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澤旭還貼心地請了大夫,再三確認我是進入深度催眠後被意象嚇到了,有了短暫的選擇性失憶,也許過段時間就會恢複了。
我回到林家,就看到李澤旭給林老爺硬著頭皮按摩,他看到我,挑釁地一笑。
林老爺眯著眼問我:「阿言回來了?」
「嗯。」
「阿言,你過來坐這,這個心理谘詢項目,你覺得值不值得投資?」
我接過項目計劃書,翻了翻,果然是李澤旭的心理谘詢公司。
說真的我分不清在林老爺這裏,我是什麼角色,林雲看不起我,林老爺也拿我當男保姆照顧他,卻總在生意上點撥我,參考我的意見。
我想起來林雲和李澤旭之間的醃臢事,心裏憋悶,索性試探著問林老爺:
「爸,我覺得心理谘詢門類太多,和專業醫療機構去爭這碗飯,有點難。不妨再做做市場調研吧。」
李澤旭聽到我的話,無所謂地笑了笑,一個贅婿的建議,誰會去聽呢。
可是出人意料地,林老爺也覺得我的建議對。
李澤旭十拿九穩的投資就這樣擱置了,他簡直對我恨得牙癢癢。
晚上林雲帶著林柏舟回林家老宅吃飯,娘倆的臉色明顯很不好看。
「爸爸,你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深度催眠做得很好,你體驗很不錯嗎?為什麼讓爺爺斃了李叔叔的融資啊。」
不用問我也知道是林雲教他這麼說的。
「舟舟,你忘了這個家姓林,爸爸姓許,哪能做得了林家的主呢?」
我意有所指,林雲沒再接話。
林雲幾次試探我有沒有失憶,林家家教嚴,林老爺又看不上李澤旭,要是我把他們的事捅到林老爺那裏,林雲勢必要失寵。
即便我是贅婿,隻要我不離婚,林老爺必然就會站在我這一邊。
因此我甚至一度懷疑我和林老爺有什麼關係,卻始終毫無頭緒。
舟舟吵著要去李澤旭的公司去做心靈釋放,於是晚上十點我們開車去了他那裏。
見到我,李澤旭很不歡迎:「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林家的贅婿啊。」
我摟著林雲,笑得正歡:「李先生,不知道你為什麼對我敵意這麼大。我帶著老婆兒子來照顧的生意,不好嗎?」
林雲扭扭捏捏,很不情願,李澤旭緊鎖著眉頭。
「李叔叔,聽說那個心靈釋放做完,就可以好好睡一覺。你陪我和媽媽做嘛。」
現在是人家一家三口的親子時間,我在這裏顯然有點礙事。
自從林雲提了離婚,我就在想以後的路要怎麼走。
這幾年跟著林老爺,我也跑了幾年市場,能源行業還有幾年的紅利,林雲肯定會給我數目可觀的分手費,我準備合資創業。
李澤旭和林雲一起出來,林雲慍怒地瞧著我:「許昕言,你說好的離婚不算數了嗎?」
「當然算,現在就可以簽。」
我蹺著二郎腿回答,誰知林雲馬上從包裏準備好了新擬好的離婚協議。
「舟舟歸我,你平時開的保時捷歸你,再給你一千萬的補償金。你沒有異議吧。」
我算了算,一千萬是林雲的極限,林家的話語權掌握在林老爺手裏,林雲自己能給我的也就這麼多了。
「車我不要,折現吧。賠償金1314萬,湊個吉利數字吧。」
簽完字,我就走了,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