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慎瑾結婚的第三年,阮清秋得了癌症。
在她深受病痛折磨時,傅慎瑾卻在和養妹傅芷柔卿卿我我。
第一次,傅慎瑾用一百萬,買阮清秋簽下離婚協議。
第二次,阮清秋把結婚戒指,十萬塊賣給了傅芷柔。
第三次,為了活下去,阮清秋喝一瓶白酒,跟傅芷柔換一盒藥,喝了十瓶,藥卻被傅芷柔無情銷毀。
阮清秋跪在地上,苦苦祈求活著的機會,傅慎瑾卻擁著傅芷柔,厭惡的看著狼狽不堪的她:
“阮清秋,你以為你裝病快死了,我就會多看你一眼嗎?”
“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愛上你,要死你就死的遠一點兒,別死在我麵前礙我的眼!”
阮清秋心痛到麻木:“如你所願,我死了,再也不見!”
後來聽聞,傅慎瑾瘋了,每天都在找他去世的前妻。
成婚後的第三年,醫生告訴她,她得了胃癌晚期。
最多活不過一個月,但是現在有種特效藥。
吃一盒,能續三個月的命!
一盒藥售價十萬,阮清秋看了眼賬戶的餘額,不到兩萬塊。
嫁入傅家的這些年,父親阮津斌總是變著法子問她要錢。
在猶豫片刻後,阮清秋給阮津斌打去了電話。
可她剛開口要錢,阮津斌就直接掛了電話。
阮清秋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她告訴自己,父親可能是太忙了。
可回到傅家,剛進門,就看到傅芷柔枕在傅慎瑾的腿上。
望著傅芷柔一臉歡愉的表情,阮清秋心底泛起一抹心酸。
成婚三年,除了房事,傅慎瑾從不讓自己碰他一下。
傅芷柔是傅家養女,而這種場景,也並非第一次發生。
阮清秋轉過身,剛想離開。
耳邊卻傳來傅慎瑾和傅芷柔的談話聲,
“哥,你不會真喜歡上姐姐了吧?”
傅慎瑾愣了一下,隨後皺了皺眉,
“像她這種心機深重的人,如果不是奶奶以死相逼。”
“我怎麼可能和她在一起?”
傅慎瑾看了眼牆上的日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再過幾天,就到了三年之期,屆時,我就會和她離婚!”
傅芷柔眼底閃過一抹得意,抬起頭的那瞬間,她掩了下去。
“可是哥哥,如果姐姐不同意離婚怎麼辦啊?”
傅慎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像她那種貪慕虛榮的女人,隻要給點小錢就能打發了。”
阮清秋嘴角勾起一抹苦澀,她直接推開了門,徑直走到兩人跟前,
“你說的對,我就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
“離婚我同意!”
“但我要一百萬!”
傅慎瑾看到阮清秋的那一刻,他心口一窒,他還沒來得及開口。
就見阮清秋從抽屜裏拿出,傅慎瑾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阮清秋幹脆利落地簽好了字。
“不是要離婚嗎?”
“我成全你們!”
傅慎瑾望著阮清秋決絕的模樣,他腦海裏突然浮現出,阮清秋躺在他身下的模樣。
傅芷柔望著傅慎瑾發呆的模樣,她上前扯了扯傅慎瑾,
“哥,你是舍不得姐姐嗎?”
“你要真舍不得姐姐,我去幫你和姐姐解釋。”
“姐姐那麼愛你,一定不會生哥的氣的!”
傅慎瑾眼底閃過一抹難堪,
“誰說我舍不得她?”
傅慎瑾拿起筆,利索地簽了字。
在離婚協議書遞給阮清秋後,傅慎瑾高傲地抬起頭。
“你要是現在後悔,也還來得及,我也可以——”
“不用了!”
阮清秋打斷了傅慎瑾,拿過傅慎瑾給的支票,轉身離開了傅家。
她剛走到門口,外麵就下起了傾盆大雨,阮清秋站在路邊怎麼也打不到車。
最後,阮清秋全身都被雨淋濕了,她濕淋淋地進了家門,還沒來得及換件幹衣服。
迎麵就挨了一巴掌,
“嫁到傅家三年,連個蛋都下不了!”
“現在居然還被人趕了出來!”
“真是沒用!”
阮清秋捂住臉,扶起桌子微微起身。
“爸,傅慎瑾根本就不愛我!”
阮津斌恨鐵不成鋼地指了指阮清秋,
“他不愛你,你就不會想想辦法?”
“真是沒用!”
阮清秋將病曆報告遞到阮津斌麵前。
“爸,醫生診斷我得了胃癌晚期,我現在真的很需要錢。”
“這些年,我轉給你的錢,你可以先拿出來給我用嗎?”
阮津斌心虛地將病曆單扔進了垃圾桶裏。
”阮清秋,我還真是小瞧你了!”
“為了要錢,真是什麼謊都編的出來!”
“我告訴你!這個錢你就別想了,這筆錢,你弟弟已經拿去投資了!”
“你要是真和傅慎瑾斷了,你就別想再從阮家拿一分錢!”
阮清秋怔怔地愣在了原地,父親不愛她,她是知道的。
可她沒想到,父親會真的一分錢都不給她!
阮清秋傷心地轉過身,轉過身的那一刹那,阮清秋看到了傅慎瑾和傅芷柔。
傅慎瑾望著垃圾桶裏,被揉成一團的廢紙,他的視線頓住了。
就在傅慎瑾伸出手,想要撿起那張被揉成一團的廢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