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宋清歡被綁架。
她的父母放棄救援,我隻身赴了綁匪的約。
綁匪讓我從七樓跳下去就放了宋清歡,我照做了。
醫生宣布我這輩子都站不起來的那天。
宋清歡跪在我眼前,紅著眼叫我的名字。
【沈時川,這輩子我的命歸你了。】
可在我的生日宴結束後。
她把我推回房間,轉頭就勾住我弟弟的手臂,躺在她懷裏。
【我早就受夠了,到哪兒都要帶著那個累贅。】
【你不知道,每次跟她出門都很丟人。】
她不知道我就站在樓上,沉默地看著這一切。
夜裏,所有人入睡。
我一把火燒掉了婚房
……
“阿舟,明晚的煙花秀,你願意跟我一起去看嗎?”
宋清歡向沈傾舟伸出手,臉上是柔情的微笑。
我弟弟沈傾舟撇著嘴,無比自然地對著她撒嬌。
“你可是哥哥的未婚妻,怎麼能跟我看煙花呢?”
宋清歡漫不經心地笑了笑。
“我早就受夠了,到哪兒都要帶著那個累贅。”
“你不知道,每次跟他出門都很丟人。”
她手上還戴著訂婚戒指,樸素陳舊。
半小時前,這隻手還捧在我臉上,一邊親我一邊被我罵是不是狗,動不動就咬人。
現在被沈傾舟別扭地低頭牽起她。
“我隻是看你這多年都沒跟正常人約過會,可憐你而已。”
宋清歡那群在我麵前向來文靜守禮的姐妹瞬間竊笑。
“清歡,好不容易不用照顧那個瘸子,你就隻準備跟阿舟看個煙花?”
“咳咳,那不得把健全人能做的事都做一遍,比如滑雪、散步、還有做——”
“哎呀,你們說什麼呢。”
沈傾舟劍眉倒豎,模樣跋扈。
“爸媽死後,哥哥可是我唯一的親人,你們給我放尊重一點。”
宋清歡挑眉:“隻有你哥哥重要,嫂子不重要?”
有人替她不滿。
“沈時川不就仗著救過清歡一次才這麼囂張?不然誰想跟這麼個廢人結婚。”
“就是,都賴著清歡照顧她十年了,也該夠了,老公還是要找阿舟這種可愛的小奶狗。”
“沈時川真不知道為什麼清歡每次跟她出門都要戴口罩嗎?嫌他丟人唄!”
我站在樓上,手上的康複通知捏得起皺。
掃視這下麵一張張臉,有的方才盛讚我和宋清歡般配;
有的向我誇耀她準備晚宴有多用心;
有的希望我幫她們美言,讓宋清歡多多照拂她家生意。
一到夜裏,人與鬼都現了形。
“行了,怎麼說沈時川都是我未來老公,你們說話悠著點。”
宋清歡漫不經心地製止,盯著沈傾舟的目光柔軟得陌生。
“我一會兒上去給他送蛋糕,阿舟記得挑好明天出門要穿的衣服,我給你拍照。”
我倚在欄杆邊,低頭看著這場鬧劇,又看看自己身上。
原本是想穿著她挑的西裝走到她麵前,嚇她一跳。
沒想到還是比不上她給我準備的驚喜。
我轉身回房,撥通了資產管理員的電話。
“城南那套江邊別墅,幫我燒了吧。”
電話那頭的人被嚇了一跳:“沈總,那不是您的婚房嗎,您跟宋總親手布置的……”
“燒掉吧。”
我平靜地摘下手上的訂婚戒指,隨手扔在一邊。
“我不要了。”
片刻後,一群人推著訂婚蛋糕上樓,嬉笑著推開房門時。
我坐在床上,手上的電話剛剛掛斷。
“都上來了?”我抬眼掃過去。
“正好,宋清歡,我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