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劉佳怡不信,當初我忤逆我爸,和家裏斷絕關係非要娶劉佳怡。
最困難的時候,甚至要一天打五份工,三餐並一餐苦苦掙紮。
可那時候日子再難,心也是甜的。
李光希又裝模作樣按了一下耳麥,而後對劉佳怡說:“現在形勢嚴峻,如果不能撬開江渡的嘴,我們所有人都會有危險。”
“一旦敵國掌握了江渡的位置,導彈會直接轟平這座山頭!”
見劉佳怡還在猶豫。
李光希又給她上了一針強心劑:“佳怡,這項任務我們已經等了三十年,等任務結束,我自然會留在你身邊。”
劉佳怡拍了拍手。
我正不明所以。
卻見兩個男人抬著一個擔架走了進來,擔架上躺著的赫然是我們的女兒,江欣。
“欣欣!”
我急得從地上站起,卻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李光希一腳踩在我的手指上:“江先生,我也不想為難你,但你要是執意不開口,我就隻能對你女兒動手了。”
我抬起眼,後槽牙咬的咯咯作響。
“劉佳怡,欣欣也是你的女兒!你會害死她的!”
劉佳怡別開眼:“和特務生的孽種,不配叫我的女兒!”
“江渡,你還是趁早交代吧!”
心臟一陣一陣地抽疼,沒有做過的事情,要怎麼交代?
“爸爸......”
看見女兒醒了,我一點一點挪動爬了過去。
“爸爸在這!欣欣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女兒抬起小手摸了下我的臉:“欣欣沒事,爸爸,你怎麼哭了?”
心臟的最脆弱部位被戳中。
我放棄掙紮,跪在地上不住朝他們倆磕頭:“你們想做什麼衝我來好了,不要傷害孩子......”
李光希讓人拉開我,掀開女兒的袖口。
“江先生,你不交代,隻能你女兒吃些苦頭了。”
他拿起一個試管瓶。
裏麵是一些蠕動的蟲子。
“混蛋!你要做什麼!住手!!”
劉佳怡也看不下去,一把抓住李光希的胳膊:“李先生......”
李光希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隻是有些疼,不會有事的。”
“二戰時期,很多戰備物資不足的情況下,戰地醫生會用這種方式讓蛆蟲把腐爛的肉啃食掉,這是一種治療方式。”
“放心,蛆蟲是不會啃食正常血肉肌理的。”
“佳怡,你信我嗎?”
劉佳怡眸中驚疑不定,最終點了點頭。
眼前的畫麵在我瞳孔中不斷放大放緩,蛆蟲落入傷口的瞬間,女兒淒厲的嘶吼充斥著這一方空間。
“啊——!!啊啊啊!”
我崩潰了,渾身顫抖爬到他們跟前:“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求求你們,放過她!她是個孩子,她隻是個孩子啊!”
“我說,我什麼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