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開始不滿足於姐姐每日吐錢。
自從上一次打過姐姐得到更多的錢後,他們三天兩頭就將棍子對準了姐姐。
我哭著求他們別再這麼做了。
他們沒有發現,他們從姐姐這裏拿走的錢越多,他們的身體也隨之有了變化。
他們開始整晚失眠。
哪怕我和姐姐關在柴房,也能聽見他們輾轉難眠的動靜。
我透著門縫親眼看見我爸漱口吐出的一大捧鮮血,也看見我媽洗頭發後水盆裏一大把一大把的長發。
連平日裏強壯如牛的弟弟,臉色也變得慘白,甚至越發的暴躁。
就因為有一次我媽晚給他買了早飯,他就拿起石頭朝著我媽腦袋砸了上去。
好在他個子矮,讓我媽避開了要害。
我媽去了醫院縫了十針,回來後不但沒有責怪弟弟。
反而又一次逼著我姐吐錢來舒緩她的傷痛。
鄉裏鄉親路過,見到我爸媽每天穿金戴銀的,都好奇的問我爸。
“劉老四,你這是在哪兒發了財啊?”
我爸是個嘴沒把門的,想都不想就回道。
“我閨女有錢了,孝敬我的。”
村裏人撇了撇嘴,吃味的嘟囔了一句。
“姑娘的錢以後也得給人家婆家,嘚瑟什麼?”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當天晚上我就聽到我爸拉著我媽關上門說悄悄話。
我自小耳力就好,貼著門縫將他們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要我說,得想個法子,將她那個什麼破係統轉到咱們自己身上。”
我媽皺眉。
“你啥意思啊,有個給你吐錢的你不高興,還非得自己幹這苦差事?”
我爸撇了撇嘴,一副我媽頭發長見識短的眼神,給她做著分析。
“你看看那個老二,整天都想著將她姐救出來,這萬一哪天走漏了風聲怎麼辦?”
“還不是讓人惦記上咱家的招娣?”
“再說,以後到了城裏,我們是上流人士,真要缺點錢,難道還回家找她不成?”
我爸其實想說要是能將我姐能耐,轉移到他身上就好了。
這樣他能換了我媽,扔了我們全家,自己過好日子去。
就算我被關著,也聽到好幾次我爸和那個女售樓員打電話。
那語氣可不像一般的關係。
我媽也聽出了我爸的弦外之音,當即就火了。
“不行,就算這係統要轉移,也得轉給我兒子!”
“就是這吐錢也不知道疼不疼,我家 寶華可不能受這個罪。”
於是兩人一改常態,對我姐開始寒暄問暖。
話裏話外都是和我姐打探。
“吐錢疼不疼?”
“你身體有沒有什麼不適應?”
我姐都如實回道,“ 沒有不妥,還挺舒服的。”
兩人將信將疑,又觀察了幾次。
發現我姐說的確實不錯!
每次她吐完錢後,反而氣色好了不少。
當即一拍即合,商量著找個大師去問問,看看係統能不能轉移。
我嚇得轉身打算去找姐姐,想要帶著姐姐趕緊逃走。
可她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窗外,對我說。
“現在還不是走的時候。”
我不明白姐姐這話什麼意思。
直到一天晚上,爸媽打開了柴房的門。
跟著他們一同進來的還有一個裝模作樣的大師。
大師看見姐姐那一刻,愣了一下。
然後朝著爸媽說道。
“想要將這個女娃的財富轉到你們兒子身上,倒是有法子,就是不知道你們舍不舍得了。”
門被關上,我聽到了那個惡毒的計劃。
再次開門時,爸媽拿了一個鋤頭站在門口。
院裏昏暗的燈射在他們身後,照的他們臉色慘白。
不等我有所反應,鋤頭已經朝著我姐砸了上來。
鮮血噴了一臉。
人在恐懼的時候,其實是發不出一點聲音的。
我瞪著眼睛,眼睜睜看著姐姐滿身是血倒了下去。
再轉頭看去,驚恐發現爸媽頭上的生命值竟然成了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