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妹開的餐廳準備離開,卻被經理叫住:“這位先生,您好,您還沒買單。”
我看著這個陌生麵孔,心想應該是新來的不認識我,於是好聲好氣和他解釋:
“我的賬掛你們老板賬上就行,她知道的。”
男經理輕蔑地掃了我一眼:“先生,我們餐廳是米其林三星,從來沒有掛賬的先例。”
他說完,將一張打印好的賬單遞到我麵前。
我垂眸瞥了一眼,一頓飯五十萬。
餐具輝光維護費,三萬。
專屬空氣淨化費,五萬。
貴賓心境安撫服務費,十萬。
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
我還不知道我妹開了這種黑店,當場氣笑:“我是你們顧總她哥,有事讓她回家跟我說。”
可他卻不依不饒:“付不起就直說,別在這兒跟我們顧總攀關係了,想吃軟飯的小白臉我見多了。”
我一個短信發給秘書:告訴我妹,要麼開了這男的,要麼我撤資。
......
“先生,別浪費大家時間了,付錢吧。”
他的語氣,篤定又刻薄,仿佛已經將我定性為一個想靠女人上位的無賴。
周圍已經有幾道看熱鬧的視線投了過來。
我皺了皺眉,不想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浪費時間,拿出手機直接撥通了我妹的電話。
然而電話那頭隻傳來一陣冰冷的忙音,再撥依舊如此。
工作日,這死丫頭幹嘛呢?
我放下手機,正視著眼前這個咄咄逼人的男人,一字一句地重申:
“我再說一遍,我叫顧晏之,是你們老板顧思思的親哥哥。”
“現在她電話打不通,你可以去查她的卡,綁定過我的照片和信息。”
我以為這已經是解決問題最直接有效的方式。
可那個男經理聽完我的名字,非但沒有去核實,反而爆發出了一陣誇張刺耳的大笑。
他笑得前仰後合,引來了更多人的側目。
然後,他猛地湊近我,壓低了聲音,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說道:
“還裝?我早就在我女朋友思思的相冊裏見過你了!”
“你這個陰魂不散,總想插手我們事情的家夥!”
“現在還敢明目張膽地跑到她的店裏來掛她的賬,你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我有一瞬間的怔愣,看了看他胸前的名牌——孫浩,隨即一種無語油然而生。
顧思思那個藏著掖著,連一張照片都舍不得給我看的男朋友。
原來就是眼前這個愚蠢又惡毒的男人。
她的眼光怎麼能差到這個程度?
原來,今天這場五十萬的“天價賬單”,根本不是什麼誤會,而是一場蓄謀已久的羞辱。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已經徹底失去了耐心。
“既然這位先生要吃霸王餐,我們就隻能先控製起來,等警察了!”
他向後一揮手,兩個身材魁梧,一直守在旁邊的保安立刻上前。
對方是兩個訓練有素的壯漢,雙拳難敵四手,我的反抗很快被壓製住,雙臂被死死反剪在身後。
我劇烈地掙紮,卻無法掙脫專業的鉗製。
他們無視我憤怒的眼神和周圍客人驚恐的目光,粗暴地將我拖向了後廚的方向。
而後我被重重地推進了後廚那個充滿消毒水和餿水混合氣味的雜物間。
門被關上,隔絕了外麵的一切光線和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