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花光所有積蓄為女兒爭取到的救命藥，竟被妻子偷走送給了她的年輕情人當“糖果”。

醫生告訴我，延誤治療導致癌細胞爆發性擴散，我八歲的女兒可能撐不過今晚。

而此刻，我的妻子李雅正和那個叫王昊的小白臉在頂級SPA會所享受情侶按摩。

養子小宇蹦跳著跑到我麵前，滿臉得意地做鬼臉：“活該！報應！”

“誰讓你上次不準媽媽和王昊叔叔去約會，還要報警說他是人販子！”

李雅穿著真絲睡袍，優雅地擺弄著咖啡機，眉毛不耐煩地挑了一下：“大呼小叫的幹什麼，嚇到我了。”

我跌坐在ICU外的冰冷長椅上，聽著女兒撕心裂肺的哭聲從病房傳來。

握著她冰涼的小手，我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地決堤而下。

心中除了絕望，還燃燒著足以將一切焚燒殆盡的熊熊怒火。

1

我在醫院的走廊上，手心全是冷汗。

手裏死死攥著那個保溫箱。

裏麵是花光了我所有人脈和積蓄才換來的進口靶向藥。

這是我女兒最後的救命稻草。

我推開病房的門，準備親自給她注射。

護士長卻一臉焦急地攔住了我。

“林先生，藥不是已經被您家人取走了嗎？”

我腦子嗡的一聲。

“哪個家人？”

“一位姓李的女士，說是您的妻子。”

我瘋了一樣衝出醫院，驅車趕回家。

推開門的瞬間，一股濃鬱的咖啡香氣飄來。

李雅正穿著真絲睡袍，姿態優雅地擺弄著一台嶄新的手衝咖啡機。

她看到我，眉毛不耐煩地挑了一下。

“大呼小叫的幹什麼，嚇到我了。”

我衝過去，抓住她的手腕。

“女兒的藥呢？”

她甩開我的手，慢條斯理地擦拭著咖啡壺。

“什麼藥？我不知道啊。”

“你是不是記錯了，再給醫院打個電話問問？”

她的語氣裏滿是敷衍和不屑。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王昊的朋友圈更新了。

他手裏舉著一個精致的藥瓶，正是我女兒的救命藥。

配文是：【謝謝姐姐送的糖果，甜到心裏啦~】

照片的背景，就是我家客廳那麵價值百萬的藝術牆。

我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衝上了頭頂。

我把手機懟到李雅臉上，截圖上的藥瓶刺痛了我的眼睛。

“這他媽叫不知道？”

她看到照片，臉色瞬間煞白，眼神開始躲閃。

“這......這不是藥，就是一瓶維生素片。”

“我尋思著王昊最近加班辛苦，給他補補身體。”

“女兒的藥還好好的在我這兒呢。”

我伸出手，聲音冷得像冰。

“拿出來。”

李雅眼神更加慌亂，支支吾吾地說。

“我......我放在公司保險櫃了，今天周末，拿不到。”

“砰”的一聲，養子小宇的房門被推開。

他舉著一個遊戲機，滿臉得意地衝了出來。

“媽媽才沒有把藥放在公司！”

“她早就給王昊叔叔了！”

“媽媽說，要讓王昊叔叔身體棒棒的，以後才能賺大錢給我買新皮膚！”

我的世界，在這一刻徹底崩塌了。

我顫抖著撥通了主治醫生的電話。

“林先生，您要知道，這種靶向藥有極其嚴格的時間窗口。”

“一旦錯過最佳注射時間，藥效就會大打折扣，甚至完全失效。”

電話那頭，醫生的聲音無比凝重。

“根據我們最新的檢查結果，延誤治療已經導致癌細胞出現了爆發性擴散。”

“孩子......孩子可能撐不過今晚了。”

我頹然地跌坐在走廊冰冷的長椅上。

手機屏幕上，王昊那張得意洋洋的臉，像一把尖刀，反複剜著我的心。

養子小宇從病房裏探出頭，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樣子，竟然幸災樂禍地笑出了聲。

“活該！報應！”

“誰讓你上次不準媽媽和王昊叔叔去約會！”

他跑到我麵前，衝我做了個鬼臉。

“他們不就是開了你的車，去接了一下妹妹放學嗎？”

“你居然就要報警，說王昊叔叔是人販子！”

“現在好了吧？知道多管閑事的下場了吧！略略略~”

他一邊說，一邊得意地蹦跳著跑開了。

皮鞋鞋跟敲擊在地磚上，發出清脆又歡快的聲響。

那聲音，在寂靜的走廊裏，聽起來卻像是催命的鐘聲。

2

我點開李雅的朋友圈。

她在王昊那條動態下麵留了言，是一個親吻的表情。

【寶貝開心就好，下次給你換更甜的~】

“哇——”

病房裏突然傳來女兒撕心裂肺的哭聲，夾雜著劇烈的咳嗽。

幾個護士神色慌張地衝了進去。

我知道，女兒的情況正在急劇惡化。

我強行壓下心中翻湧的恨意，用盡全身力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撥通了我的私人律師的電話。

“老張，立刻向法院申請財產保全。”

“凍結我名下所有的夫妻共同賬戶，包括所有附屬卡。”

我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聲音裏沒有一絲溫度。

“另外，我之前讓你搜集的，關於王昊挪用公相關證據，現在立刻提交給經偵支隊。”

“順便，替我給李女士發個消息。”

“告訴她，今晚她可以去睡橋洞了。”

掛斷電話，我找到王昊那條朋友圈，在下麵冷冷地回複了一行字。

“《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條，故意殺人罪的量刑標準，希望你提前預習過了。”

走廊裏，其他病床的家屬們向我投來同情的目光。

他們低聲議論著，大概以為我隻是一個為女兒病情發愁的普通父親。

沒有人知道。

我此刻的心中，除了絕望，還燃燒著足以將一切焚燒殆盡的熊熊怒火。

夜，越來越深了。

我守在女兒的病床邊，ICU的儀器發出單調的滴滴聲。

她小小的臉上罩著呼吸機，因為癌細胞擴散帶來的劇痛，眉頭緊緊地皺著。

曾經紅潤的小臉，此刻卻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媽媽......媽媽......”

她在昏睡中，無意識地囈語著，呼喚著那個親手將她推向深淵的女人。

我握住她冰涼的小手，貼在我的臉頰上。

眼淚，再也控製不住地決堤而下。

淩晨兩點。

手機瘋狂地震動起來，屏幕上跳動著“李雅”兩個字。

我走到病房外，按下了接聽鍵。

“林宴舟你是不是瘋了？你憑什麼凍結我的銀行卡？”

電話那頭，傳來她尖厲的質問和咆哮。

“我今天請朋友吃飯，刷卡的時候說餘額不足，你知道我有多丟臉嗎！”

她的聲音裏，隻有憤怒和不解，沒有一絲一毫對我女兒的關心。

我壓抑著幾乎要噴薄而出的怒火，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李雅，你偷走了女兒的救命藥。”

“她現在就躺在ICU裏，生命垂危。”

電話那頭，有那麼一瞬間的沉默。

緊接著，是她更加慌亂的狡辯。

“我沒有！那根本不是什麼救命藥，就是一瓶普通的維生素！”

“王昊最近身體不好，我隻是想讓他補一補，這樣才能更好地照顧咱們女兒啊！”

我被她這番無恥的說辭氣笑了。

“照顧我女兒？”

“他王昊什麼時候來過醫院一次？”

“我倒是在你的消費記錄裏看到，你倆這兩天逛遍了全城所有的高檔餐廳和奢侈品店！”

李雅的聲音明顯發虛，但依舊在嘴硬。

“王昊工作壓力那麼大，我帶他放鬆一下有什麼錯？”

“隻有他心情好了，才能更專心地投入工作，為我們家創造更多價值！”

我冷笑一聲，打斷了她的胡言亂語。

“李雅，你是不是忘了，醫院的每一個角落，都裝了高清監控。”

“你從護士站取走藥箱的全過程，都被完整地記錄了下來。”

“需要我把視頻發給你，幫你回憶一下嗎？”

3

電話那頭再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幾秒鐘後，她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了。

“就算是我拿的又怎麼樣？”

“林宴舟，你也不至於為了這點小事，把我所有的錢都凍結了吧？”

“我明天還約了朋友做SPA，我不要麵子的嗎？”

我聽著她理直氣壯的質問，心底最後一絲溫情也徹底被碾碎。

“從今天開始。”

我一字一頓，聲音冷得像來自地獄的寒冰。

“你的每一分花銷，都必須經過我的批準。”

“包括你給你那個野男人花的每一分錢。”

第二天一早，我一夜未眠。

我以為李雅再怎麼沒有人性，也會來醫院看女兒一眼。

然而，我手機上的定位軟件清清楚楚地顯示。

她的位置，是市中心那家全城最頂級，也是最昂貴的美容SPA會所。

我點開銀行的消費記錄。

就在昨天深夜，她還在用附屬卡給王昊的賬戶轉了一筆五十萬的巨款。

備注是：【寶貝的零花錢】。

上午十點，養子小宇提著一個最新款的限量版遊戲機，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醫院。

他得意地在幾個同病房的孩子麵前炫耀。

“看到了嗎？這可是最新款的，全國都買不到幾台！”

我走過去，沉聲問他。

“誰給你買的？”

小宇看到我，臉上沒有絲毫懼怕，反而更加得意了。

“當然是李雅媽媽和王昊叔叔一起給我買的！”

“他們說我最近表現特別好，這是給我的獎勵！”

這時候，護士長悄悄走到我身邊，低聲對我說。

“林先生，昨天下午，有一位女士和一位年輕的男士來過。”

“但他們隻在您女兒的病房門口站了一會兒，看了一眼就走了。”

我立刻讓醫院調出了昨天的監控錄像。

畫麵裏，李雅親密地挽著王昊的胳膊，兩人出現在病房門口。

他們透過玻璃窗往裏看了一眼，王昊似乎說了些什麼。

然後，李雅就拉著他，頭也不回地匆匆離去了。

整個過程，不超過三十秒。

女兒從昏睡中醒來，虛弱地拉著我的手。

“爸爸，媽媽為什麼不來看我？”

“是不是......是不是玥玥做錯了什麼，媽媽生氣了？”

我強忍著奪眶而出的淚水，撫摸著她滾燙的額頭。

我撒了有生以來第一個謊。

“沒有，玥玥最乖了。”

“媽媽在國外出差，談一個很重要的工作，很快就回來看你了。”

4

下午，主治醫生把我叫到了辦公室。

他把最新的檢查報告推到我麵前，臉色無比沉重。

“林先生，你要有心理準備。”

“因為藥物的延誤，癌細胞的擴散速度超出了我們的預期。”

“孩子的治愈幾率，已經從原來的百分之七十，下降到了百分之三十以下。”

走出辦公室，我再也支撐不住，一個人躲到醫院的天台上。

我像一頭受傷的野獸，對著空曠的天空，發出了壓抑已久的，崩潰的嘶吼。

我發誓。

一定要讓那對狗男女，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我撥通了保鏢隊長的電話。

“帶上人，跟我去一個地方。”

半小時後，幾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了“鎏金殿堂”SPA會所的門口。

我帶著一群黑衣保鏢和我的私人律師，徑直走了進去。

前台小姐看到這陣仗，顯然有些慌亂，但還是保持著職業微笑。

“先生您好，請問有預約嗎？”

我直接從懷裏掏出一張黑金卡，拍在前台上。

“查一下，一個叫李雅的客人，在哪個包間。”

前台小姐在電腦上查詢了一下，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為難。

“先生，不好意思，李雅女士正在享受我們的頂級情侶私密套餐服務，按照規定，我們不能打擾。”

我冷笑一聲。

我的律師上前一步，拿出了一份文件。

“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這位林先生，是你們這家會所的第二大股東。”

“現在，他要行使他的股東權利，檢查會所的運營情況。”

“你是想讓我們現在就打開那扇門，還是想讓你老板親自過來給我們開門？”

前台小姐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哆哆嗦嗦地遞給了我一張房卡。

我接過房卡，帶著人，徑直走向最頂層的VIP包間。

我沒有敲門。

我直接刷開了包間的門。

推開門的瞬間，一股混雜著精油和荷爾蒙的曖昧氣息撲麵而來。

李雅和王昊，正並排躺在兩張按摩床上。

他們身上隻鬆鬆垮垮地圍著一條浴巾，幾乎是赤身裸體。

兩個年輕的女按摩師正在為他們服務。

場麵，要多香豔，有多香豔。

5

看到我們突然闖進來，兩個按摩師嚇得尖叫一聲，慌忙退到了一邊。

李雅驚恐地從按摩床上坐了起來，手忙腳亂地抓過浴巾裹住自己。

她看著我，眼神裏充滿了震驚和心虛。

“林......林宴舟？你怎麼會在這裏？”

她還不忘狡辯。

“你別誤會，我......我們是在這裏討論玥玥的護理方案！”

旁邊的王昊也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強作鎮定地說。

“是啊林總，我最近工作壓力太大了，李總就帶我來做個減壓治療，放鬆一下。”

我一步一步，緩緩地走向李雅。

我的皮鞋踩在昂貴的地毯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臟上。

我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我的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

“女兒在ICU裏生死未卜。”

“你卻有心情，在這裏跟你的野男人，享受情侶按摩？”

李雅試圖從按摩床上下來，穿上她的衣服。

嘴裏還在不停地狡辯。

“這真的隻是個巧合，我們就是單純的同事關係，在這裏談工作！”

“啪！”

我反手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