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洲即將被王總脫下褲子時,他忽然發現,那種要命的眩暈和無力感消失了。
看來是陸朗給他下的藥,藥效意外提早結束了。
他摸到旁邊桌子上的酒瓶,往王總頭上砸去。
她的腦袋立即見了血。
她驚訝又憤怒地看著沈星洲。
沈星洲冷冷說道:
“給我滾開!”
王總一個激靈,不顧滿頭的血,跌跌撞撞往外跑。
這時,沈星洲看到包廂外的陸朗。
他衝過去,一手死死揪住陸朗的衣領,一手接連揍陸朗。
陸朗詭異一笑,甚至主動撕衣服。
沈星洲知道陸朗又在算計,但他此刻隻想宣泄恨意。
幾秒後,程霜出現。
她最先看到衣服淩亂的陸朗,冷冰冰質問沈星洲:
“沈星洲,你又對阿朗幹了什麼?他衣服怎麼被撕爛了?”
沈星洲神色一滯。
難道她沒注意到他的衣服扣子也沒扣好嗎?
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嗎?
他強迫自己忽視那一瞬的心痛,糾正道:
“是陸朗,他給我下東西,把我送到那個姓王的身邊......”
程霜完全不相信他。
“胡說八道!阿朗怎麼可能幹這種事?沈星洲,你撒謊不打草稿嗎?”
她又轉過去關心陸朗:
“阿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放心,誰要是敢欺負你,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陸朗隱忍地落淚。
“程霜,我隻是讓你把沈星洲叫過來,讓他幫我談項目而已。”
“你怎麼能讓他給我下毒,讓我被那個姓王的欺辱呢?”
“我寧願死在你手裏,也不想和別的女人有一絲牽扯。”
說著,陸朗拿起水果刀塞到程霜手裏。
“你直接殺了我吧,請你和沈星洲不要再用這種方式侮辱我。”
“你胡說,根本不是這樣......”
沈星洲看到程霜奪走水果刀,用力地抱緊陸朗時,突然沒了爭辯的念頭。
顯然,程霜愛陸朗到極點,甚至沒了底線。
“阿朗,我沒那麼做,我怎麼會傷害你呢?我愛你還來不及......”
沈星洲聽著她的話,突然覺得惡心。
他轉身想走,卻被程霜一把拽住頭發。
“沈星洲,就算你是我老公,我不許你這麼欺負阿朗。”
“你給我過來!”
程霜拖拽著他往溫泉池走去。
“程霜你幹什麼?你放開我!”沈星洲渾身發冷。
他怎麼也沒想到,程霜不僅不信任他,還要對他動手。
他拚命掙紮,程霜卻不放手。
“星洲,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欺人太甚,膽敢對我的阿朗下手......這是你應得的。”
她故作深情地說完,就果斷地將他推進溫泉池。
溫泉水似乎催發了殘留他體內的藥效,他開始覺得昏昏沉沉的。
他艱難地想要站穩,程霜卻按在他頭上,用力把他往池水裏按去。
“堅持三分鐘,我就把你放出來。”
沈星洲整個人都沉在池水裏,聽到程霜的話,更是絕望。
陸朗一直在旁邊看戲,這會慢悠悠地說:
“程霜,要不算了吧。我原諒星洲了,你快把他救上來,他畢竟是你老公。”
程霜卻說:
“阿朗,你還是太善良了。這次我要是輕易放過他,下次他會更加肆無忌憚。”
說著,她竟然更用力地按著沈星洲。
沈星洲被迫喝了好幾口水,嗆得咳嗽,身體又難受得要命。
他幾次試圖掙紮,但程霜根本不給他機會。
最後一次掙紮失敗,他恍惚地看著程霜纖細卻因用力而暴起青筋的手臂,對她最後一絲感情徹底消失。
他昏死了過去。
再睜眼,沈星洲已經躺在醫院。
程霜正守著他。
看到他醒來,她愧疚地說:
“星洲,剛才是我下手太重了,竟然讓你在水池裏暈過去。”
“以後隻要你對阿朗像對我爸一樣尊重,別再欺負他,我一定不會再那樣對你。”
沈星洲嘲諷:
“程霜,既然你這麼喜歡陸朗,不管他說什麼你都相信,你為什麼不直接嫁給他?為什麼還要和我結婚!”
程霜表情微變,難得耐心解釋:
“星洲你在說什麼胡話呢?阿朗在我眼裏,隻是我的家人,你才是我想要廝守一生的男人。”
這時,她的手機振動。
看到來電人是陸朗,她秒接。
沈星洲清楚地聽到陸朗刻意壓低聲音:“小沒良心的,我好想你,你在哪裏?”
“我這就去找你。”
程霜不再看沈星洲,頭也不回地離開。
沈星洲心情平靜到極點。
半小時後,沈星洲躺在了手術台上。
即將為他洗紋身的醫生問:
“沈先生,你確定要洗這個紋身嗎?紋身的位置比較敏感,可能會傷及皮膚。”
他深深愛過程霜。
曾經,他以為她也愛他,他珍藏關於記錄他們戀愛的一切。
甚至,在最貼近心臟的地方和腹下都紋下“SC”,既強烈地表達對她的愛,也不給其他女人覬覦他的機會。
可事實是,程霜從未正眼瞧過他的紋身,卻那樣熱烈地吻著陸朗身上的那朵霜花。
他不想再和她有瓜葛。
他堅定地回答:
“我確定,請開始吧。”
手術結束,沈星洲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辦理手續出院。
醫院外,他正要把手術單撕碎扔掉。
“星洲,你手上拿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