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還是回去了一趟,收拾一些朵朵的衣服。
馬上天冷了,不能讓朵朵凍著。
剛到家,秦羽柔和肖澤遠竟然都在。
肖澤遠懷裏正抱著那隻貓。
“羽柔姐,這東西,咪咪帶著剛好。”
隨著肖澤遠的目光看去,我的視線在那隻貓身上停住,而後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
怒氣在胸口翻湧,我一把從貓身上奪過平安符。
“秦羽柔,這是我三跪九叩為朵朵求的,你竟然送給一隻貓?”
秦羽柔麵色慌了一下,而後不悅地皺眉。
“陳鋒,貓怎麼了?貓也是有生命的啊!”
“阿遠這隻小貓難產,差點都活不下來,這個平安符保佑它,不是剛好嗎?”
我呼吸一滯,心臟像是被人用力攥住,一抽一抽地生疼。
我茫然了一瞬,問道。
“那朵朵呢?朵朵不需要保護嗎?”
秦羽柔懷孕三個月時,肖澤遠從國外一無所有地回來。
像條流浪狗一樣,找到秦羽柔。
他是秦羽柔的初戀,卻在秦家最困難的時候離她而去。
我以為秦羽柔會厭惡他,遠離他。
但她卻包容了肖澤遠的所有。
兩人關係快速升溫,孕期的秦羽柔絲毫不顧及身體,依舊陪著肖澤遠出遊,滑雪,蹦迪。
最終朵朵在三十周就出生了,我隻來得及見一麵,便被送進了保溫箱。
一日一日的等待快將我逼瘋,最後,我三跪九叩求了好久才得到這枚平安符。
朵朵出院的那一日,秦羽柔喜極而泣。
從不信這些的她,認真地給朵朵帶上了這枚平安符。
並說要一直帶著,保朵朵一生平安。
現在,麵對我的詢問,秦羽柔卻仿佛忘記了自己的話。
她愣怔了片刻,不屑地說道。
“你再去買一個不就行了,這玩意,哪裏都有得賣!”
一瞬間,我手腳冰涼。
肖澤遠眼裏的得意快要藏不住,“就是,你還是個男人嗎?這麼愛計較!”
“真是病秧子,也不是一個平安符就能保得住的!”
我的憤怒一下子到達頂峰,一拳砸在肖澤遠的臉上。
收回拳頭時,一把拽回了貓身上的平安符。
肖澤遠被我一拳打倒在地,對著秦羽柔委屈地流著眼淚。
“羽柔姐,我不過實話實說罷了,他怎麼打人啊!”
再想動拳,秦羽柔挺身擋在肖澤遠身前。
不打女人,是我一直的習慣。
見我停手,秦羽柔以為我心虛了,伸手戳上我的腦門,頤指氣使道。
“陳鋒,你在發什麼瘋!”
“阿遠說的有什麼錯,趕緊道歉!”
“否則,我就離婚!”
我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好啊,離婚!”
握緊手裏的平安符,我向樓上走去。
秦羽柔對著我的背景大喊。
“陳鋒,這次就是大哥來勸我都沒用!”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剛就是去把朵朵送大哥那了,趁機告了我一狀。”
“幸虧我電話掛得快,不然大哥又得說那些廢話!”
她自說自話,我沒有搭理。
見我繼續上樓,她似乎慌了神,追上來,拉住我的衣袖。
“陳鋒,鬧歸鬧,得有個限度。”
我扯開她的手,上樓去收拾衣服。
再下來時,兩人已經離開。
同以往一樣,秦羽柔想冷處理,逼我道歉。
可惜,她再也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