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反骨,聽不懂人話。
養母說弟弟能上學我不能上,是因為他是親生的我不是。
我想死人是不會跟活人搶東西的。
晚上我就掐著他脖子,差點要了他的命。
養父母暴怒,打了我一頓,把我送去黑磚窯打工。
我直接在老板飯裏下了耗子藥。
當天老板進醫院,我被送回家。
養父母不給我飯,說要把我餓死。
我跑到地裏一把火把全村的莊稼燒了個幹淨。
於是在我親生父母找到我那天,全村敲鑼打鼓放鞭炮。
養母拉著我媽的手痛哭流涕:
“你這兒子病得不輕,有時間帶他去治治腦子吧。”
我媽當時不理解她在說什麼。
直到我回家,她的養子當著我麵陰陽怪氣。
“家航,你原來的房間能曬到的太陽多,我住習慣了,你讓給我好不好?”
......
我看著他,“你不曬太陽會死嗎?”
“不會。”劉家飛攤開手,“但醫生說了,我體寒,每天必須要曬八小時太陽。”
“所以就先委屈你住保安房吧,因為別的房間我也有用。”
他說這些的時候,就跟舊社會大少爺通知小太監似的。
甚至沒等我拒絕,就讓人將我東西扔進了保安房。
我看著他背影,笑了。
轉身去小市場買了十八個小太陽。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鑽進劉家飛的房間。
先往他嘴裏塞了一片安眠藥,然後將小太陽們全放在他床邊。
把所有功率擰到最大。
最後通上電。
一個多小時後,劉家飛發出豬一樣的慘叫聲。
他差點被烤成人肉幹,全身發紅,臉起了大片紅疹。
爸媽連夜送他去了醫院。
回來後,調出監控發現罪魁禍首竟然是我。
天還沒亮,我就被薅起來。
爸爸黑著一張臉問我為什麼要放小太陽。
“幫他治病啊。”我打了個哈欠,“他自己說體寒需要曬太陽,我這麼做是都是為了讓他早點痊愈。”
爸爸強壓著怒意問我,“那安眠藥怎麼回事?”
我眨眨眼,“怕他忍不了啊,睡熟了,就不會覺得熱了。”
可惜爸爸並沒有對我的體貼提出表揚。
他氣得全身發抖,被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媽一邊給他順背,一邊讓我別說了。
逼著我答應去醫院給劉家飛道歉。
看兩個人氣得都要暈了,我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大早,我去市場買了個果籃,然後跟著我媽去了醫院。
進了病房,我跟劉家飛說了聲對不起。
正逢醫生找我媽簽字,她便離開了病房。
她一走,劉家飛臉色就變了。
先是讓我給他剝了個橘子。
我遞過去後,他看著我笑了:“劉家航,你知道嗎?你爸媽更喜歡我。”
“你剛被拐,他們就去福利院領養了我,五年來,他們都沒有在我麵前提起過你,就在你回來之前,他倆愁得一晚上沒睡。”
“你說連自己親爸媽都不喜歡你,你活得多失敗啊,我要是你,就還回那個山溝溝裏,免得給大家添......”
他最後那個“堵”字還沒出來,就被我一拳堵了回去。
我跳到他身上左右開弓。
啪啪啪幾個拳頭下去。
劉家飛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哇哇大哭起來。
隻不過我還沒打過癮,就被人一把拽開。
“劉家航,你在幹什麼?”
我抬頭。
是我許久未見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