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磨平宋凜辭桀驁不馴的性子,宋父找來了他最信任的手下夏霜儀來管教他。
宋凜辭當然不可能服從一個小小子公司的女總裁管教。
於是變著法逼她知難而退。
第一天上班,他就直接砸了她的保時捷。
但夏霜儀隻淡淡掃他一眼:“拖去報損,記宋少爺的工資上。”
第二天,他把她開會的資料和ppt換成了顏色小電影。
夏霜儀麵不改色,當場口述了原版計劃書的全部內容,順利拿下重點項目,驚豔四座。
宋凜辭不信邪,應酬的時候直接在她的酒裏下了猛藥,想讓她當眾出醜。
卻沒有想到反而被她勾住了脖子,紅唇咬在他耳垂,折騰到腿幾乎癱軟......
人人都說她是高嶺之花,可望不可即。
但隻有宋凜辭知道,夏霜儀夜裏坐在他身上扭動腰肢,翻來覆去的模樣有多勾人。
勞斯萊斯的後座,會議室的辦公桌,甚至頂樓辦公室的落地窗前......
宋凜辭被一襲正裝長裙的冷豔女人吻著喉結,用各種方式和姿勢“管教”著。
又一次過後,女人進了浴室。
宋凜辭收到了兄弟恨鐵不成鋼的信息。
【不是吧,宋大小少爺,你真是個戀愛腦?】
【夏霜儀不過就是你家子公司的一個小總裁而已,你居然為了她,不惜毀掉和南城首富夏侯家千金的婚約?!】
宋凜辭沒有回複。
他們都不知道,
夏霜儀的真名叫夏侯霜儀。
就是夏侯家的那位千金。
他愛得要死,恨不得夜夜占有的女人,正是和他有婚約的女人。
本該是多好的一件事。
但宋凜辭臉上卻沒什麼笑容。
沉默片刻,撥通了宋父的電話。
“我可以把和夏侯家千金的婚約讓給宋年,但我有條件......”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父母欣喜的聲音,“什麼條件?隻要你肯把婚約讓出來,我們都答應你!”
“我要兩百億。”宋凜辭垂下眼簾,一片涼意。
“兩百億?!”對麵的音調驟然拔高,“你瘋了吧!你要讓我們破產嗎?!”
宋凜辭冷嗬一聲,
“別裝了,夏侯家給的陪嫁是三百億,有一百億能進你們的口袋,還能讓宋年做頂級豪門的女婿,這麼劃算的買賣,你們偷笑還來不及。”
對麵果然沉默了。
兩秒後,急切開口,“就這麼定了!”
“等等,你憑什麼保證你不會臨時反悔?”宋母忽然問道。
警惕又防備的語氣,就像一把刀,紮進宋凜辭的心裏。
這麼多年,他以為自己麵對這樣的偏心已經麻木了,但一顆心還是不爭氣地隱隱作痛起來。
“我已經辦理了手續,半個月後,我會出國,從此以後,不再回來。”
他聲音微抖。
二十年前,他明明還是宋家受萬千寵愛的小少爺。
直到有一天,父母帶回了一個男孩,是他從小被拐走的親哥哥宋年。
因為宋年年少時的悲慘遭遇,父母心懷愧疚,就把所有的寵愛都給了他。
而他,從此遭受各種不公平的待遇。
他一點點精心布置好的臥室,給了宋年。
他熬夜三個月精心準備的競賽作品,給了宋年。
就連他為救人差點沒命的榮譽獎章,也給了宋年......
宋凜辭吵過鬧過,得到的卻是他們的訓斥:“你哥哥受了那麼多苦,你卻享了這麼久的福,讓一讓他怎麼了?”
他就像隻被慢慢掏空棉花的玩偶,眼睜睜看著屬於自己的一切,一件件被裝進宋年的口袋裏。
就連奶奶生前給宋凜辭定下的和夏侯家的婚事,他們也想搶走,給宋年。
也是因為這件事。
宋凜辭才會跟他們大吵一架,幾乎把整個別墅都砸了,最後宋父聽聞夏霜儀禦下有方,才把他送到子公司磨煉性子。
他呼出一口長長的濁氣,拿起夏霜儀的手機。
密碼是宋年的生日。
宋凜辭緊了緊手指,點開了微信。
夏霜儀給宋年的聊天置頂了。
聊天的內容中,
常常嫌棄他幼稚的女人,會特意收藏宋年發過的各種搞笑表情包。
常常對他板著臉的女人,會每天按時按點提醒宋年吃飯,休息。
常常不回他消息的女人,會任何一點事情都事無巨細地和宋年分享。
而宋凜辭的名字旁邊,是一個免打擾的標誌。
宋凜辭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他的眼前浮現出第一次對她心動的場景。
那時他大鬧酒會,攪黃了夏霜儀好不容易拿下的項目,直接被她下了藥,在總統大床上燥熱難耐。
宋凜辭氣得罵她讓她滾,她卻脫下絲巾,繞在他的脖子上,飽滿的紅唇滿是蠱惑:
“阿辭,乖。”
隻一聲親昵的“阿辭”,徹底擊穿他的心防。
自從宋凜辭的奶奶去世,就沒有人這麼叫過他了。
或許是因為,這些年他過得實在太孤獨了。
又或許是因為她對他確實盡職盡責。
她會在他被宋父挑刺的時候替他解圍。
會在應酬的時候幫他擋酒。
並且,在一次出差,遇到山體滑坡,他以為自己就要死掉時,是夏霜儀徒手把他挖出來,還拖著他走了整整五公裏去醫院。
那一刻,模糊的視線中,她清冷的側臉格外清晰。
所有的點點滴滴都浮現在他的眼前,那一刻,宋凜辭知道,自己真的愛上她了。
於是他精心準備了禮物,打算向她告白。
然而,當他滿心歡喜地去書房找她時,卻聽到了她在打電話——
“夏侯大小姐,你扮演小公司老總的戲碼還要玩到什麼時候?你要什麼沒有,為什麼非要去宋氏,幹年薪才兩百萬的活?不會就為了陪在宋家大少爺宋年的身邊,報他當初和你被拐時,互相扶持的恩情?”
夏霜儀神色冷淡:“沒有阿年,我當初根本活不了,所以,我必須報答他。”
“可你不是還和宋家二少爺有婚約嗎?我以為你和他糾纏,是喜歡他,想讓他做你的丈夫呢......”
夏霜儀似乎笑了一下。
“一個任性胡鬧的臭小子而已,不適合做夏侯霜儀的丈夫。”
字字句句,猶如把把鋒利的刀子,狠狠紮進宋凜辭的心裏!
原來,夏霜儀心裏的人一直都是宋年。
而他不過是一個任性需要管教的床伴!
那一刻,他將精心準備的禮物扔出了窗外。
夏霜儀這個女人,他不打算喜歡了。
現在連同和夏侯家的婚約,他也不要了。
宋凜辭紅著眼,強忍淚意。
浴室門突然打開,夏霜儀走了出來,看到他的眼睛時,停頓了一下。
“誰讓宋二少爺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