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聽到他的話。
我笑了,張揚中帶著挑釁。
“是嗎?”
我錯身避開他。
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刀子狠狠插入了蘇語沫的腹部。
在她驚恐萬分的目光中。
我大笑了起來,“可是怎麼辦呢,江承舟,我就是想讓你們倆去死呢。”
蘇語沫小腹血流不止,痛苦不已地捂著傷口大聲呼救。
“啊…阿舟,救我!”
“沈時微,你找死!”
江承舟眸底猩紅。
猶如剛被放出牢籠的猛獸。
猛地向我踹了過來。
我跌倒在地上,劇烈的痛感順著小腹迅速彌漫到了全身。
嗓子裏壓製不住的腥甜迅速噴湧了出來。
臉色凝重的江承舟緊張地攙扶著蘇語沫。
注意到了我被血色染紅的衣服。
眼裏倏然閃過了一絲慌亂,他下意識想來攙扶我。
卻聽到蘇語沫一陣痛呼。
“阿舟,我好疼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哭得我見猶憐,江承舟的注意力又被她吸引了過去,抱起她低斥一聲:“別胡說,你會沒事的。”
他嗓音在顫抖。
帶著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害怕。
真可笑啊。
從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江承舟。
竟然也會有害怕的事。
不過沒關係。
接下來的每一天。
我都會讓他活在害怕之中。
江承舟抱著蘇語沫走了。
我沒攔著,艱難爬起來。
跟施工隊的人說。
“推平後建兩座墓碑,名字就寫江承舟和…賤妾蘇語沫。”
和他葬在一起,太臟了。
這裏,還是留給他們倆好了。
安排完這裏的事。
我回家了。
經過剛才的事,我太累了。
生病的身體就是不好。
一旦受到情緒波動,病情就會不受控製
我把沾了血的衣服脫下,扔進垃圾桶裏。
看到衣服上幹涸的血漬,腦海裏倏然閃過醫生說的那句話。
“沈小姐,你還有什麼心願沒完成的,就盡管去完成吧。”
陽光透過薄窗傾斜而下,陽光斑駁,照在我蒼白的臉上。
我斂了斂神,問他:“一個人走黃泉路有點孤單,我能帶個人陪我嗎?”
醫生愣住了,以為我是在開玩笑。
也用開玩笑的形式回答:“如果對方願意的話。”
江承舟,他肯定不願意。
他心裏說不定在盼著。
等我死了,就風風光光娶蘇語沫進門。
偏偏,我不會讓他如願。
第二天,我特意化了妝找到蘇語沫的病房。
不等我走進去。
就聽到了裏麵傳來的哭鬧聲。
“江承舟,她把我害得再也不能做媽媽了,你為什麼不殺了她?你就這麼怕她嗎?”
“你們都怕她,怕她這個瘋子瘋起來不要命,但我不怕!你幫我報仇,那我自己去!”
蘇語沫的眼裏滿是怨恨。
她奪過床頭櫃上的水果刀就要出門。
卻被江承舟一把攥住手腕。
稍一用力,將她抱進了懷裏。
刀尖割破他的手心,但好似感受不到疼。
帶著血的手輕拍在她肩膀上,輕聲安撫,“沫沫,有我在,沒人會嫌棄你生不了孩子,我會照顧你一輩子。”
蘇語沫淚流滿麵,仰頭看向他,輕吻在了他唇邊。
病房裏他們相擁親吻。
一如當年結婚時,江承舟看我穿著精致的婚紗,混不吝地向我靠近。
邊親吻我邊說:“沈時微,你不喜歡我,可怎麼辦呢,他們非要我娶你。”
“這輩子,你注定是我的人。”
我們邊打邊親,瘋狂的從門口打到床上,誰也不服輸。
想起以前,我笑著推開門走進去。
為他們可歌可泣的真愛鼓掌。
“真恩愛啊,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江承舟渾身一滯,眼裏閃過不易察覺的異樣。
不動聲色將蘇語沫護在身後。
“沈時微,你還沒鬧夠嗎?”
我緩緩向他們走去,撿起被江承舟扔在地上的水果刀。
“沈時微!”
在他說話間,刀尖已抵在了他嘴上。
“噓,安靜,我現在頭疼的厲害。”
我不滿地搖頭。
蘇語沫露出想吃了我的表情,怒吼,“你這個瘋子!我還沒去找你算賬,你倒是先送上門來了,你去死吧!”
她向我猛地撲了過來。
而我的刀尖轉動,換了個方向。
江承舟察覺到不對勁,臉色驟變,大喊:“沫沫不要…”
話還未落。
刀尖已插入了她的身體,明豔的血色濺起。
在我臉上留下獨一無二的唯美畫卷。
看出她眼裏的錯然和恐懼。
我沒忍住大笑了起來。
轉頭問江承舟。
“你看她美嗎?你想不想跟她一樣,美美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