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才賽車手裴洛賽場失意,母親病危時,我投靠了他的對家周彥。
從此,他恨透了我,發誓讓我後悔終身。
半年後,他奪下世界杯冠軍,第一件事便是讓我和周彥背上巨額貸款。
任由孕期的我被追債的人折磨九十九天以解他心頭之恨。
期間綁匪給裴洛打去無數個電話,全部被掛斷。
直至第九十九次電話時,手機裏才傳來他新歡的嬌笑聲,
“裴洛哥哥你快看啊,這個傻女人居然嚇尿了,羞不羞啊?”
我看到屏幕對側裴洛露出嫌惡的表情說著,“真惡心。”
可裴洛不知道,那是我羊水破裂流出的羊水。
我被折磨九十九天,直至肚子裏的孩子被生生憋死腹中,裴洛才如天神般出現。
他眼底閃過一絲心疼,但很快變成了極致的咒怨。
“沈允熙,後悔嗎?”
“就算你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我會讓你千倍萬倍體驗我當時的痛苦。”
可我沒有體驗裴洛口中的痛苦,便確診了宮頸癌晚期。
臨死前,我送給了裴洛一份禮物。
他卻發了瘋似地抱著我的屍體痛哭流涕。
...
醫院裏,我將檢查報告遞給醫生。
醫生看到檢查報告卻皺緊了眉頭,
“沈小姐,根據你的病理報告,我可以確切地告訴您,您現在正處於宮頸癌晚期。”
“若是不進一步治療,很快就會發展為全身性敗血症,您確定不繼續治療嗎?”
“我確定。”
我提著厚厚一疊的檢查報告推開門診室門。
迎麵便看見了裴洛與他的新歡十指緊扣,恩愛無比。
他和新歡身邊圍繞著一群小混混。
我一眼便看出那是囚禁我九十九天的綁匪團夥。
“裴少,那女人被我們折磨了整整九十九天,精神都混亂了,你說還要不要再給她點教訓?”一綁匪淫笑道。
那人還未說完,另一綁匪打斷他道:“那還用說嗎?你忘了咱們給那女人拍的那些照片了嗎?哪一張拿出來不讓人垂涎三尺?”
“當初那女人落井下石拋棄裴少,多虧了淩小姐不離不棄陪在裴少身邊度過難關,不讓那女人付出點代價怎麼行?”
那群綁匪笑做一團,聲音格外刺耳。
裴洛冷笑一聲,聲音低沉,
“不急,七天後我和周彥會站在同一賽場上,等到周彥輸得心服口服,再把她那些照片散播出去,那時候才能讓她更痛苦。”
“等到她最痛苦的時候,我再給小蕊一場聲勢浩大的求婚典禮,讓那女人後悔終生。”
裴洛低沉的嗓音伴隨著綁匪們的聲音落入我的耳中。
分明是六月酷暑,此刻我卻隻覺得如墜冰窖。
回到家,我狠狠給了自己一道又一道耳光。
紅腫刺痛的臉頰提醒著我,這不是夢。
我無力地癱軟在地,看著原本要給裴洛解釋的那一疊材料。
隻覺得無比的可笑。
裴洛賽後失意的第一時間我便收到了裴母的病危通知。
我必須即刻繳清五十萬才能救下裴母的性命。
在這時是周彥向我拋出了橄欖枝。
他邀請我作為他們賽隊的賽車技師實行三個月的封閉訓練。
報酬是五十萬。
不多不少正好是裴母做手術所需要的費用。
性命攸關,我沒有半分猶豫便簽下了周彥的聘請合同。
可事後,裴洛卻相信了我同事的淩小蕊拙劣的謊言。
寧願相信是她捐贈了五十萬給林梅,也不願相信是我與周彥簽訂了合約書。
三個月後,裴洛一舉奪下了世界杯冠軍。
他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拖垮了周彥的工作室,讓我和周彥背上了巨額貸款。
最讓我意料不到的是,那一場令我瀕臨死亡的綁架案竟然是裴洛一手策劃。
想到這,心臟處和腹部的疼痛瞬間席卷了我全身。
我如同瀕死的魚一般蜷縮在地。
而這時,房門被猛然推開。
裴洛隨之而入。
看到我的狼狽的模樣,他嗤笑道:“嗬,沈允熙,你以為你裝作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我就會可憐你嗎?”
“我告訴你,我會讓你千倍萬倍地品嘗被背叛的滋味。”
說罷,裴洛將我從地上拽起,迫使我與他一同沉迷情欲的汪洋。
裴洛粗暴的手法和身上愈演愈烈的疼痛讓我不禁痛呼出聲。
隻見裴洛眸色一暗,將我摔下床榻。
他冷冷開口,“沈允熙,你的聲音何時這麼難聽了?難聽像窗外叫喚的烏鴉,連小蕊萬分之一也比不上。”
被綁匪綁架的這九十九天裏,我拚命地懇求裴洛來救我。
日複一日的呼救早就讓我的嗓子徹底報廢成了烏鴉嗓。
我苦笑,“既然如此,那懇請裴少爺離開我的房間吧。”
裴洛脖頸上的青筋暴起,那是他生氣的前兆。
正當他要發作時,卻一眼看到了我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疤。
裴洛心中閃過一絲煩悶。
那裏,曾經不是這樣的。
裴洛將我奮力一拽,再次將我拉入無盡深淵中不得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