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硯璟當天就被綁著送到那個“心理醫生”診所。
到了地方他才知道,溫嶼臣找來的這個人,根本不是心理醫生。
那人就是收錢辦事的變態!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就是他的噩夢。
這個醫生顯然是個老手,下藥,電擊,無所不用,下的手又毒又狠,卻又能讓他不留下傷痕,不被發現。
一個星期,暈了疼醒,醒了痛暈,來回重複。
就在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時候,喬青禾終於來接他了。
等他被放出來那天,他已經連站直的力氣都沒有了。
喬青禾不知道何時就等在了門口。
“臉色怎麼這麼差?”喬青禾蹙著眉問。
短短幾天沒見,時硯璟的臉瘦的凹陷,臉色慘白毫無氣色,但身上並沒有明顯傷勢。
時硯璟沒有回複,就安安靜靜站在那,如同提線木偶一般乖巧。
她心中卻莫名堵得慌。
“還能是什麼,故意裝的像讓你擔心吧。”溫嶼臣從車上下來,臉上帶著笑意。
喬青禾皺著眉,張了張唇還想說什麼,手機突然震了震,看見信息,這才想起正事。
“今晚是嶼臣生日,收拾一下和我過去。”
說完,也不管他的回答,直接將他拉上車。
時硯璟也懶得掙紮。
時間到了,程序已經走完。
他的媽媽和妹妹應該都已經被喬父送走了,現在就等著他,做最後的了解了。
晚上,他出現在溫嶼臣的生日遊艇宴會上。
隻是他剛到,就被溫嶼臣攔在了樓梯。
“怎麼就沒治死呢?我明明就讓醫生加大電量電擊了呀?還是那幾支針過期了?”
“你不是不讓我給你媽媽打針呢?那針現在打進你的身體,舒服了麼?聽打過的人說,身體如萬蟻爬行,毒蜂蜇藥,是這樣嗎?”
溫嶼臣聲音壓不住的幸災樂禍。
時硯璟沒有理會他的挑釁,隻是繼續回著喬父的消息。
“今晚假死行動,順著溫嶼臣的計劃。”
消息剛發出,手機啪的一聲被打到地上。
抬眼看見溫嶼臣眼中的挑釁,時硯璟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
“溫嶼臣,你很得意?”
時硯璟靠在欄杆上,眼底打量,一字一句誅他的心。
“溫嶼臣,你不會以為你真的能贏了我吧?這段時間你一直算計,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命,以為這樣就趕走我上位?”
“可結果呢?喬青禾動過離婚的念頭?哦,我還忘了告訴你,你知道喬青禾是怎麼哄我的麼,她說她隻是感謝你在她小時候幫過她,不得不傷害我,但她的心始終是我的,等你情況穩定,就讓你離開。”
“她還說,等你走了,就為我生個孩子。”
溫嶼臣臉色鐵青。
時硯璟笑出聲,繼續說道,“喬青禾不可能會喜歡你的,青梅竹馬都沒愛上你,她這輩子,也不可能愛你。”
溫嶼臣氣瘋了。
“你給我閉嘴!”
他幾步上前,一把扯住時硯璟的頭發,一手卡住他的脖子往欄杆壓。
後腰抵住欄杆,上半身被最大程度的壓彎,時硯璟痛的皺起眉。
脖頸上的力氣逐漸收緊,時硯璟憋得臉色發紫,但他的聲音還是斷斷續續,鑽進了溫嶼臣的耳朵。
“我是喬青禾唯一的丈夫,你敢殺我麼?”
“隻要我活著,你這輩子都和喬青禾沒可能!”
唯一的丈夫。
五個字刺的溫嶼臣瞳孔一顫。
意味著隻要他存在,溫嶼臣這輩子都隻能是幫助過喬青禾的竹馬這一個身份。
深藏在心中的某個邪念壓不住往外冒,瞬間的事,他使盡渾身力氣,猛地將人一推。
“我為什麼不敢殺?你媽媽,你妹妹一個個不都是因為我殘的殘,昏迷的昏迷?加個你又如何?”
“我和青禾青梅竹馬,她從小就保護我,我還能輸給你一個外人!”
時硯璟失去著力點,整個人翻滾從欄杆上墜下。
聲響被遊艇上地歡笑聲蓋住。
目的達到,時硯璟緊閉著眼睛,任由自己沉入深海。
緊握在掌心的定位發出信號。
他知道,他成功了。
很快,他就能徹底逃離這個充滿黑暗,算計,背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