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行色匆匆,方菏也不好在這種時候上前去打招呼。
如此太過冒昧無禮。
“音音,來。”
方菏拉著薑紓音在旁邊的位置上坐下:“我剛才跟幾位老朋友打過招呼,他們會幫我們與沈家牽牽線的。你這事兒啊,倒是不急在今晚。”
她理了一下薑紓音有些亂的劉海,注意到她身上披著一件男款西裝,有些驚訝。
“這件衣服是誰的?”
薑紓音頓了頓沒說實話:“我剛才覺得有點冷,問人借的。”
這件外套看起來麵料極好,裁剪工藝更是不凡,價格必定不菲,不會是尋常人家的。
方菏怎麼會看不出來,不過她也不點破。
“覺得累的話,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家休息?在小姨家住兩天?”
封凜既然跟薑紓音吵架,她哪裏舍得侄女回去吃虧。
“不用了,我約了紫珍,一會兒結束去她家。”薑紓音搖頭拒絕。
小姨對她好,但是姨夫畢竟是外人,她不想去麻煩小姨讓她為難。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
兩人在宴會廳門口分開後,去了閨蜜紫珍家。
路上,看著窗外一一掠過的街景,薑紓音想起今晚封凜那著急的樣子,幾乎不亞於在火場時的表現。
他的眼裏根本就沒有她,他的所有注意力已經給了程珊。
既然眼中無她,那心中就更別提了。
失望的涼意,自心底冒出來,蔓延至全身。
薑紓音縮進座椅裏,裹緊了身上的西裝外套。
好友紫珍是薑紓音大學時的好友兼舍友,也是封凜和她感情上一路過來的見證者。
“音音,晚上咱們好好開心下。”
紫珍準備了水果零食和啤酒,還有一部電影。
她知道薑紓音和封凜最近問題頻出,也不想再問,讓薑紓音難過加難堪。
“好啊。”薑紓音抬手將啤酒的易拉罐扯開,300ml的啤酒一飲而盡。
不在意是假的,心中煩悶是真的。
紫珍看傻眼了:“音音,封凜可從不允許你喝酒的。”
要是被他知道薑紓音在這喝這麼猛,封凜不會殺了自己吧?
薑紓音溫柔地微笑,輕輕打了一個嗝:“你放心吧,他現在可沒精力管我。”
兩人聊了一夜,從上學到畢業後,什麼糗事都聊,唯獨避開封凜。
臨睡前,薑紓音心中感歎。
朋友們畢業後都朝著夢想拚搏,至少在帝都有了一個容身之處,而她跟著封凜六年,離了他竟然連個去處都沒有。
明天開始,她決不允許自己再陷入這種窘境。
早上醒來時,兩人被門外的敲門聲給驚醒。
“誰呀?”紫珍去開門,“大頭?你怎麼來了?”
大頭是幾人圈子裏玩的比較好的校友。
名叫李智投,所以外號大頭。
“我找薑紓音。”大頭目的明確。
“你怎麼知道她在我這?”紫珍有些好奇,站在門邊喊了聲:“音音,大頭找你。”
薑紓音聞聲出來:“他找我什麼事情?”
大頭手一揮道:“走吧,封凜叫我來接你回去。”
聞言,薑紓音愣了一下,停下腳步不再向前。
“他為什麼不自己來?”紫珍察覺出不對勁,問道。
“人在醫院忙著呢......”
“忙什麼?”紫珍追問。
大頭看了薑紓音一眼,沒有繼續往下回答,隻催促道:“兩位姑奶奶,邊走邊說行不行?大家都挺忙的,就不要耽誤時間了。”
“你走吧,我不回去。”薑紓音道。
大頭見接不到人回去交不了差,一下炸了。
“姐,咱能不能別那麼有心氣啊?咱們是校友都是朋友,不是誰都非得慣著你。人封凜要娶的是媳婦,不是祖宗!”
薑紓音冷冷道:“抬舉了,我沒想過要做他祖宗。你回去告訴他,就算他想娶,我不想嫁了。他現在在陪誰就娶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