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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戈霆的心狠狠一沉：“什麼意思？”

“朕已經囑人散播童謠，很快，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真相——與人私通的人，是你，而非清越。”

“清越情況特殊，朕絕不能讓流言蜚語再次傷害到他。”

“你本就來自現代，自然和他們這種養在深閨的貴夫不一樣。”

“你就當自己是談了一場戀愛。”

“更何況，你和那個南聽之間，說不定本來就......”

裴雲染欲言又止，卻讓江戈霆渾身一震：“你什麼意思？你讓人散布的謠言是我和南聽——她已經死了！你怎麼能......”

裴雲染皺起眉頭，淡漠地打斷他：

“江戈霆，你千不該萬不該，這個時候了還在耍心機，本來帝君之位，朕真的隻為你留著的。”

“可如今，你既然擔了這個罪名，就不能再當一國帝君了。”

她擲地有聲，親手將那頂鳳冠帶在了柳清越的頭上。

“不過你放心，朕不會嫌棄你，等此事風頭過去，朕會封你為皇貴夫。”

“不管怎麼說，你和朕都來自同一個世界，你對於朕來說，永遠都是最特別的那個人，朕會一直護著你。”

江戈霆忍不住笑了。

後位是裴雲染給他的所有承諾裏，唯一僅存的東西。

可現在，就連這最後的承諾，她也要背棄、要奪走了。

可江戈霆的心卻異常的平靜。

聽完一切後，他甚至輕輕一笑，滿不在乎地開口：

“隨你吧。”

裴雲染驟然愣住。

意料之中，江戈霆歇斯底裏的場景並未出現。

反而讓裴雲染的心頭，湧上一抹不詳的預感。

她皺起眉頭，正欲開口。

身後卻突然傳來太監的提醒：“陛下，封君大典馬上就要開始了。”

柳清越滿是期待地看著裴雲染：“陛下，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待皇貴夫的。”

“畢竟他是臣夫的徒兒，也是陛下您珍視的人。”

裴雲染欣慰地握住柳清越的手：

“清越，你善良、溫婉、大度，果真是帝君的最好選擇。”

裴雲染和柳清越轉身，準備離開。

看著他們倆相配的背影，江戈霆嘴角微勾，不由發出一聲低笑：

“裴雲染，你以為，我真的就隻有一條路可以選嗎？”

裴雲染猛然回頭，臉色沉下：“江戈霆，朕勸你老老實實待著，別再搞什麼其他的花樣。”

“你若是再敢傷害清越，休怪朕不客氣！”

可她與江戈霆對上視線。

看到的卻是江戈霆眼神中，從未有過的坦然之色。

他看上去，是那樣的平靜、淡定。

好像做不做帝君都與他沒什麼關係了......

“你到底在搞什麼花樣？”裴雲染沉下臉，推開柳清越的手，朝江戈霆快步而去，“朕警告你——”

“噗”的一聲，江戈霆突然張開了嘴。

猩紅的血液，就這樣不受控製地從江戈霆的嘴裏噴濺而出。

他的臉上瞬間失去了所有血色。

可他仍然平靜地笑著，朝裴雲染一字一頓道：

“再見，裴雲染。”

他閉上雙眼，轟然倒下，再無任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