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衣服要落下的瞬間,一陣大力將他一把拉入懷中。
下一秒,阮星辰被郭簌棠禁錮在懷裏,死死緊擁。
郭簌棠在他耳邊厲聲嗬斥:“阮星辰,你就這麼賤?為了錢,尊嚴都可以不要?!”
阮星辰自嘲地笑了,淚水浸濕了女人的肩頭:“是啊,郭總不是最清楚嗎?我阮星辰在意的隻有錢。”
“滾!”
郭簌棠將身上的黑色大衣甩在他懷中,滿眼皆是被點燃的慍怒。
阮星辰猜測,大概是她的占有欲作祟。
畢竟,在旁人看來,他是她郭簌棠身邊唯一的男性。
阮星辰裹著郭簌棠的大衣,站在夜色如墨的江邊,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他在那裏等了很久,都沒能等來一輛車。
過往的路人,都神色各異地看著他。
還有人拍了照片、錄了視頻,上傳到社交平台。
阮星辰都沒搭理。
淩晨四點,薑景和回國的派對終於結束。
郭簌棠沒注意到阮星辰還未離開。
她公主抱著已經喝暈過去的薑景和,溫柔地將他放到邁巴赫後座上。
一旁,薑景和的閨蜜笑問:“郭總,別告訴我,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對景和沒死心?”
郭簌棠低頭半響未吱聲,轉頭點了支煙,煙霧繚繞間,幾乎看不清她晦暗不明的神色。
她說:“我和薑景和是過去式了。”
閨蜜笑了笑:“那你這麼對待阮星辰,就不怕他這個‘替身’跑了?”
郭簌棠挑了挑眉,嘴角吐出煙圈:“隻要錢夠,他不會走的,畢竟他父親還在等著他籌錢治病!”
阮星辰怔然地望著那個女人,隻覺全身心像被鈍刀淩遲千百遍。
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局,一場逃不出的死局。
他深吸了一口氣,拿出手機,撥通了阮母的電話:“媽,我決定了,會如期入贅陳家衝喜......”
電話掛斷後,阮星辰目光平靜地看著遠處的人。
他早該斷了這段暗不見光的關係。
往後一個禮拜,阮星辰都沒有再見到郭簌棠。
郭簌棠隻是每日照常給他發信息,讓他每天照例將藥盒交給助理,送去郭氏集團。
藥盒從七天的藥量,到後來隻剩一天的藥量。
藥盒送到郭氏時,郭簌棠給他打了個電話,語氣淡然:“下次分藥還是按之前一樣,一次分滿十五天。”
阮星辰遲遲未應聲。
郭簌棠眉頭輕皺,又問:“上次還是七天的藥,這次怎麼就隻有一天的藥量?”
“累了!”阮星辰漫不經心地應道。
“嗯!”郭簌棠淡淡道,“這段時間很忙,沒空過去陪你。”
“你要是缺錢了,隨時跟我說,我讓助理給你轉錢。”
阮星辰閉上眼,雙眼酸澀無比,卻流不出淚,他遲緩地回應:“知道了。”
後來看到新聞,他才知道郭簌棠這段時間在忙什麼。
娛記拍攝了她和薑景和一起去“景和思遠道看極光”的視頻。
那座以薑景和名字命名的行星,因為薑景和的到來,銀河中灑滿極光。
可銀河本就充滿不可控性,這樣的景象格外罕見。
網友們大為震驚,不斷刷屏:“郭總是談新男友了嗎?我記得她之前有個在一起三年的人?”
“樓上斷網了吧?阮星辰哪裏是男友,明明就是個受資助的。”
“沒看到薑景和的照片嗎?阮星辰跟他八分像,妥妥的替身文學。”
“以前還猜測阮星辰會入贅郭家,現在看來,真正的郭家女婿另有所屬啊!”
“本知情人士透露,郭家和薑家,婚約將近了。”
發那條評論的人,還在下麵發了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剛拍不久的合照。
薑景和挽著郭母的手,兩人親昵得如同母子。
郭簌棠站在兩人身後,一身西裝,三人看上去像幸福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