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幾乎空蕩蕩的行李箱,周澤睿眼中露出一絲心虛。
我沒有理他,自顧自地合上箱子,拉上就走。
這個生活了五年的房子,再見了!
我拉著行李箱來到大門口,望著無邊的夜色發愁。
周家的這幢別墅位於山上,極難打到車。
平時出行都是靠家裏司機或經紀人來接。
這時,管家追了上來,“太太,先生讓我送您去南山的那幢別墅。”
原來他也知道夜色已晚。
“太太,您先上車,我幫您放好行李。”
剛準備離開,周澤睿抱著蘇小蓧,臉色急切。
“王叔,把她行李拿下來。”
“沈知歲,滾下來。”
我望過去,蘇小蓧腳踝紅腫,應該是崴腳。
她看見我,掙紮著要從周澤睿懷裏下來,語氣怯弱,
“睿哥哥,沒事的。先送歲歲姐吧,這麼長的山路,她受不住的!”
“我等下自己拿冰袋冰敷一下就好了。”
作勢,她單腳起跳,準備蹦回別墅。
周澤睿立馬把她公主抱起,語氣溫柔:
“小蓧,你就是太善良了。要不是為了追她回來,你怎麼會崴腳?”
“我們馬上去醫院,等一下傷到骨頭就不好了。”
轉頭看向我時,眼神變得森冷,
“愣著幹什麼,等我請你下來嗎?”
我的心瞬間被挖開一道口子,裏麵千瘡百孔。
不知從何時起,我已經不再是他的第一選擇。
蘇小蓧第一部電影首映禮,他盛裝出席,忘記了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我生日那天,蘇小蓧一個電話把他叫走,獨留我一人。
眼眶含淚,我咬緊嘴唇,竭力不讓自己聲線發顫,
“我走下山,可以了嗎?”
下車後,我拉過管家手中的行李箱,一聲不吭朝山下走去。
周澤睿小心翼翼地放置好蘇小蓧,站起身來,語氣不悅,
“沈知歲,你好樣的,寧願走路下山也要離開我。”
“王叔,不準讓任何人幫她,我要讓她走到死。”
說著,周澤睿坐回車裏,冷聲吩咐,“開車。”
擦身而過時,周澤睿正關心著蘇小蓧的傷勢,連一絲眼神都不給我。
在他眼裏,蘇小蓧的腳傷是天大的事。
而我走這麼長的山路,是我活該。
我默默地走著,因太久沒走過這麼長的路,我的腿感到不適。
我蹲坐在路邊休息,正準備掏出手機,這時,
“太太,等等。”
管家氣喘籲籲的聲音響起,遞給我一個手電筒。
“太太,這手電筒您拿著,手機留著電有用。”
“先生不讓送您,實在對不住了。”
管家語氣中帶著抱歉。
連一個傭人,都知道關心我。
結婚五年的丈夫卻視而不見。
我雙手接過,客氣開口,
“沒事,王叔。您先回去吧,我朋友一會來接我。”
“太太,那我陪您一起等,一個人太危險了。”
我沒辦法隻好當著管家的麵撥打了周澤睿死對頭的電話。
“傅宴宸,你當年的話還算數嗎?”
手機的聲音帶著驚喜和止不住的激動,
“歲歲,你肯答應我了?”
“那件事以後再說,你先來雲山別墅接我。”
“好好好,我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