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是個鳳凰男,好不容易娶了白富美,我感覺自己成為了人生贏家。
兒子出生後,我竟發現自己能聽見他的心聲。
【爸爸好棒!快用媽媽公司的錢去投資這個項目,能賺大錢!】
上一世,我聽信了兒子的話。
我挪用公款,掏空嶽父家,最後卻投資失敗,鋃鐺入獄。
妻子和我離婚,帶著兒子嫁給了我的死對頭。
探監日,我才聽見兒子的心聲:【這個蠢貨終於進來了,媽媽,我們快和王叔叔回家吧,他才是我的親爸爸!】
我被活活氣死在獄中。
再睜眼,我回到了妻子質問我為何挪用公款的那天。
兒子在我懷裏,心聲響起:【快承認啊,然後把所有責任推給媽媽,說她是戀愛腦,這樣爺爺就不會怪你了!】
我看著眼前對我失望透頂的妻子,一耳光甩在自己臉上,跪下:“老婆,我錯了,有人在算計我們家!”
......
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曠的客廳裏回蕩。
許鳶愣住了。
她攥緊的手指鬆開,眼裏的怒火被錯愕取代。
我雙膝跪地,額頭貼著冰冷的地板。
“對不起,我不該沒跟你商量就動用那筆錢。”
懷裏的兒子陸安被我的動作驚醒,哇的一聲哭出來。
【搞什麼!他怎麼不按我說的做?這個蠢貨!】
尖銳的童音在我腦中炸開。
我抱緊他,抬頭,直視許鳶的眼睛:“但請你信我,那個項目有問題,我們的錢,可能已經被人卷走了。”
許鳶的嘴唇動了動,沒說出話。
她眼中的失望,化作鋒利的寒芒,一刀刀紮在我心上。
上一世,我就是被這眼神逼瘋的。
我強行狡辯,把所有責任推到她身上,罵她是戀愛腦,輕易信了“朋友”的推薦。
結果,嶽父大發雷霆,許鳶對我徹底寒心,我們的婚姻名存實亡。
這一次,我選擇了一條完全不同的路。
“陸哲,你還想騙我?”許鳶的聲音發顫,“賬目是我親手做的,每一筆都清清楚楚。”
【媽媽別信他!他就是想脫罪!】
【快跟他離婚!我要王叔叔當我爸爸!】
我沒理會腦子裏的噪音,從地上爬起,將一份文件遞給她。
“這是我通宵整理的資金流向,你看最後這個海外賬戶,是不是很眼熟?”
許鳶接過,視線落在文件末尾。
她的臉色,一寸寸白了下去。
這個賬戶,屬於王彥霖。
我的死對頭,許鳶的“好朋友”。
“不可能。”她喃喃自語,“彥霖哥不會騙我。”
【媽媽快醒醒!就是王叔叔幹的!這樣我們才能名正言順地在一起啊!】
我看著許鳶蒼白的臉,心中一片冰涼。
她不是蠢,隻是不願意相信。
這時,玄關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嶽父許建業回來了。
他看到跪在地上的我,和臉色慘白的許鳶,一張臉瞬間黑如鍋底。
“陸哲!你這個廢物!公司的錢呢?”
書房裏,煙霧繚繞。
許建業一支接一支地抽著雪茄,看我的眼神,像是要在我身上燒出兩個洞。
“一個億,你說沒就沒了?”
“爸,錢不是我拿的,是被人騙走了。”
我把整理好的文件再次遞過去。
許建業掃了一眼,直接扔回我臉上。
紙張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