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銜嶽渾身一顫,下意識按斷了電話。
他正在愁要如何胡編亂造一個借口之際,宋彼辰突然赤著腳從屋內衝出來,臉色慘白:
“不好了!茗蕊,兩個孩子都不見了!”
“你說什麼?”傅茗蕊渾身一震,臉色大變,“怎麼回事?”
宋彼辰哭得全身發抖:“剛剛倆孩子放在搖籃裏,我正準備抱起來喂奶,突然有兩個蒙著臉的男人衝了進來,直接把孩子搶走了!”
“你不是說家裏的安保係統加密級別很高嗎?沒有家裏的密碼他們怎麼可能進得來?”
宋彼辰突然看向於銜嶽,意有所指:
“於先生,你......你一直都在門口跪著,就沒有看到有陌生人入內嗎?”
尾音剛落,傅茗蕊便如醍醐灌頂般,麵色鐵青地看向於銜嶽:
“是你?”
“你剛剛說的,要離開,是讓兩個孩子離開的意思?”
傅茗蕊氣得全身發抖,直接給了於銜嶽一個巴掌!
“於銜嶽,不過是罰你在門口跪了一晚,你居然如此心狠,要害死兩個孩子?”
“他們不過是剛出生的繈褓嬰兒,他們懂什麼?”
於銜嶽隻覺“嗡”的一聲,耳邊像是發生了一場爆炸,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他不停地搖著頭:“不是我......”
可沒等他解釋完,“撲通”一聲!宋彼辰直接給他跪了下來。
“於先生,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傷害孩子。”
他一邊說著,一邊給他瘋狂地磕頭:“求你把孩子的下落告訴我,下半輩子哪怕我給你當牛做馬我都願意,求求你——”
於銜嶽渾身發涼:“真的不是我。”
“我都已經親耳聽到,你還不肯承認!”
震怒之下,傅茗蕊直接揪住於銜嶽的胳膊,將他整個人往後推去:
“報警!”
傅茗蕊咬牙切齒,雙眼發紅,一字一頓道:
“既然我們從你嘴裏撬不出孩子的蹤跡,那就讓警局查!”
“馬上報警,就說這裏有個綁架犯,讓他們立刻收押!”
於銜嶽被人拖著往別墅外帶去,身下的碎石子尖銳地劃破他的皮膚,劇痛更是從胃部彌漫開來。
“真的不是我——”於銜嶽最後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歇斯底裏的否認,便被狠狠摜入了警車裏。
於銜嶽被直接送進了看守所,度過了絕望的三天。
這三天,他在裏麵受盡折磨。
那些跟他一起關在裏麵的人,想盡一切辦法折磨他。
用磨尖的鉛筆頭狠狠刺入他的十根手指頭。
用枕頭捂住他的嘴,讓他窒息後又驟然鬆開,在生死邊緣不停遊走。
用小刀一遍又一遍地劃破他的皮膚,卻又不致命。
......
於銜嶽絕望地躺在地上之際,折磨他的男人眼底卻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於銜嶽,要怪,隻能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折磨你三天,我就能拿到一百萬,這生意不做白不做啊!”
就這樣,看守時間終於到了。
他被人送回了“家”。
踉踉蹌蹌想要回次臥,卻在路過主臥時,聽到裏麵傳來的,控製不住的曖昧聲音。
“茗蕊,今天於先生出獄,您不去接他嗎?”
傅茗蕊溫柔地吻住宋彼辰的眼尾:
“彼辰,別提不相幹的人,我今天的計劃是陪你。”
“接他,不在我的計劃之內。”
於銜嶽嘴角忍不住掀起一抹嘲諷至極的冷笑。
是啊,他本來就不在他的人生計劃中。
要不是她從未計劃過離婚,恐怕,他早就在宋彼辰回來那天,就被傅茗蕊給狠狠拋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