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模特事業最頂峰的時候宣布退出,冒著身材變形的風險回家備孕。
可到頭來,他卻縱容別的女人汙蔑我懷的是野種。
既然我和寶寶在他心裏永遠敵不過陳落蕊,我也不再勉強。
晚上睡得迷迷糊糊時,宋寒然回來了。
他身上帶著濃重的露氣,幾乎是雙手從後方抱住我的瞬間,我就被驚醒了。
我掙開他的手,點亮了台燈。
一轉頭就看見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枚戒指。
“剛才我不該扔下你,但你當著我兄弟的麵提離婚,讓我下不來台,我也是一時生氣。”
“我專門給你挑的戒指,別生氣了,咱們都有寶寶了,大家都要學會寬容。”
聽著他的話,我簡直想笑。
孩子還沒出生,他就想用孩子拿捏我?
見我沉默,他直接將戒指套在我的無名指上,“好了,明早上你跟我去醫院給落蕊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戒指圈口太小,卡在我的骨節處。
我甚至清楚看見內圈上刻著的字母,是陳落蕊的名字。
我用力抽出手,將戒指扔在他的臉上。
“這是你專門給我買的戒指?陳落蕊什麼時候轉行賣戒指了?”
“還有,剛才在聚會上是她先挑事的,也是她讓你下不來台,我沒把火鍋潑她臉上就算仁慈了!”
話音落,宋寒然反手給了我一巴掌。
“你閉嘴!”
“落蕊是我從小到大的朋友,不是你能汙蔑的!”
他下手沒有輕重,我整個身子因為慣性滾下了床,肚子重重磕在櫃子角上。
一股劇烈的疼痛傳來,我忍不住痛呼出聲。
“我肚子好疼。”
宋寒然手忙腳亂的跑下床,卻看見我身下的白裙子已經被鮮血染紅。
他瞳孔微縮,立馬抱起我衝出家門。
“對不起瑾思,我不是故意的,你千萬不要有事!”
我臉色蒼白的靠在他懷裏,就連睜眼都覺得費力極了。
上了車,宋寒然飛快地啟動車子,他的眼眶泛紅,握著方向盤的雙手都在顫抖。
那一刻,我清楚的感受到了他的害怕,心臟也隨之揪成一團。
我嘴唇蠕動著,剛想要開口說話,卻被宋寒然的電話鈴聲打斷。
那首《特別的人》曾是他給我設的專屬鈴聲。
可是現在電話接通之後,卻傳來了陳落蕊的聲音。
“寒然,我剛才不小心把傷口打濕了,現在好像發炎了,你能來看看我嗎?”
下一秒,宋寒然一腳踩下刹車。
因為慣性原因,我差點一頭撞在車玻璃上。
他滿臉抱歉的看向我,“醫院就在前麵路口,你自己走兩步吧,我先去看看落蕊。”
他的話像是一盆冷水,徹底澆滅了我所有的希望。
下體的疼痛好像在這一瞬間徹底消失。
我僵硬的扯著嘴角,視線被淚水模糊,問道:“宋寒然,你還是人嗎?”
他沒應,隻是不耐煩的伸手推我。
“如果不是因為你胡鬧,落蕊的雙手也不會被燙傷,我替你去跟她好好道個歉。”
“反正就幾步路的距離,你自己走過去不行嗎?我看你就是平日裏躺多了,養出來一身的公主病!”
他分明看見了我白裙染血,分明看見我眼底的絕望,卻選擇無動於衷。
這一刻,我對他隻剩下了無盡的恨。
下了車,我看著絕塵而去的汽車尾燈,支撐不住暈倒在地。
再醒來的時候,我被好心人送到了醫院。
醫生滿臉遺憾的站在旁邊,“很抱歉女士,您送來的太晚了,孩子沒能保住。”
“您有通知家屬嗎?流產知情書需要家屬的簽字。”
我沉沉的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宋寒然滿臉緊張要送我來醫院的樣子。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宋寒然的聲音。
“醫生,請問我老婆在哪個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