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沈景深說要去外地考察古董市場。
我信了。
直到看見楚晚晚發的定位,才知道他們在同一個古玩城。
我開車趕到現場,遠遠看見他們在一家店鋪前說說笑笑。
沈景深正在為她挑選一塊玉佩,神情專注溫柔。
那是我從未見過的表情。
我沒有上前打擾,而是直接回了他的工作室。
門鎖對我來說不是問題,我有備用鑰匙。
工作室裏陳列著他準備參加國際古董鑒定大賽的展品。
那些都是他花了三年時間收集的心血之作。
唐代金器,宋代瓷器,明代玉雕。
展櫃裏還放著他手寫的鑒定報告,密密麻麻記錄著每件藏品的來曆。
我拿起打火機,點燃了第一份報告。
紙張燃燒的味道很刺鼻。
我一份一份地燒,直到所有資料化為灰燼。
然後我舉起展櫃裏的鎮紙,砸向第一件展品。
我的手在流血,但我感覺不到疼。
沈景深的電話在這時響起。
“林若溪,你瘋了嗎!”
“那些古董價值連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平靜地回答:“我當然知道。”
“那你為什麼要毀掉它們!”
“我祖母的玉配價值連城,你為什麼要送給別人?”
他沉默了幾秒。
“我說了,你的玉配我隻是拿去保養,這是我重新買的。”
他發來一張照片,是一對看起來相似的和田玉龍鳳配。
我笑了。
祖母的那對玉配內側刻著林家的家訓,這對明顯是新仿製的。
“沈景深,你當我是傻子嗎?仿品就是仿品,再像也不是原來的那一對。你的古董也一樣,毀了就是毀了。”
“林若溪!”
他的聲音帶著顫抖,
“你知道那些展品對我意味著什麼嗎?”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