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考考了省狀元,爸爸媽媽卻勃然大怒。
直接讓傭人把我關進地下室。
“你考這麼好,不就是為了和珊珊炫耀?”
“珊珊被抱錯這麼多年,在外麵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你頂替她的生活這麼多年,居然還不知足!”
“既然如此,我非得讓你認清你在這個家的位置不可!”
可我小時候因為被劫匪綁架得了幽閉恐懼症,如果把我關到黝黑狹窄的地下室裏,我真的會瘋的!
我跪下來不斷地朝爸媽磕頭,保證上大學後我就再也不回來礙他們眼了。
可爸爸卻一腳把我踢翻。
“我看你既然還有精神叫喚,那飯也別吃了,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再出來!”
直到他們安排好真千金出國留學的事宜後,才想起被他們關在地下室的我已經很久沒有叫喊了。
正打算讓傭人去看看我的情況時,卻突然收到了私家偵探發來的資料。
“先生、太太,經檢測,姍姍小姐與你們並沒有血緣關係,文琪小姐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
而醫院也打來電話。
“請問你們是安文琪的父母嗎?她由於失血過多搶救無效,已於今日淩晨確認死亡,麻煩你們快來醫院把屍體領走......”
1
看著空空蕩蕩的別墅,媽媽好像突然想起了我。
“安文琪已經好幾天沒出來炫耀了,怎麼回事?”
聞言,爸爸也摘掉眼睛,按摩著眼眶:
“的確,已經好幾天沒聽說她跑去珊珊麵前炫耀了,看來這次她是真的長記性了。”
“早就該這樣狠狠教訓她一頓,她又不是我們親生女兒,霸占了珊珊的位置這麼多年,我們都沒有怪她,她不過是考了一個省狀元,居然整天跑到珊珊麵前炫耀。”
“早這麼識相多好......”
爸爸媽媽還在那裏討論,保姆在一旁卻忍不住插嘴:
“先生太太,小姐,被你們關進地下室了啊!”
爸爸媽媽話音一頓,這才想起來。
原來早在一周前,我就因為得罪安珊珊被他們關進了地下室。
媽媽似有些不忍,開口問道:
“要把她放出來嗎?”
爸爸卻沒有在意。
“難得清淨這麼久,讓她長長記性也好!”
聞言,保姆忍不住勸他們:
“可是地下室裏已經很久沒聽到大小姐的慘叫了,您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聽保姆這麼說,媽媽的臉反而也沉了下去:
“不用去了,自從拿了個省狀元,這個家就放不下她了,四處跟人炫耀,惹得珊珊不開心。”
“我們要是去了,估計她下次更會變本加厲。”
“她一個冒牌貨,一點也認不清自己在這個家裏的位置。”
可他們卻不知道,此時我就站在他們身邊。
聽他們這麼說,我輕笑一聲。
不用去了。
因為我早就死了。
被關進地下室的那一刻,我就已經被宣布了死期。
隻因為我高考取得了省狀元,惹得許多老師上門爭搶。
可安珊珊卻隻考了200分,連專科學校都不願意錄取她。
看到我這邊人來人往的招生老師,安珊珊當即就站上了二樓的露台。
嚇得爸媽不僅趕走了所有招生老師,還把我關進了地下室。
“整天就知道炫耀,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放她出來!”
被傭人們拖拽進狹小逼仄的地下室時,我還在拚命地和他們道歉。
“爸爸媽媽我錯了,我不敢了,我這就把那些老師全都趕走,求你不要把我關到地下室。”
到底養育了我十八年,聽到我服軟,爸爸媽媽還是心軟了。
“那要不就......”
可下一秒安珊珊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看來爸爸媽媽果然還是更喜歡姐姐,果然,還是一直養在身邊的感情深,也怪不得姐姐總罵我是個廢物,連高考都考不好。”
一邊說著,安珊珊的眼淚一邊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砸到地上。
爸爸媽媽心疼壞了,爸爸更是冷哼一聲。
“今天誰也不許給她送吃的,我倒要看看她這個不廢物的要不要吃飯!”
“她一個外人,我們好心把她留下來,居然還敢欺負珊珊,我看真是給她臉了!”
地下室的大門“砰”的一聲在我眼前合上,任我如何認錯道歉都沒有用。
希望徹底破滅,眼前一片漆黑,我的心臟開始猛跳。
黑暗的環境讓我高度緊張,身體不斷哆嗦,短短幾分鐘就大汗淋漓。
我緊緊地倚在門上,試圖靠門縫裏傳來的那一絲亮光平靜下來。
可突然,那絲亮光沒了。
與此同時,門外傳來一個聲音。
“吳姨,把地下室門口的燈關了吧,刺得我眼睛疼。”
我嚇得尖叫一聲,人也滑落在地。
2
可旋即,我就在一陣刺痛中站了起來。
我慌亂地掏出老舊的諾基亞手機照亮地麵,才發現原來地麵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玻璃渣。
絕望之下,我用手機不斷地撥打著爸爸媽媽的電話,
可地下室沒有信號,我甚至連報警電話都打不通。
我用力的拍著地下室的大門。
可無論我如何叫喊,也不會有人回應。
最終,我隻能無助地跌坐在一片殘渣之中
我不明白,我的爸爸媽媽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明明他們當初那麼愛我。
我和安珊珊出生時被抱錯,直到我十六歲那年才換回來。
回想起我的前半生,爸媽對我極盡寵愛。
要星星不給月亮。
我的吃穿用度全都要用最好的。
隻要我說出一件東西的名字,第二天爸媽就會忙不迭送到我麵前。
直到抱錯的真相被揭開,安珊珊回到了這裏。
親子鑒定擺在了我們麵前時。
視我如珠寶的爸爸當場扇了我一巴掌,罵我是鳩占鵲巢的賤人。
溫柔善良的媽媽逼我下跪,哭著要我給安珊珊道歉。
我這才不得不相信,這十六年,原來是我搶了她的人生。
我想要離開這裏,安珊珊卻求爸媽讓我留下。
其實我有有過一絲竊喜,畢竟安家的資源是外麵遠遠比不上的。
隻要我還留在這裏,那我就還是安家的女兒。
可是很快,我後悔了。
安珊珊故意和我發生衝突,一次又一次的陷害我。
她的衣服破了,就是我剪的。
她摔倒受傷了,就是我推的。
......
爸媽起初隻會和稀泥,可挨不過安珊珊的眼淚攻勢。
爸媽開始懲罰我。
起初隻是把我的房間換到傭人房。
逐漸地,我在家裏的位置也變成了傭人。
後來,他們甚至動輒就會打罵我。
不過現在好了,他們再也不需要處理我們之間的矛盾了。
我已經被他們關進地下室了。
借著老式手機幽暗的燈光,我用力地在地下室呼吸。
玻璃劃破了我的背脊,鮮血滾落了一地。
突然,手機隱約來了一格信號。
我迫不及待地撥通了爸爸的電話。
電話撥通的那一刻,我像瘋了一樣朝電話那頭大喊大叫。
“爸爸,我錯了,求你來救救我好不好,這裏好黑,我好害怕,地下室裏全都是玻璃渣!”
他卻滿臉不耐煩。
“你有完沒完?一會兒嫌黑,一會兒又說有玻璃。關了你這麼久,居然還在騙我!我看還是教訓你教訓的不夠!”
“珊珊被你氣得今天晚上都沒有吃飯,我看你明天也別吃了!還有你之前參加的那什麼競賽,我問了問老師,可以把一作換成珊珊,這樣珊珊出國留學也好辦一些。”
可我近一年的時間幾乎都紮在了那場比賽裏。
我心儀大學的教授答應我,隻要我能拿到一作,大一就讓我進實驗室。
那是我一年的心血,居然就這樣被爸爸拿出來給安珊珊做了嫁衣。
可想到我目前的處境,我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爸爸,你能不能先把我放出來?地下室到處都是玻璃,我後背全都是血。”
爸爸聽到後卻勃然大怒。
“你又開始撒謊,明明我昨天才去的地下室,裏麵幹幹淨淨的,哪裏來的玻璃渣,為了陷害珊珊,你真是不擇手段!”
我還想再解釋,爸爸卻啪得一下掛斷了我的電話。
我再想打過去,手機卻又沒信號了。
結果就在這時,手機電量也不足了,不停地跳出電量不足的提示。
我不得不關掉了手電筒,在黑漆漆的地下室裏抱緊了自己。
3
可能是失血過多,我感覺越來越冷。
就在這時,我突然想起了之前聽別人說的。
打報警電話不受限製。
於是我試探著撥通了報警電話。
電話打通的那一瞬間,我淚流滿麵。
電話接通沒多久,我就聽到門口傳來警笛的嗡鳴聲。
可回答他們的,卻是安珊珊。
“你們搞錯了吧,我家可沒人報警,我姐姐總撒謊,這次估計也是她報假警吧。”
由於出警緊急,警察沒有帶搜查令。
再加上安珊珊在門口阻撓,警察甚至連別墅都進不來。
我用力地拍打著地下室大門呼救,警察明明聽到了,可卻毫無辦法。
無奈之下,我向他們喊出了爸爸的手機號,寄希望於爸爸能讓他們進來。
可爸爸還是不肯相信,甚至還把警察當成了騙子。
“你們是安文琪找來騙我的吧,我告訴你,她這次如果不認錯,就別想從地下室出來!”
警察在門外急得恨不得衝進來。
“先生,我沒有騙您,我們是警察,您女兒目前在地下室裏已經很虛弱了,如果再不救她,可能命都要沒了!”
可回應他們的卻是爸爸的一聲冷笑。
“她可不是我女兒,告訴安文琪,別折騰了,再折騰下去,她後天就也別想吃飯了。”
警察的電話被爸爸掛斷,他們再想打過去時,我爸爸卻已經不接了。
再打給我媽媽,也是同樣的結果。
在我奄奄一息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雙小皮鞋。
我順著鞋往上看,居然是安珊珊。
安珊珊得意地站在地下室門口。
“啊呀,姐姐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對啦,姐姐你知道嗎?爸爸媽媽已經在想辦法了,我估計很快,你的高考成績也要變成我的了。”
安珊珊的聲音做作又欠打。
我氣得眼睛都紅了,可卻沒有任何辦法。
安珊珊又得意地湊了上來:
“安文琪,這就是得罪我的代價!”
我的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可卻毫無作用。
沒有人能來救我。
沒有人會來救我。
4
黑暗中,我的呼吸越發急促,眼前像是卡掉的就是光碟,時不時就會發黑。
我緩緩地閉上雙眼,準備坦然地接受死亡。
就在這時,警察突然破門而入。
見狀,安珊珊尖叫起來。
“你們怎麼敢擅闖民宿?”
一個警察憤怒地瞪著她。
“我們已經請示了領導,有任何問題,歡迎你來投訴我們。”
警察闖入了地下室,卻很快又都退了出去。
隻見地麵上到處都是鋒利的碎玻璃,有些位置,甚至還暗藏著一些鋒利的刀片。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有父母忍心把女兒關在這種地方,這真的是親生父母嗎?”
聽到這話,安珊珊得意地勾起了嘴角。
“你們猜對了,她才不是我爸媽的親生女兒,她隻是一個偷走了我十八年人生的小偷。”
就在這時,一個男警察盯著客廳的全家福皺起了眉。
“她真的不是親生的嗎?可是我單看你父母的骨像,分明跟她更符合親子關係。”
聽到這話,安珊珊變了臉色。
“怎麼可能?我可是有親子證明的!”
就在這時,一個警察突然一臉慌張地走進來。
“不好了路隊,外麵的道路完全被堵死了。”
“怎麼可能?”
剛才說話的警察瞬間就變了臉色。
“這裏可是別墅區,那麼寬的馬路怎麼可能被堵上?”
“聽說是誰家女兒考了省狀元,要在這附近辦慶功會。”
警察過去疏通道路。
“先生,能不能先把台子拆了,把路讓開,我們這邊有病患,救護車進不來。”
爸爸卻很不耐煩。
“我在我家門口搭台子礙著誰了,拆台太不吉利了,你要送人去醫院就換一條路!”
警察也沒辦法,隻能讓醫護人員抬著擔架上來。
當擔架路過台子時,我扭頭看了一眼。
台子上的名字果然是安珊珊的。
管家卻在這時看到了擔架上的我,慌亂地告訴爸爸媽媽:
“先生,夫人,擔架上那人好像是小姐!”
爸爸當即就不耐煩的揮了揮袖子。
“怎麼可能,安文琪現在估計還在地下室喊人呢。”
“可......那真的是小姐啊......”
爸爸沒再說話,隻是狠狠地瞪了管家一眼。
管家訕訕地閉上了嘴。
見狀,我無力地牽了牽嘴角,無聲的對爸爸媽媽說了最後一句話。
“爸爸媽媽,我再也不會煩你了。”
幫安珊珊辦成這場慶功會後,她才滿意地露出了笑容。
爸爸媽媽把她哄好後,才想起被關在地下室的我。
正打算讓傭人去看看我的情況時,卻突然收到了私家偵探發來的資料。
“先生、太太,經檢測,姍姍小姐與你們並沒有血緣關係,文琪小姐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
而醫院也打來電話。
“請問你們是安文琪的父母嗎?她由於失血過多搶救無效,已於今日淩晨確認死亡,麻煩你們快來醫院把屍體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