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效發作得比我想象中要快。
不到五分鐘,我看到宋安的臉頰開始泛起不正常的潮紅,眼神也開始變得迷離。
林婉更是不堪,她身體一軟,幾乎要站立不穩,被身邊的服務生一把扶住。
兩個早已等候在旁邊的服務生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已經渾身發軟、意識模糊的林婉。
與此同時,方蕾也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道攙扶住了幾乎失去意識的宋安。
“我先生不勝酒力,我先送他回新房休息!”
她不顧宋安微弱的掙紮,大步流星地朝著宴會廳外走去。
整個過程幹淨利落,配合得天衣無縫。
周圍的賓客隻當是新人酒量不好,並未引起任何懷疑。
我看著他們消失的背影,緩緩端起一杯清水,遮住了自己上揚的嘴角。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
這個時間,足夠藥效完全發作,也足夠他們做出一些無法挽回的事情。
方蕾的手機在桌上震動了一下。
她拿起來看了一眼,是一條來自手下的信息。
上麵隻有五個字:“目標已就位。”
方蕾看完信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殘忍的笑容。
她猛地一拍桌子,霍然站起身。
“砰”的一聲巨響,瞬間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所有人都詫異地看著她。
隻見方蕾滿臉紅光,一副喝嗨了的模樣,用她那略帶沙啞但極具感染力的大嗓門喊道:
“各位親朋好友!吃好喝好了沒有?”
眾人紛紛應和。
“我那小贅婿剛才喝多了,被我送回房間了!可新郎不在,這婚禮還叫什麼婚禮?”
她環視一圈,聲音提得更高了。
“按我們老家的規矩,不鬧洞房的婚禮,那根本就不算完!”
“大家說,對不對啊!”
她這話一出,立刻點燃了現場那些年輕賓客的熱情。
“對!”
“鬧洞房!鬧洞房!”
起哄聲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
宋安的父母坐在主桌,臉上有些尷尬,但看著方蕾那豪爽的樣子,也不好說什麼。
他們隻當這是老富婆的惡趣味,卻不知道,一場足以將他們全家拖入地獄的風暴,即將來臨。
方蕾見氣氛已經烘托到位,豪氣幹雲地一揮手。
“走!還等什麼!咱們現在就上去,給新郎一個大大的驚喜!”
她一馬當先,領著一大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年輕人,浩浩蕩蕩地朝著酒店樓上的新房走去。
我也站起身,混在人群中,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麵。
我的心臟在胸腔裏平靜地跳動著。
沒有緊張,沒有激動,隻有一種冰冷的快意。
一群人簇擁著來到新房門口。
走廊裏擠滿了人,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興奮和期待的表情。
房間裏靜悄悄的,聽不到任何聲音。
方蕾站在門前,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高高舉起的數十個手機攝像頭。
而後我們交換一個眼神,她擰轉門把手,打開了燈。
昏暗的屋內被瞬間照亮。
門口的所有人,都在這一瞬間,屏住了呼吸。
房間內,水晶吊燈散發著璀璨的光芒,將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
那張鋪著大紅色喜被的婚床上,淩亂不堪。
而林婉和宋安,正衣衫不整地糾纏在一起。
他們的衣服被撕扯得七零八落,動作狂亂而原始,仿佛兩隻失去了理智的野獸。
似乎是藥效的作用,他們的神誌並不清醒,雙眼迷離,口中發出著意義不明的呻吟。
門口的人群,在經曆了一秒鐘的死寂之後,瞬間爆發出了一陣響亮的、倒吸涼氣的聲音。
“我靠!”
“這是什麼情況?”
“新郎和......那個伴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