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沒有傷到要害。
實驗室的同事看望我時說起,休養的幾天裏,秦薇請了事假去山上求平安符。
我穿得厚厚實實就要出門。
似乎為了讓我提前適應寒冷,這裏也下雪了。
順著腳印,我看著門口。
一堆平安符掛在門把手上,為首的那枚破破爛爛,貼上了透明膠布。
門上的便利貼寫著“賠禮”。
平靜地收回視線,我往研究院大門走去,轉頭看,也許是最後一次站在這兒了。
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騰起。
秦薇氣喘籲籲,直直朝我撲來。
她摸著我毛氈帽沒遮住的一小塊皮膚。
“是我沒用,沒有說動院長。”
“你放心,就算嫁給他,我的心裏也隻有你。”
她認真地對我說,頭頂有一層雪花。
我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隻是覺得有點訝然。
拉著行李箱往直升機的方向走,喜慶的鞭炮打斷了我的腳步。
才想起,今天還是秦薇和傅池的婚禮。
秦薇剛送了賠禮給我,很快就能收到我的賠禮了。
走到直升梯前,護送人員接過我的行李。
我正要上前,卻被緊緊摟住,荔枝香鑽進我的鼻腔。
“不說話,是因為我嫁給傅琛生氣嗎?”
原來,那些保證,是為傅池許下的。
她繼續道,“對不起......”
“我會等你回來,不論當時是什麼身份,你能不能不要再推開我?”
她不停地抽噎著,似是很艱難地作出一個預想:
“假如,假如你真的回不來,我也會作為未亡人,為你守寡一生......”
我抓住梯子,沉默地爬上去。
隻嫌,螺旋槳的聲音還不夠吵。
密集的雪花拍打著窗戶,我移著視線看向地麵,
秦薇披著鵝毛大雪,在一地白茫茫中像被抽去了生機。
她推開同事們遞來的紅色婚傘,撕心裂肺的對著天空大喊:
“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