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十分鐘,試衣間的簾子才被拉開。
程牧之率先走了出來,神色有些不自然,襯衫的領口也亂了。
趙雅跟在他身後,禮服後背的拉鏈依舊隻拉了一半,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
她的臉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嘴角噙著一抹得意的笑。
我冷眼看著他們,開口問道:“不是幫忙拉拉鏈嗎?這麼久了,還沒拉上?”
程牧之的眼神閃躲了一下,含糊地解釋:“拉鏈......壞了。”
趙雅立刻嬌嗔地捶了一下程牧之的胸口,語氣裏的曖昧意味十足:
“都怪牧哥,剛剛那麼大力,把裙子的拉鏈都弄壞了!”
“別鬧。”
程牧之摟住她的腰,低聲笑著,兩人在我麵前親密無間地笑作一團。
趙雅還嫌不夠,嬉皮笑臉地湊到我麵前:“嫂子,你不會介意吧?我跟阿牧是純兄弟,平時相處就是這樣的啦。”
“純兄弟?”
我扯了扯嘴角:“純到要在試衣間裏花十分鐘弄壞一條拉鏈?”
我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她。
“我為什麼要介意?”
我大聲開口:“一對不知廉恥的狗男女在表演活春宮,我為什麼要介意?”
趙雅的笑容僵在臉上,程牧之也瞬間沉下臉:“宋昭寧,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冷笑一聲:“怎麼,你們是在試衣間裏摔跤了嗎?摔得臉這麼紅,連拉鏈都拉斷了?”
周圍的店員和客人都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趙雅氣急敗壞地尖叫:“你......你血口噴人!”
我端起旁邊裝飾用的半桶冰水,毫不猶豫地從趙雅的頭頂,兜頭澆了下去!
“既然是兄弟,那應該也不介意我這個做嫂子的,幫你降降溫吧?”
“啊!”
趙雅發出一聲尖叫,禮服濕噠噠地貼在身上,狼狽不堪。
“宋昭寧!你瘋了!”
程牧之反應過來,一把將我推開,緊張地將趙雅護在懷裏,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
我隻覺得前所未有的解脫。
反正這個婚也結不成了,我又何必再委屈自己?
我轉身就走。
“站住!”
程牧之在我身後怒吼:“你今天不跟雅雅道歉,就別想走出這個門!”
我腳步未停,大步離開。
回到家,我立刻開始收拾行李。
然而,我還沒來得及離開,程牧之就帶著兩個身材高大的保鏢回來了。
他臉色鐵青,眼裏滿是怒火。
“宋昭寧,你長本事了,敢對雅雅動手?”
“她不過是跟你開了個玩笑!你至於下這麼重的手嗎?她現在發著高燒,躺在醫院裏!”
程牧之一步步向我逼近,眼神陰鷙:“我真是太縱容你了,才讓你變得這麼惡毒!”
他一揮手,身後的兩個保鏢立刻上前,強硬地將我按住。
我拚命掙紮,卻無濟於事。
“程牧之,你要幹什麼!”
他冷冷地看著我:
“雅雅受了多少罪,你就得加倍還回來。把她衣服給我扒了,讓她去院子裏跪著!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再起來!”
在保鏢粗魯的動作下,我身上的衣服被撕扯得粉碎,隻剩下貼身的內衣。
深秋的夜晚,寒風刺骨。
我被他們強行按著,跪在了冰冷堅硬的地上。
膝蓋傳來鑽心的疼痛,冷風刮在皮膚上,痛得要命。
意識模糊的最後一刻,我看到程牧之朝我走來。
再醒來時,我躺在床上,身上換了幹淨的睡衣。
程牧之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眼下帶著青黑,看起來一夜未睡。
見我醒了,他立刻端過一杯溫水遞到我嘴邊,語氣裏帶著歉意:
“你醒了?昭寧......我昨天是一時氣急。我已經讓醫生給你看過了,就是受了凍,有點發燒,沒什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