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小徒弟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妻子讓國家一級演員的我給他當靈感素材。
寫小偷時,他們讓我去超市偷東西。
寫乞丐時,他們要我去街邊乞討。
每次演戲時,小徒弟都會故意揭穿我。
“師父父好厲害!雲軒哥一表演,我立刻就知道怎麼寫啦!”
“雲軒哥,你演技不行啊,這都能被發現!”
可就在我要去參加世界話劇比賽時,妻子小徒弟靈光乍現,驚喜指著我要寫搶劫犯。
我當即拒絕,妻子卻直接拿著改簽的機票甩我臉上。
“搶個劫又不會死,耽誤小言成為文學大師你還得起嗎!”
我被迫去銀行搶劫,被抓捕時,聲聲哀求妻子作證救我。
她的小徒弟又嚷嚷要寫罪犯。
妻子同意了,親眼看著我被警察抓走入獄。
一個月後,我滿身傷痕從監獄出來,妻子紅著眼向我道歉。
“老公,都是為了小言得獎才這樣的,還有一個星期就要比賽了,他想寫離婚的男人,我們先離婚再複婚好嗎?”
我看著她眼神飄忽,笑了。
“都聽你的。”
可複婚,這輩子她都別想了。
......
“真的嗎?雲軒,我就知道你是最懂我的人,不會和我計較的!那就說好啦!你以後不能吃小哲的飛醋!”
宋雪親昵地摟著我的脖子,作勢要吻上我的臉頰。
我偏了頭,笑意不達眼底。
“我身上臟。”
她愣了愣,隨後捂著鼻子拉著我上了勞斯萊斯。
“雲軒,你身上怎麼這麼臭,這麼臟啊,監獄裏夥食那麼好,不就是踩縫紉機改造勞犯嘛,你至於賭氣不洗澡嗎?”
宋雪的話讓我頓住,心臟像被利刃劃開。
她竟忘了?
一個月前我被警察誤認為搶劫犯逮捕入獄時,跪下求宋雪為我作證。
她隻是神情冷漠說。
“雲軒,小哲是我的徒弟,也是我這輩子的知己,他想寫罪犯,你就忍著點。”
我忍了,誰知監獄老大看上了我。
每天每夜,他們逼我吃生蟲,潑冷水,做重活。
晚上還要警惕有人突然闖過來猥褻。
擔驚受怕給宋雪打電話。
她總不耐煩地說:“雲軒,小哲都安排好了,監獄裏你好吃好喝,不必用這些謊話求我可憐!”
我這才知道那些變態們收了林思哲的錢,他要羞辱我到死。
我偏偏不如他意,咬牙忍到了今天。
宋雪又不滿地吐槽我幾句,開車回了家。
剛打開門,院子裏不堪的一幕讓我渾身一震。
我的寵物貓咪咪被林思哲逼著在硬石子路上倒立行走,隻要摔倒,就會被吼他嚇得重新站起來。
血液嗡地一聲衝上頭頂。
我衝上前,緊緊抱著倒立行走磨破血的咪咪。
“林思哲,你在幹什麼,你這是虐貓!”
林思哲眼中閃過厭惡,又乍然茫然看我。
“雲軒哥,你怎麼回來了?我這是沒有靈感了,想寫貓耍雜技呢!”
“你不會這點小事也要計較吧?”
宋雪見男人紅了眼,一臉冷淡盯著我。
“雲軒,你過分了吧,思哲就是在找靈感。”
我簡直被他們氣笑了。
一個月以來受到的所有委屈,屈辱,憤怒湧上心頭。
“宋雪!那是條生命!你讓我偷東西,搶劫銀行就算了!現在還要對我的貓下手嗎?”
宋雪未回複,林思哲先一步鞠躬九十度彎腰道歉。
“對不起!陸前輩!是我做錯了!”
“你要是不喜歡,我也倒立行走讓你報複!”
說著他便倒立過來,雙手插進尖銳的石子裏,疼得齜牙咧嘴。
“前輩,啊好疼......隻要你不滿意,我就不鬆手......”
宋雪被男人陣仗嚇到,急忙扶著他下來。
心疼得哽咽:“小哲!你這是幹什麼!你這雙手是用來創作世界文學的!怎麼能受傷!”
隨後回頭嗬斥我。
“陸雲軒!你回來第一天就要鬧得家裏不安寧嗎?”
“小哲是我此生知己!他要是傷了,你的貓和你都要給他賠命!”
我攥緊拳頭,宋雪的狠話像一記衝拳打進心裏。