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楊灼怎麼會在我家?”
我知道無論我怎麼解釋都沒有用,就像上輩子,趙霞月認定是我害了楊灼的一生,一刀一刀地刺進我身上,發泄著她的怨氣。
現在趙霞月也認定是我教唆楊灼不回家,是我帶壞了她兒子。
“許季宸,我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我兒子交出來。”
“阿姨,你怕不是年紀大,糊塗了,我又沒有綁架你兒子,你大晚上來我家鬧什麼?”
我話音剛落,楊灼的爸爸楊偉民就劈頭給了我一耳光。
楊偉民手勁很大,我被打蒙了,耳邊的回音嗡嗡作響,他立馬拿著攝像頭拍起視頻,“我不管是誰家的兒子,你不管,老子來幫你管。還有現在的老師是吃幹飯的嗎?這種人也讓讀書,直接下令讓他退學。”
視頻咻的一聲,發送到了班級群。
班級群一下就炸了,都在問怎麼回事。
趙霞月似乎找到了治我的辦法,又懟著我的臉開始錄視頻。
“這個孩子就是天生的壞種,我兒子楊灼,從小就是乖孩子,又善良,本來是看著他性格孤僻沒朋友,才和他做朋友的,沒想到他一肚子壞水,想帶壞我兒子。”
“之前的我就不說了,現在還教唆我兒子不回家,手機關機,大家評評理,一個學生,徹夜未歸,作為家長得多擔心。”
視頻的效果趙霞月很滿意,群裏大半都是支持她的聲音。
“高三可是孩子的關鍵期,要是真在這個節骨眼被帶壞了,那可是毀了一輩子。”
“可不是嘛,要是我兒子交到這種朋友,我更年期都得提前。”
“有些人真的是隻管生不管養的,奉勸各位家長自己的孩子還是看好,現在社會不三不四的人多得很。”
“都是嬌貴的花朵,被毒害了多可惜。”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話給了楊偉民底氣,他直接在群裏打開了群視頻。
群裏的家長紛紛湧進群視頻吃瓜。
“他爸媽不管他,今天我就來管。”
說著趙霞月就從電視旁邊拿起了雞毛撣子。
“你再不把我兒子交出來,我就不客氣了。”
雞毛撣子指著我的鼻子,惡毒的麵孔似乎要把我活剝。
楊偉民突然鏡頭一轉,對上了我家的古董花瓶,群裏有識貨地說道。
“挖槽,這個花瓶是不是有點年代?”
楊偉民一看大家的重點偏了,一臉嫌棄地說。
“有什麼年代,兒子都是這個樣子,他們一家能有什麼好人,誰也說不準這些東西是怎麼來的!”
楊偉民是工地的包工頭,平時都是使喚農民工,早就一副大爺的模樣了。一抬手就把花瓶砸了還念叨著“為民除害。”
視頻裏的家長也直呼解氣。
我站在旁邊,看著他被群裏的家長慫恿,砸了不少東西。
中途我試著勸解“楊灼根本不在我家,你們闖進我家,還砸我家的東西,我已經報警了。”
聽到我報警了群裏教唆的人都閉了嘴,有些不怕事地繼續連線看熱鬧。
趙霞月篤定就是我把楊灼藏起來了,她雙手叉腰,眼中的囂張絲毫不減。
“報警好呀,報警把你這個小兔崽子抓起來,我兒子才能安心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