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話還沒說完就被宋年打斷:“爸媽,沒事的,我相信,弟弟隻是有起床氣而已,他不是故意的。”
宋凜辭看著他這副假惺惺的樣子,隻覺得惡心。
當初宋年剛回來的時候,他也心疼這個受盡苦楚的哥哥。
傻乎乎地把自己最喜歡的樂高玩具送給了他,根本不知道,這個“可憐”的哥哥,會帶給他多少痛楚。
起初隻是些小事。
宋年剪壞了宋母精心養護的花,卻把剪刀放進他的房間,說是他剪的。
打碎了宋父收藏的古董花瓶,卻把他騙到碎片旁,說是他砸的。
後來,事情越來越荒唐。
他辛辛苦苦準備了半年的競賽,卻被宋年弄丟參賽證,還委屈巴巴地說是不小心。
甚至,自己跳河嗆水,說是他推的!
而每一次,父母都會毫無理由的訓斥宋凜辭。
他為自己爭論,卻被他們說成是狡辯,說他沒有容人之量。
漸漸的,他才醒悟,原來從始至終,宋年就沒把他當兄弟,而父母的寵愛也不再屬於他!
如今更是故技重施,再度栽贓他。
但宋父依舊不分青紅皂白,指著宋凜辭的鼻子就破口大罵:
“好好一頓早飯被你搞得烏煙瘴氣,你這臭脾氣什麼時候才能改!”
“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蠻橫跋扈的兒子?半點比不上你哥哥!”
宋凜辭咬著下唇,看著宋年被父母包圍,眼底那抹挑釁的神情,氣極反笑。
小的時候,他可能還會哭著為自己辯解。
但現在,
“什麼叫蠻橫跋扈?”
他扯了扯唇,“這才叫蠻橫跋扈!”
他直接抓著桌布,用力一扯!
嘩啦一聲,桌麵上精致的早餐全都摔在了地上,一片狼藉!
夏霜儀看向宋凜辭,神情波瀾一瞬。
客廳裏回蕩著宋父憤怒咆哮的聲音:“宋凜辭,你給我滾出去!——”
宋凜辭隻冷笑一聲,頭也不回地離開。
還有半個月,他本不想鬧得太難看,但誰讓宋年非要上趕著惹他?
得,這下大家都別好過。
然而,剛走在路上沒多久,突然有人從背後捂住了他的口鼻!
“唔!”
宋凜辭掙紮著,卻很快失去意識。
再醒來時,他發現自己被扔在了冷庫裏。
而他的頭頂,響起了保鏢的聲音。
“夏小姐說了,給二少爺一個教訓,讓你好好長長記性,不準再傷害大少爺!”
宋凜辭怔了怔,手指驟然掐緊。
就因為宋年那幾乎不存在的燙傷,夏霜儀就要把他關進冷庫裏?!
“放我出去!”
宋凜辭咬牙大喊,卻隻能眼睜睜看著冷庫的門重重關上,他的聲音喊到嘶啞,都無人回應。
黑暗和寒冷瞬間吞噬了他。
他蜷縮在角落,渾身發抖,心裏卻比這冷庫更冷。
手機失去信號前收到了宋年發來的一條信息。
照片裏,夏霜儀細心地幫宋年處理著幾乎看不到的燙傷,那關心的模樣,深深刺痛了宋凜辭的眼。
她對宋年這麼溫柔嗬護,對他卻這麼狠!
甚至,還為了懲罰他,將他關進了冷庫!
宋凜辭死死盯著照片,眼眶泛紅。
他明明就跟她說過他怕冷,那個時候她表麵毫無波瀾,卻還是會把圍巾卸下來給他。
他以為那是獨屬於他的關心,原來,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因為根本就不及她對宋年的萬分之一好!
宋凜辭笑了,眼淚順著眼尾滑落。
直到他被凍得幾乎失去知覺時,冷庫的門終於打開。
模糊的視線中,玲瓏有致的身影出現在他麵前。
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夏霜儀扶了起來。
“放開!......”
他掙紮,卻被夏霜儀握住了手腕。
她嗓音溫柔:“沒事了,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