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自己兒子上位了,才好去爭奪禦家的資產。
禦執野抿了抿唇,眼前的一幕讓他感到窒息,他的指節蜷縮成拳。
下一秒,許雪也看見了迎麵走來的禦執野。
言語裏帶著無盡的譏諷:“好啊,還知道回來?”
“我很早之前就讓你父親通知你回來,這麼墨跡,又去哪裏瘋了?”
禦周燼看見禦執野後憤怒的甩手,“逆子,還不快過來和你的母親道歉!”
聽見這話,禦執野的眼底充斥著譏諷,什麼母親,帶孩上門的母親嗎?
見他愣在原地不為所動的樣子,許雪霎時間怒上心頭,她猛的拿起一旁水果籃裏的橙子,朝禦執野的頭扔去。
禦執野微微側過頭去,躲掉迎麵飛來的水果。
許雪見他還敢躲,便直接開口咒罵道:“你不是要買水果嗎?”
“你這麼愛吃水果,我給你水果你怎麼也不接著?”
禦周燼見許雪越發生氣,他繞過站在原地的禦執野,從地上撿起那個橙子。
一臉討好的遞到許雪的麵前,安慰道:“老婆,別生氣。”
“我這就讓人把這個逆子給帶到禁閉室讓他冷靜兩天。”
禁閉室是繼母許雪專門為小時候的禦執野設計的囚禁室,每次當她不順心的時候,就會命令十幾個人把禦執野抓進去,斷糧斷水。
禦執野看著眼前兩人,心裏不禁冷笑起來。
上一世為了不讓他們去打擾慕辭的生活,他處處忍讓。
這一世他不會再往後退一步。
另一邊
慕辭撞了好幾次門,發現根本就沒用,她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小房子裏不斷轉著圈。
心裏的不安感愈發強烈。
慕辭,你要冷靜!
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慌張!
她強壓這心裏的不安和焦慮,硬逼著自己去審視房子裏的環境,尋找其他可能逃出去的方法。
驀然間,慕辭發現了一根極長的木條。看著從牆頂缺口處透進來的陽光。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她的腦海裏誕生。
她已經管不了這個方法是否安全,她現在隻想要快速離開。
她將長木條架在地麵與牆壁之間,成為三角形最長的邊。
踩了兩腳確定木條穩定,她開始往缺口的地方攀爬。
還沒等她鑽出缺口,在她身下的木條轟然斷裂。
慕辭隻能用雙手死死的抓住缺口處的牆壁,不讓自己掉下去。
她用力將自己的身體撐起,從缺口處鑽出。
陽光落在她的臉上,讓她那躁動的心變得更加浮動。
事到如今她也顧不得牆壁有多高了,她雙手抓著缺口,放手後直接落下地麵。
“嘶。”
慕辭整個後背和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
一下子揚起灰塵無數,塵埃顆粒在陽光下翩翩起舞。
慕辭雙手撐著地麵,爬起朝禦執野離開的方向趕去。
她不知道禦執野進入了什麼地方,但她耳邊傳來一陣陣辱罵聲。
禦執野的聲音在正前方傳來:“我看,她應該多吃點核桃,補補腦子。”
看見禦執野時,慕辭清澈的雙眼頓時閃過一抹光亮,她朝他揮手道:“執野哥哥!”
是慕辭的聲音?
禦執野聽見慕辭的聲音,頓時轉過頭來。
許雪聽見禦執野說的話,整張臉頓時扭曲起來,漲紅了臉,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抓起籃子裏拳頭大的蘋果扔向禦執野的後腦勺。
下一秒,禦執野隻感覺後腦一陣疼痛,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搖搖晃晃起來,視線也變得有些模糊。
禦執野努力將模糊的視線聚焦在慕辭身上。
她果然還是逃出來了啊......
還是那麼的不聽話。
是啊,他喜歡的,從來都是眼前這個不聽話的慕辭。
許雪看著跑出來攙扶住禦執野的慕辭。
眼底閃過一抹狠厲的光,“這又是從哪裏找回來的野女人!?”
“禦執野我告訴你!”
“我們家養不起再多一個人!”
慕辭看著眼前破口大罵的女人,心裏頓時一陣不爽。
禦執野能忍得了她可忍不了,這種蹬鼻子上臉的行為。
“你誰啊?”
說完慕辭用手在自己的鼻子前揮了揮。
“什麼東西這麼臭?”
她嫌棄的掃過許雪一眼,“原來是從你嘴裏發出來的味道。”
慕辭這幾句話無異於在火上澆油,許雪心裏的那一股火頓時燒的更旺盛了。
她驚聲尖叫,“來人!!!”
恢複過來的禦執野看著扶住自己的慕辭,聲音嘶啞:“慕辭,你快走......”
現在他最希望的就是慕辭能像先前一樣離開他。
“走啊!”
她不是最喜歡離開自己嗎?
怎麼現在不走了?
四麵八方傳來一陣陣腳步聲,很快兩人就被徹徹底底的包圍。
慕辭看著四周圍禦家的家丁,心裏不禁冷笑,禦執野身上流著禦家的血,在這裏的生活卻不像是個人。
她剛剛才想起來,那個與禦家恢弘大氣格格不入的破舊小房子,是禦執野生活的地方。
慕辭淩冽的目光掃過四周的家丁,最終落在了許雪的身上。
許雪被她的目光盯的心底直冒冷汗。
“你,你個野女人盯著我看幹什麼!?”
“沒見過好看的?”
慕辭噗嗤一笑,這人還真是臭不要臉,“你應該就是禦執野的母親吧?”
禦執野聞言,臉上有了一抹慘笑,“她不是我的母親,我的母親在我小時候就已經死了,不過是我的繼母而已。”
聞言,慕辭的眼底閃過一抹了然,沒想到是惡毒繼母啊。
她還想說,虎毒不食子。
沒想到這句話用在對方身上不合適了。
許雪冷哼一聲,“我沒有這樣的兒子,不僅一點用沒有,還到處找野女人來給我禦家丟臉。”
什麼?
自己聽到了什麼?
慕辭笑了起來,銀鈴般的笑聲響遍大廳,“什麼時候一個繼母也能代表禦家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