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晚梔剛爬到門口,就迎上厲梟寒冰冷的視線。
他俯身,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眼底的冷意幾乎如刀切割著她的心。
“雲晚梔,五年了,你怎麼還是這麼惡毒?”
雲晚梔艱難地張了張唇,唇角有鮮血溢出:“不是我......”
然而,男人卻壓根不信。
他一把將她嫌惡地甩開,而後抱起池音音,快步朝外走去。
“音音別怕,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雲晚梔看著他的背影,再也堅持不住,整個人昏睡了過去。
等到再度醒來時,她已經躺在了病房裏。
手腕上都是被火燒灼傷過後的痕跡,傷口雖然已經被處理,但疼痛卻極為劇烈。
醫生拿著檢查報告,一臉同情地看向她:
“雲小姐,你的胃癌已經是晚期,藥石無醫,還是早點......”
病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厲梟寒鐵青著臉衝了進來。
“雲晚梔,音音被你害得手背被火灼傷,需要植皮。你是罪魁禍首,你移植給她!”
說完,他直接一把抓住雲晚梔的手腕,將人從病床上拖了下來。
醫生震驚地看著他:“厲先生,雲小姐她不能做植皮手術,她已經是胃癌晚期......”
雲晚梔被動地被厲梟寒拖著往外走。
她原本不想讓厲梟寒知道她胃癌晚期的事。
可聽見醫生的話,又忍不住希冀地看向他,期待著看見他知道自己即將死掉時的反應。
會不會像他曾經許諾過的那樣,心疼地擁著她說,他錯了。
然而,厲梟寒根本沒聽清醫生的話,隻是冷著臉道:
“雲晚梔,五年都過去了,隻剩六天的時間了,你就不能安分點嗎?”
雲晚梔心底的幻想破碎,喉間一陣血腥味湧上來,腹部疼得她額角冒出冷汗。
她被動地一邊往前走,一邊低低咳嗽著,唇角溢出鮮血。
等到了手術室門口,她已經將胸前的衣服吐得盡是斑駁血跡。
厲梟寒錯愕地看著她,眼底有些慌亂:“雲晚梔,你怎麼了?怎麼會突然吐血......”
雲晚梔沒法說話,低頭壓抑著喉間翻湧的血腥味。
旁邊突然衝出來一個醫生,看著雲晚梔道:
“雲小姐,你們是經曆了火災,又不是受了內傷,怎麼會吐血?音音小姐傷得很嚴重,現在得馬上植皮,你就別在這裝可憐了!
“你身上這根本不是人血,是動物血液而已!”
厲梟寒眼底的那些猶豫關心,頓時消散。
他咬牙切齒看著雲晚梔:
“你還真是,心機越來越重!”
說完,他直接一把將雲晚梔推向手術室方向。
“去!音音需要多少,就在她身上取多少!”
雲晚梔被強行往手術室內拖去。
她忍不住扭頭看了眼厲梟寒:“厲梟寒......你為什麼就不能......信我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