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兒子做入學體檢,卻意外發現兒子與我沒有血緣關係。
“沈先生,血型基因檢測結果,您和孩子確實不存在親子關係。”
“保險起見,我建議您可以再做一個DNA檢測。”
我抓著孩子的手,衝到檢測站加急。
半個小時後,看著手中“排除親子關係”的鑒定結果。
我急忙趕去公司找老婆,卻意外聽到真相。
“菁菁,你老公不會發現咱們換了他兒子的事吧。”
我剛想推門質問,卻在老婆輕蔑的語氣中放下了手。
“他知道又能怎麼樣,廢物一個,還敢和我鬧?”
我平靜地掏出手機,發送短信給一個七年沒有動用的號碼。
“半個小時內找到我兒子,安排特種安保來接我們!”
1
趙恒看了一眼正在一旁玩模型的樂樂。
“這孩子......跟你確實不像,但那眉眼,和嫂子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我瞬間想起來,七年前,我剛結婚不久就接到了一個海外的保密項目。
為了不讓家人承擔任何風險,我謊稱去中東開拓市場,整整一年多沒敢跟家裏聯係。
等我帶著項目的巨額獎金和一身疲憊回來時,我兒子已經出生幾個月了。
他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和出生時的照片也不太像。
妻子林菁說我走後她思慮過重,根本沒有奶水。
孩子是靠奶粉喂大的,所以才體弱。
我愧疚到了極點,從此對她和孩子百依百順,把所有收入都交給她打理。
這時,手機刺耳地響起,林菁的咆哮聲劈頭蓋臉地砸過來。
“一個入學體檢怎麼搞到現在?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你怎麼這麼沒用!”
我隨便找了個借口敷衍了過去。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件事絕不簡單,現在還不能打草驚蛇。
掛了電話,我帶樂樂上了車。
他坐在後座,不停地用腳踢我的座椅靠背。
我回頭狠狠地揪了一下他的耳朵。
“別踢了。”
他猛地攥起小拳頭,趁我轉回去的瞬間,狠狠砸在我耳朵上。
我耳中一陣轟鳴,方向盤一歪,車子險些撞上路邊的護欄。
“我媽說了,你就是個吃軟飯的,也配管我?”
果然不是親生的,養了這麼多年,就像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這幾年我對他掏心掏肺,還不如養條狗。
我從後視鏡裏惡狠狠地警告他。
“再鬧就把你扔下車!”
到了林菁公司樓下,她雙手抱胸等在門口,一見我就炸了:“帶孩子體檢居然折騰了半天!耽誤樂樂上思維課的錢你賠得起嗎?”
那小子趁機又重重踢了我一腳,還朝我吐了口口水,然後迅速躲到了林菁身後。
我強忍住抓住他暴揍一頓的衝動,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我的親生兒子。
我深深地看了一眼林菁。
“我們結婚八年,如果你有任何對不起我的事,現在是你對我坦白的最後機會。”
林菁的眼神裏閃過一絲慌亂,但立刻又恢複了鎮定。
“你發什麼神經?一個大男人,掙不來大錢,帶不好孩子,還想PUA我?”
“馬上給我道歉!不然這個月的生活費你一分也別想要!”
周圍路過的人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並對這我指指點點。
“原來是個靠老婆養的窩囊廢......”
“看到沒,不好好學習,長大就成這樣的窩囊廢......”
我剛準備反駁,趙恒的電話打了進來。
“沈哥,你兒子的事有線索了,你快過來!”
我轉身要走,林菁一把拽住我的胳膊:“你必須給我認錯!”
我猛地甩開她,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的背影:“你居然敢......”
我衝進趙恒辦公室時,他正一臉凝重地看著我:“沈哥,你一定要冷靜。”
他將一個文件袋推到我麵前。
我雖已做了最壞的打算,但看完裏麵的東西後還是被氣得渾身發抖!
原來在我出國後不久,林菁就懷她初戀馬峰的孩子。
為了讓這個私生子能落戶在市裏,上最好的學校,她竟用他頂替了我剛出生的兒子。
這些年,不僅沒去看過孩子一眼,一個月就給三百塊錢糊弄。
2
而我真正的兒子,被她送給了鄉下的遠房舅媽撫養。
我氣得一拳砸在桌上:“蛇蠍毒婦!”
說完我轉身就要衝去林菁老家。
趙恒猛然拉住我。
“孩子不在她舅媽那兒。”
“那個女人嫌孩子累贅,每年開春就讓村裏一個殘疾的光棍帶著孩子出去乞討......”
“他們根本沒有固定住處......”
乞討!
我眼前一黑,險些栽倒。
我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七年未曾輕易動用的號碼。
“我是沈言,我請求組織......幫我找到我的兒子。”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沉穩有力的聲音。
“沈工,你是國家的功臣,請放心,我們絕不會讓功臣心寒。”
放下電話,我心如刀絞。
我的兒子本該在城市最好的幼兒園裏,享受無憂無慮的童年,如今卻不知在哪個街角,跪在地上向人乞討......
半小時後,一個加密定位發到了我的手機上,地址竟就在本市的城中村。
我立即抓起車鑰匙衝了出去,尋著地址摸到了一間陰暗潮濕的地下室。
還沒靠近,就聽見裏麵傳來孩子微弱的哭聲。
緊接著是一個男人粗暴的咒罵:“一天就要來這點錢?老子打死你個賠錢貨!”
我一腳踹開門,衝進去一把將那個瘦弱的孩子抱進懷裏。
低頭看他的臉,那一瞬間,我的心都碎了,他和我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不用做任何鑒定,我就能確定,這是我的親生兒子!
狂喜過後,我發現孩子的小腿上有一塊剛結痂的燙傷,傷口周圍已經發炎紅腫,看樣子是被煙頭燙的。
“你他媽還是人嗎!”
我一腳將那個男人踹翻在地。
我抱著兒子一路闖進急診室:“醫生,快!救救我兒子!”
醫生檢查後說,孩子長期營養不良,還有輕微的心理障礙,需要好好調養。
我守在病床邊,看著他蒼白的小臉,心疼得無以複加。
他睫毛顫了顫,睜開眼看到我,嚇得立刻往被子裏縮,大眼睛裏寫滿了恐懼。
我握住他冰涼的小手,聲音哽咽:“天天,對不起,是爸爸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你是......我爸爸?”他怯生生地問。
我用力點頭:“以後爸爸會保護好你,再也不讓你受一點委屈。”
我溫柔的安慰著懷中顫抖的孩子,心中滿是酸楚。
這些年出於對那幾個月的出差,我對他們母子再三縱容。
卻沒想到,被自己捧在手心的是老婆給自己帶帽子的證據。
而我的親生骨肉,卻過著乞兒的生活。
“砰!”一聲巨響,打斷了我的愧疚。
一個兒童水杯狠狠砸在病床的金屬欄杆上,那力道要是砸在天天身上,後果不堪設想!
門口傳來樂樂的笑聲:“好玩!真好玩!我投得真準!”
我低頭看地上的水杯,上麵印著酷炫的汽車圖案,是我去年托人從國外代購的限量款。
林菁跟著衝進來,指著我的鼻子就罵:“沈言你瘋了!你怎麼敢讓警察把我舅公抓走?我警告你,立刻去警局把人給我放出來!”
我這才反應過來,那個虐待我兒子的男人,竟然是她的遠房舅公。
他們老家那群人,簡直是一窩豺狼!
我冷笑一聲,側身讓開,露出了藏在我身後的天天。
林菁驚訝得合不攏嘴:“天......天天?你怎麼會在這裏?”
3
“咦,這不是舅姥姥家那個要飯的嘛。”
林菁的私生子指著我身邊的天天,眼裏滿是鄙夷。
林菁把他護到身後,警惕地看著我。
她眼神飄忽,聲音帶著試探:“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你身後那個小雜種,是你的私生子。”
我笑著看她,眼神卻冷得像要殺人。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嗓門陡然拔高:“你有什麼資格覺得委屈?這些年你吃的穿的,哪樣不是花我掙的錢?”
她往前衝了半步,唾沫星子幾乎噴到我臉上。
“當年你說去中東創業,結果呢?一分錢沒拿回來!”
“這些年要不是馬峰帶著我投資,指望你我早喝西北風去了!”
我猩紅著眼質問她。
“這就是你婚內出軌的理由?”
“這就是你把我親兒子扔到鄉下,讓這個私生子頂替他身份的理由?”
“對!”
“馬峰能讓我過上好日子,他才是真男人!我樂意給他生孩子!”
她梗著脖子,越說越覺得自己占理,聲音也更響亮。
她指著我,一口濃痰吐在我腳邊。
“你就是個沒本事的窩囊廢!所以你的兒子,就隻配在鄉下當個沒人要的乞丐!”
她抓起桌上的玻璃杯就朝我砸來。
我抬手擋開,玻璃碎片劃破了我的手背。
病床上的天天嚇得一哆嗦,帶著哭腔說。
“以後我乖乖的,我再也不敢亂跑了,求求你別打我了爸爸......爸爸我真的知道錯了......”
門口圍觀的群眾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這當媽的心也太狠了,這麼可憐的孩子都能扔掉。”
“眼裏隻有錢唄,哪還有半點人性。”
“等著吧,這種人老了肯定有她後悔的時候。”
我摸了摸天天的頭,從包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拍在床頭櫃上。
“離婚,讓你那小雜種把我兒子的身份還回來。”
眼前我必須先和林菁切斷所有關係,確保天天不會再被這個蛇蠍女人傷害。
林菁一把抓起協議撕得粉碎,扔在我臉上。
“想離婚可以,但財產分割得按我的規矩來!”
話音剛落,病房門被撞開,馬峰帶著十幾個西裝革履的律師堵在門口,黑壓壓的一片。
那個私生子眼尖,立刻撲過去抱著馬峰的腿:“爸爸!那個姓沈的罵我是小雜種!你快替我揍他!”
馬峰眼神輕蔑地掃向我:“放心,爸爸讓他跪下給你磕頭認錯。”
他身後一個律師上前一步,把一份文件甩在我臉上:“沈先生,看看這個。”
一份婚內財產協議。
當初我從海外回來後,林菁說哭訴這一年的不易,哄騙我簽下的。
協議裏我們婚後所有資產,包括我帶回來的項目獎金,全都歸她個人所有,如果離婚我必須淨身出戶。
馬峰笑得嘴角咧到了耳根:“你現在給我兒子磕三個響頭,我就把你住的那套小公寓留給你。不然你跟你這個野種,今晚就滾去睡天橋。”
林菁挽著他胳膊,笑得無比得意:“就算拿回天天的身份又怎樣?沒房子沒戶口,照樣是個廢物!”
“那種破地方,你們自己留著吧。”
我拿起筆,在那份協議上迅速簽下了我的名字。
林菁彎腰和天天對視,語氣中滿滿都是惡意。
“你這爹窮得叮當響。他呀,馬上就要帶你去要飯了,到時候你們父子倆正好湊一對,哈哈哈......”
我看著發瘋了林菁,一瞬間有些恍惚。
曾經我們也是別人口中的伉儷情深,不知何時她變成如今的麵目。
在我痛惜間,天天哽咽著抓住我的衣角。
“爸爸,我吃得很少,我還能幹活,求你別不要我,別讓我去要飯......”
我喉嚨像被堵住了一樣,把他緊緊摟在懷裏。
“放心,天天,爸爸不會讓你再受一點苦,我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真能裝!”馬峰摸出手機,點開一個視頻懟到我眼前。
“看看吧,你的東西已經被清理出去了。”
屏幕上是我家的客廳,保姆正把我的衣物和書籍打包往垃圾袋裏扔。
書房裏,我那台用於處理核心數據的超級電腦,也被她用錘子砸碎,連帶主機都扔進了垃圾桶。
這台電腦的硬盤裏,儲存著我最新的研究成果,一套足以改變全球通訊格局的AI算法模型。
我立刻撥通了保密專線,三言兩語說明情況。
電話那頭沉聲回應:“收到,沈工,馬上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