,我們有錯嗎?”
我冷笑道,“程寧這裏麵的事你我都心知肚明,就別裝了。”
“反正我的通告已經發了出去,不可能在收回,忘了說,那些擁護你的小學員們我也一並讓他們簽了合同滾蛋了。”
程寧暴怒咆哮道,“宋知遙你真是瘋了!”
我果斷掛掉電話,隨後將程寧的所有聯係方式拉黑。
這麼多年我從沒拿身份來壓過任何人,如今看來我當時還是太仁慈,才會給這些爛人一次又一次的機會。
我扭頭看向女兒的遺照,輕輕走過去把它抱在懷裏喃喃道,“媽媽一定會給你報仇的。”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去舞團處理那些學員的解約事宜。
趕到那裏後,我徹底低估了這群人的報複心理。
舞台所有的器材被砸爛,所有的禮服也被剪刀毀得一塌糊塗。
助理埋在一堆廢墟中焦頭爛額,我走過去把她拉起來,“算了,到時候我們再買一批新的。”
助理隻得紅著眼眶點頭。
我看了她半晌後道,“現在舞團也沒人了,我現在給你一筆錢,你辭職吧。”
助理登時抬頭看向我,“宋老師,我可不是像她們一樣的白眼狼,我不會忘記你當時對我的提拔。”
“這些東西我已經拍照發給了你,你到時候直接發給律師,那些人本來就該賠償違約費,是您太心軟!”
我聽見這幾句話愣了愣,隨後微笑點頭,“我會處理好的。”
我拿上那些合同準備離開,門外卻突然下起了下雨。
正在躊躇間,麵前停了一輛熟悉的車。
程寧搖下車玻璃道,“知遙快上來吧,雨下大了。”
我冷著臉看他,不知道他葫蘆裏賣得什麼藥,但還是下意識地拉開了副駕駛的門。
林夏穿著一件單薄的紗衣,身上被雨水打濕,紗衣本來就透,此刻她的身材更是一覽無餘。
林夏有些嬌羞道,“哎呀對不起宋老師,是師父非要讓我坐在這的。”
說罷她就要起身朝後排坐去,卻被程寧按住手腕,“沒事你就坐在這吧,你師娘大度不會計較什麼的。”
我隨後用力關上門坐到了後排。
剛坐上去我就發現車座縫隙間有一條被撕爛的絲襪,旁邊還有一個包裝精美的蛋糕。
程寧開口道,“知遙你不是最喜歡這個蛋糕嗎?我特地順路買回來的。”
我撕開蛋糕的包裝袋,卻發現蛋糕已經被人動過了,部分的奶油還沾在了絲襪上麵。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了車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捂住嘴控製不住地想要幹嘔,胃裏更是一陣翻江倒海。
林夏恰好扭頭,臉上浮現出一道潮紅,“師父,都怪你那塊蛋糕......”
欲言又止顯得更加曖昧,程寧回頭不自然地解釋道,“知遙那塊蛋糕應該是不小心被打翻了,你別吃了,一會我再去買一個。”
我冷著臉徑直將蛋糕丟在一旁,“說吧,找我到底什麼事?”
程寧繼續道,“也沒什麼事情,我就是想著我如果再不回來,小雨恐怕是要怪我的。”
“知遙我們都是成年人了,都有自己的難言之隱,你看之前的事情能不能就算了?”
“我已經教訓過林夏了,你知道她年紀小幹出一些幼稚的事情很正常。”
林夏聞言紅著眼眶道,“對不起宋老師,我特地又買了一件新的禮服給你。”
“如果你還嫌我礙眼,我大不了再也不出現在你的麵前!”
話剛落地,程寧就嗔怒地看著她,“說什麼胡話呢?沒那麼嚴重。”
我勾唇一笑,林夏確實應該徹底消失在我的麵前。
害死我女兒的凶手,沒資格再說些什麼。
程寧似是想到什麼將車停靠在一側,從兜裏掏出一枚打磨好的戒指遞給我。
“好久不做這種東西了,你看看有沒有當年的手藝?”
我接過那枚戒指看了看,林夏見狀立馬接話,“師父可是做了很久,比做我手上這枚戒指都要久呢。”
看著林夏手上的那枚戒指,我立馬了然。
程寧手很巧會做許多小玩意,剛結婚那段時間她時常做這些來哄我開心。
可是自從林夏出現之後,他卻再也沒為我做過什麼。
今天這枚戒指想來也是林夏的附屬品。
我將戒指丟出窗外,毫不猶豫地拉開車門下了車。
林夏見狀追了出來,“宋老師你就算怨我也不能把師父的一片赤誠之心踩在地上吧!”
我旋身譏諷道,“既然你喜歡,那你就拿去啊,反正你不就是喜歡搶別人的東西嗎?”
待程寧下車後,林夏紅了眼眶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程寧將她護在身後,“宋知遙今天我們來,是想給你道個歉的,你為什麼要一直這麼咄咄逼人,林夏她到底怎麼你了!”
我聲音也提高了道,“道歉?道什麼歉,是為她害死我女兒道歉,還是她私自修改我禮服尺寸道歉,又或者是她引導學員砸了我的舞團道歉!”
“林夏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幹的那些臟事,等我查出來證據,我一定要讓你身敗名裂!”
下一秒一個清脆的巴掌便落在我的臉上,程寧暴怒道,“夠了!”
我和程寧結婚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哪一次吵架是生氣到這種地步。
如今他卻為了一個外人,就這樣對我大打出手。
原來這才是程寧真正在乎一個人的樣子。
我們的女兒死後,麵對那些疑點他視而不見,卻肯為了一句話和我撕破臉。
我捂住臉笑道,“你今天獻殷勤不就是想讓我恢複你們兩個的商演和取消去緬甸助演嗎?”
“我告訴你們沒門!”
撂下這幾句話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
害死我孩子的人,不配擁有任何好的未來。
我就是要讓程寧和林夏到最後一無所有。
那天晚上的糾紛被人拍下來發到了網上,各大娛樂新聞的標題全是:知名舞蹈藝術家求愛反被扇!
網上對我的控訴愈演愈烈。
而程寧像是為了徹底把我逼入絕境,參加許多關於控訴我的采訪。
之前我借身材上位的謠言也因為程寧而被坐實。
七夕節當天,還有媒體拍到了程寧和林夏出入高級酒店的畫麵。
甚至還有偷拍者,拍到了她們在地下車庫激情擁吻。
那些人不去指責林夏的小三行徑,反而是慶祝程寧終於脫離苦海,紛紛勸他盡早和我離婚。
我對這些早就見怪不怪,唯一想做的隻是找到林夏害我女兒的相關證據。
恰好這時我收到了一條匿名短信,“宋小姐,我這裏有你女兒被害死前的錄像視頻。”
“但是我的手機壞了,需要您往我的卡裏打兩萬塊錢。”
“兩萬塊錢換你女兒的死亡真相不虧吧?”
看著這幾條消息,我鬼使神差地應了下來。
即使被騙我也心甘情願,沒有任何東西比我女兒更加重要。
那人收到錢後道,“三天之後,我會給你一個你想要的答複。”
我扭頭看向女兒的遺照,“小雨,馬上天就要亮了。”
“媽媽終於能讓壞人落入法網了。”
第二天我打算去舞團將一些東西賣的賣,扔的扔。
可剛當舞團門口助理就跌跌撞撞地跑出來。
“宋老師!您還來這裏幹嘛啊,你現在回家收拾東西馬上走!”
我不明所以地看著她,“這是怎麼回事?你別急慢慢說。”
小助理顫抖著手翻出一條微博視頻,是程寧和林夏跪著道歉的視頻。
“知遙我和林夏都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把我們送去緬甸!”
“什麼錯我都認,就算是你想要我去頂罪,為了女兒進監獄我也願意!”
“宋老師對不起,但您真的不能送我去緬甸,我家裏還有一個病重的媽媽,求求你給我一條活路。”
我看著這兩個人的表演瞠目結舌,“他們在幹什麼?!”
助理焦急道,“我不知道,但是現在網上輿論已經徹底偏向程寧了,他們是故意偽造成受害者的形象的!”
隨後助理又翻到一條視頻,居然是那天我拿教鞭打學員的錄像。
隻是後期經過了Ai合成,我本來沒有那麼大力氣,可是視頻裏卻是我把那條學員腿打折的畫麵。
“宋知遙你還我女兒的腿!她現在因為你已經不能再跳舞了!你這個殺人犯!害人精!”
“我女兒因為你已經要跳樓自殺了你讓我們母女怎麼活啊。”
“我女兒自從進了舞團之後,身上滿是淤青,全都是你害的!”
這些人明明簽了合同,卻又突然倒戈,而她們身上的傷痕也全都是靠化妝偽造出來的。
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要徹底把我搞垮。
小助理眼淚再也控製不住地道,“這可怎麼辦啊。”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舞團的大門徹被推開,一群人浩浩湯湯圍了過來。
“這就是那個黑心老師,給我打!還我女兒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